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俗文·心·声心情随笔

散文|我再不喜欢冬天了

2018-11-28  本文已影响21人  余语于隅

文|余语于隅

很多人都不知道我的乳名。

刚出生,外婆和老妈就找算命先生给我“排八字”,他说我五行缺水,得“闯名”,请一个从北面来的路人取个带水的乳名。

外婆和老妈不敢大意,备好了五色斑斓的大公鸡和三炷香、一叠纸钱,背着我,“闯名”去也。

适逢桥头街天,一老一大一小三辈人一大早就守在小集镇北端的路口点燃香守着。

来了,一个老头过来了,外婆把他拦下来,说明了事情的原委,老头很愿意帮忙,可是碍于不识字,想了半天,干脆就叫“水广”吧。

取了名,外婆抱着公鸡、老妈抱着我朝北方磕了三个头,一刀割了鸡的喉管,把鸡血淋洒在纸钱上焚化了,认了个“老亲公”——本来应该是“老亲爹”,可惜老头年岁太大了。

虽然只是这样,两家人从此也就是半个亲家了,逢年过节或者谁家有了婚丧嫁娶的事情,都是有来有往的。

算命先生说我五行缺水,却又叮嘱让我远离水,否则凶多吉少。

外婆和老妈一直牢牢记得这番话,从小把我管得死死的,虽然在龙川江边长大,却是个不会水的“旱鸭子”。

于是,无缘无故的,我就不喜欢雨季,喜欢冬天。

可是这个冬天,我的情绪有了变化,我不喜欢冬天了。

因为个把月才能够回老家一次,半个月才能回市里的家一次,绝大多数时候都必须自己洗衣服,而所里没有洗衣机,得自己手洗,冬天的衣服又格外的多,往往一个星期换下来的衣服比夏天一个月的还要多,每次洗衣服都要好好长吁短叹、犹豫为难一番。

因为懒,我开始讨厌冬天了。

以前的我,不是个懒惰的人,现在却越来越懒了,我都开始讨厌现在的自己了。

四五岁的时候,我就背着个小篮子跟着老妈穿梭在田间地头了。

小学时候、初中时候,到山里找猪草、砍柴,到田地里做农活,在家里烧火做饭、洗衣服、打扫,我都是一把好手,加上在学校里品学兼优,是左邻右舍长辈口里的“别人家的孩子”。

后来,从到保山读高中开始直到现在,经常不着家,难得回家一趟,也渐渐的不愿意沾手这些事情了。

还是那句老话说得好:越闲越懒,越吃越馋。

夜深人静,想想自己的变化,有好的,也有坏的,也想做出改变,在心里给自己加油鼓劲,然后蒙头大睡,第二天起床后,一切如故,跟昨天并没有什么两样。

人就是这样,先是身懒,后是心懒,最后也就对越来越不像话的自己麻木不仁了。

不说了吧,后天媳妇回老家,老爸老妈又要开心的忙里忙外了。

我记得有人这么说过:对于年老的父母的最好的孝顺,不一定非得给他们最多的、最好的,也不一定非得是让他们养尊处优,而是应该适当的给他们“找点麻烦”,让他们开心的忙里忙外,不让他们觉得自己已毫无用处,而是让他们觉得自己对于儿女来说依然不可或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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