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三个家
文:李爱国
记得作家三毛说过:家,就是晚归时有人拉亮了灯等你回来的地方。这种幸福的感觉,大概是每个有家的人都曾经感受过的。当我想到家时,心里却充满着幸福、愧疚和自豪的滋味,因为,我有“三个家”,父母居住在老家的县城,这是我长大成人的第一个家;结婚后妻子在远离县城30公里之外的小镇工作,在那里建起了我们的爱巢,成了我们第二个家;1991年,我来到油田参加工作,护厂队宽敞的院落便有了我的第三个家 。每一个家,总是能给我不同的心迹。但三个家又会给我一样的感受,那就是我割舍不了的长长的牵挂,像柔软的藤枝,萦绕着我的心,开出一朵朵亲情、爱情、友情的花来,使我能时刻感受到一种芬芳,还有一丝丝的酸楚 。
我渴望回到县城的家,渴望回到那份血浓于水的亲情中。父亲的严厉、母亲的慈爱、兄弟姐妹的嬉闹声,洒满了家里庭院的每个角落。我们都成家后,院子安静了很久,直到儿子到了3岁,由于我和妻子上班无法照顾他,不得不让他在县城,让本该安享晚年的父母照顾孩子上幼儿园。一年后,父亲突然患心肌梗塞撒手人寰,没有一点心理准备的母亲忍受不了沉痛的打击,一下子卧床不起。无奈之下,我和妻子只好把儿子送到县城里的寄宿式幼儿园,这样,我回家的时间就更少了。周末和节假日偶尔回到家里,母亲看到我,精神一下子好了很多,张罗着要起来做好吃的。我忙对母亲说:“您歇歇吧,我们自己做饭,您也好尝尝儿子的手艺!”在母亲的眼里,厨房里忙活的儿子和儿媳,在身边玩耍的孙子,组成了一幅温馨的画面,可是这种画面在这个家里出现的太少了。
妻子在桐柏县程湾乡上班,算得上我们真正的家,却是我呆的时间最少的家。妻子工作很繁忙,经常还要下乡工作。她一个人守着我们的家,既要忙工作又要忙家务,我感到欠她的太多了。去年8月份的一个夜晚,妻子因工作下乡,翻山越岭来回几十公里的山路,使她过度疲劳,回到空无一人的家中,晚饭也没吃便躺下来休息。深夜12点多钟,她发烧的说胡话,幸亏晚睡的邻居听到隔壁有动静,起床发现不对劲,赶紧找司机把她送往医院。妻子被安顿好后,我才接到电话,当时我正和护厂队员们一起在楼8区追截一辆盗油三轮车,当队上的事情告一段落,我匆忙赶到医院,已是早上7点多。妻子眼角含满泪水,有气无力地说:“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看着妻子憔悴的面容,我的心里如同刀割般难受。但是队上还有一大堆事等着处理,在我坐立不安的时候,妻子擦去眼泪,笑着对我说,“你快走吧,你在这,我还不习惯呢!”我背对着妻子噙着眼泪走出了病房。
儿子上寄宿幼儿园的时候才3岁,这个年龄正是偎依在父母身旁撒娇的时候。碰上我和妻子都休息的双休日,我们一起到县城接儿子回家,儿子的总想去县城里的公园玩,他像出笼的鸟,尽情地坐木马,滑滑梯,恨不得把所有的游乐项目玩个遍。看到儿子的活泼可爱,身边的妻子脸上充满了幸福,作为丈夫、父亲的我,真希望能天天能够这样。
井楼油矿护厂队是我呆的时间最长的家。十多年来,我和护厂队其他成员共同经营着这个大家庭。在这个家里,我们如同兄弟姐妹般的手足情,使我深深地感受到家庭的温暖。看看我们的大家庭吧,队员们训练场上矫健的身手,飒爽英姿;与不法分子的斗争,睿智英勇;准军事化的宿舍内务,整齐统一,这一切都使我为这个家感到骄傲。在油区治安防范的工作中,我和队员们并肩作战,白天到油区摸排线索,制定防范预案,夜晚布控守候。看到一辆辆盗油车被截获,一袋袋原油被回收,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自豪感。业余时间,我的宿舍变成了和队员们谈心沟通的场所,队员们遇到困难,也都愿意来找我帮忙。去年3月份,我队外聘一批保安人员,年龄小,文化程度参差不齐,为使他们尽快融入这个大家庭来,作为支部书记的我在生活上对他们嘘寒问暖,经常和他们聊天谈心,带着他们看书读报,看到有些队员花钱大手大脚,我就提醒他们要注意节俭。在不断的交流中,我们的队伍形成了一个更大、更和谐的家。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我辗转奔波于三个家,生活的五彩缤纷,酸甜苦辣,让我深切感受到了一种充实、一种满足。也许,有缺憾的日子才能使我们的生命更加精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