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夜：啼哭的小孩
2018-11-11 本文已影响4人
叁柒物语
文|金不换先生
月光光，照地堂，虾仔你乖乖瞓落床……
我被这首歌谣吸引了进来，听得有些着迷。
母亲抱着啼哭的儿子，唱着歌谣，轻拍屁股蛋。
这画面既感熟悉，又很陌生，记忆有些模糊了。
那小家伙是有些困倦的，打着哈欠，睡眼朦胧。
却又不愿轻易屈服，强忍着倦意，闹腾个不停。
兴许是意犹未尽，还想再玩会，又或只是撒娇。
谁知道呢，孩子的世界，大人只能瞎猜测罢了。
月光光，照地堂，虾仔你乖乖瞓落床……
小孩的眼睛清澈，他歪着头好奇的望着我。
这时候还不认生，自然的想亲近，伸手比划着。
母亲是看不到的，板起脸说上几句，有些恼怒。
听不懂但猜得到，撅起嘴来，委屈着准备哭闹。
偷瞄下母亲脸色，态度坚决，手脚先放弃抵抗。
换一副撒娇模样，揉下眼睛，不情愿也得顺从。
无奈的合上了眼，睫毛微颤，伸伸手像道晚安。
月光光，照地堂，虾仔你乖乖瞓落床……
童谣记载着以前的故事，流传的只剩味道。
这间房子很压抑，窗也很小，哪透得进月光啊。
照进屋堂里的皎洁，太久远，像是上辈子的事。
躺在母亲怀里，有温润的节拍，有呼吸的频率。
那时还有虫鸣，伴着古老歌谣，在谧静中睡去。
不自觉笑了，脸蛋上多个轻吻，更是心满意足。
把歌谣带进梦里头，有母亲身上的味道，很甜。
月光光，照地堂，虾仔你乖乖瞓落床……
躺在自己的小床上，母亲还有未完的日常。
打扫起屋子，收拾着玩具，轻手轻脚若无声息。
开门的钥匙声，是晚归的丈夫，慌忙嘘声示警。
但来不及了，啼哭声传来，苦笑着又无可奈何。
同样的歌谣，由父亲唱着，换上了一身汗臭味。
貌似很久以前，也曾听着这歌谣，闻着那味道。
倒有了些怀念，那是个好归处，只是寻不回了。
飘着的游魂，已不知该魂归何处，魂归、何处……
THE END
金先生的「游魂夜话」第四夜
2018年11月11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