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活在诗词中
诗,不一定要配上古茗琴瑟,晓风朗月,只需寻一空暇,赋上闲情,随时随地便可阅读。或许是从孩提时代开始,我便与诗词结下不解之缘。
垂髫光阴,一个五六岁的稚子用肉嘟嘟的手捧着一本小书,咿咿呀呀地念着上面的文字。从最简单的静夜思开始,尽管诗中意味不能了解尽然,却滋生了那对几千年前文人墨客笔下小令的好奇心。绿萝青藤,疏影斑驳,透下的光唤醒了那颗向往诗词的种子。
总角之年,唐诗宋词被编入教材,课堂上便增添了诗词的色彩。老师的循循诱导似乎把她引入了一个曼妙的精神境界,在那里,她与李太白共赏玉盘,与杜少陵共攀岱宗,与李易安共上兰舟,与陶元亮共锄豆苗,游过战国乱世,走过秦时明月,赏过大唐风光,渡过三峡江陵,领悟着古时别具风情的美。
转眼间已至豆蔻,她已不满足于单纯的诗中景物,而开始深入剖析诗人的生平。在品析了数首诗后,她明白了许多——
李太白从“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到“天地一逆旅,同悲万古尘”的转变,包含了多少对仕途与生活的无奈,最终落得单舟饮酒,与明月共眠湖底;
杜少陵年轻时作下“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豪言,老来再次登山,却感慨“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字里行间布满了年迈的沧桑与对时代的感叹,后遭遇天灾,葬于洪水;
李易安青葱岁月时笑吟的“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最终也化作了“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在亡国与思夫的双重悲情间,染上心疾,郁郁而亡。
诗人的境遇与他们所创作出的诗词是分不开的,我从诗人们生活的背景中对他们的情感有了更深一步的体会,与他们同喜同悲。
于是,在我面朝大海时,会不禁产生“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的神情游离;在遥望湖边垂柳时,会不禁感慨“杨柳青青著地垂,杨花漫漫搅天飞”;在喜讯忽至时,会不禁联想到杜甫“漫卷诗书喜欲狂”的欣喜神态⋯⋯
我生活在诗词中,它把生活渲染得诗情画意,就像古诗所云“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