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2017-10-02  本文已影响0人  诗未若

    疼痛略微散去,我知道是是止痛药的药效开始起作用了。这时我才得以起身去完成我对你的许诺。但说实话,此时的我不太知道要用什么东西来诉说你的颠沛流离失所,也不知道用什么样的情绪来表达我的痛心切骨。说我后悔了,我无法描述,只知道你走了我痛不欲生,血流如注……

    你许久都未言语了,我也几近不曾过问。虽然每天都有与你接触,但接触久了也再难在我心底激起涟漪。你病了,我知道你病了,病的很严重。不,我其实有点分不清病的是你还是我,或许一直病的都是我也说不定。我只知道你的难受已经很久无法传输给我疼痛。但你还是在那里,在那屹立着,也正因为你的坚持,我才得以与你频繁接触,也是在这接触中我渐渐地忽略了你存在的痕迹。我甚至一度认为你的去留与我已无联系,直到今天我才知道我错的是有多么的不留余地。


    因为我的错误,就在今天,我们十二年多快到十三年的相处结束了。这过程的艰难让我不停地怀疑我的这个决定是否鲁莽了,但最后还是分开了。记得分离者是多么信誓旦旦地向我保证我们的分离将会是怎样的简单。自私的我为了躲避疼痛麻醉了自己,可我却怎么也想不起你也会难受却无从说起。记得当时感觉到口含一块冰冷的铅块,咽不下吐不出,即便把嘴巴张得再大也无法发出一句离别的话语。我以为麻醉后的自己已和你失去一切联系,却不曾想你的坚持坚强超乎所有人的想象。分离者准备好了冰冷的工具,我闭上了眼以此来减少我的痛感。麻醉的效果很显著,我除了越来越强的压迫感什么也感受不到。原谅我对时间的感觉不敏感,我实在无法得知时光流逝多长。我睁开眼看不到分离者的脸,只能看见面前的黄灯像只眼,但我仿佛能看到他头顶的冒出的汗。因为期间他嘟囔了四次手被累的发酸,两次手累的很疼,换了一次又一次更大的工具。那时我的内心被不同的情绪包裹,我有些不安,更加怀疑自己的决定。我能感受到你被分离者上下左右的晃动,但你却丝毫没被拉出一步,时间在这种僵持中悄然流逝。我开始有点自豪兴奋,哇,是多么硬的“硬骨头”!!但最后一声清脆的“咔嚓”冲进我的脑海,费尽力气的分离者只能通过把你毁坏才能分开你我。在“咔嚓”声后我还是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失落,只是难以言明无法诉说,但我懂了所谓的“硬骨头”从来都是你不是我。

    嘴里除了血腥味多了什么,不是疼痛,却说不出是什么。我在不停地吐着分离后血水,随着麻弊的劲儿慢慢消散,疼痛感慢慢上来了,烦躁也渐渐冒出来了。待麻痹消散完毕,痛感压不住了,我几乎被疼痛淹没了理智,在这时我才懂得了你的难过,懂得了你对我的重要,但你却再也听不到了。我错了,但你终究是离去了,你的遗体被我握在手心却再也感觉不到温度。

    我害怕,害怕再一次忘记你,所以我用这些话来永远铭记,铭记你存在的痕迹……

                              ——以此来祭奠我逝去的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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