经一事长一智
昨夜睡到迷迷糊糊,被疼醒,不自觉摸着孩子额头,温凉,还好不烧了。
可是灼痛到像被刀片划开的嗓子让我挣扎着摸向耳温枪,39.4。哦买噶,我不相信,怀疑耳温枪坏了,赶紧又测了两遍耳朵,39.4和39.6。我没顾上自己,我知道皮哥肯定还在发烧,只是我自己热的像个馒头,手温已经不准了,果不其然,打开灯,孩子嘴巴紫红,耳朵通红,耳温枪测一边39.1,一边39.4。
瞬间激灵,扶起孩子吃药,我应该感谢给我送药的人,尤其珍贵的美林还有珍贵的抗原。在我和黑贝双阳后,皮哥也阳了。
自己病着还要照顾高烧的孩子,而白天的黑贝仍然在开会,他的作息和生物钟雷打不动。我已经没有力气也没有嗓子去说话了。每说一句都像在扁桃体在撕裂。
昨天早上皮皮送我两朵白花,他自己用纸巾做的,黄纸和紫纸为底,花朵一层一层雪白庄严。“妈妈你收好了哈。”
我心里非常复杂,说:“我好好收进柜子里。”一丝不祥之兆笼上心头。
今天中午忽然剧烈咳嗽,一股黏稠的物体杵在喉咙里,咳不出来咽不下去,我仰着头像要呛死溺水的人,巨大的窒息袭来,眼泪像六月的暴雨横飞,张嘴大口大口的喘气,像一条失去水的鱼,在空中翻滚。我有咽炎,每年发作一次,次次都像新G,而这次咳到被憋住,还是人生第一次。
我当时什么都没想,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不能被憋死,我奋力的咳,仰着头咳,喉咙像被拽出来碾压在车轱辘下,那个硬物终于下去了。眼泪一直在刷刷横流。黑贝的拍背和开水丝毫没有任何作用,我甚至能想到有一天我一定会被憋死。
因为妈妈的姥姥就是在睡梦中憋死的。老人家有福气享年90岁高龄。家族遗传,妈妈也有咽炎和突发性哮喘职业病。
皮哥一定听到了我挣扎似的喘息和咳嗽声,被惊吓得坐起身来,拉着我的手说,“妈妈我主要担心两件事。”
我安慰他,“妈妈没事,下次一定提前多备好药。”
“妈妈,我主要担心的两件事:一是,我担心你死了,没人爱我了。二是,爸爸娶了继母,我就成灰姑娘了。”皮哥高烧中依然逻辑清晰直抓要害。
我佯装轻松的笑,心里暗下决定,一定要对自己负责,除了自己没有谁更了解自己更能照顾自己。
这辈子,活着的每天都要好好的活,毕竟,目前为止,我没有任何遗憾,我能做到的和不能做到的都努力地尽力地去做了。一直好好做人做事,对得起天地良心,对得起世间万物。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婚礼上非要一个仪式,非要男女双方许下一个誓言,很多人边读誓言边会流泪。
誓言如下
神父:新郎,你愿意以后谨遵结婚誓词无论贫穷还是富有、疾病或健康、美貌或失色、顺利或失意,都愿意爱她、安慰她、尊敬她、保护她?并愿意在你们一生之中对她永远忠心不变?
新郎:我愿意。
神父:新娘,你愿意嫁给新郎作为你的丈夫吗,与他在神圣的婚约中共同生活?无论是疾病或健康、贫穷或富有、美貌或失色、顺利或失意,你都愿意爱他、安慰他、尊敬他、保护他?并愿意在你们一生之中对他永远忠心不变?
新娘:我愿意
这些人们,爱的时候是真爱,不爱的时候也是真的不爱。大家都一样,谁也别高估谁,尤其女性千万别别拿该死的想象力去幻想与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