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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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月光真的很白

在小桥上，在山路上，在河面上

蹦蹦跳跳地笑，一笑就露出洁白的牙齿

有时候也会落在桃花上，落进杜鹃丛里

一落进去，脸就通红

月牙有着笋子一样明亮的小心事

春雨过后，河水就漫过了堤坝

我在柳树下踮着脚尖

雁字回时，她正满着别人的西楼

多年以后，我还会偶尔推开窗户

把渐至寒凉的霜露和雪花

捂在滚烫的胸口

并想象她们

化作两只洁白的蝴蝶

歇在我的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