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回忆像座城往事回眸故乡童年

85后的小镇往事(七)

2020-03-20  本文已影响0人  鎮頭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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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还能回忆的起自己喜欢第一个的异性朋友吗?我只记得曾今为了了解她,放学后跟在她后面的我,忘形的掉到过路边的水坑里过,而后无比狼狈的回家挨揍;后来在认识她之后为了去她家写作业,谎称自己有个很漂亮的石头可以用来跳房子,就把爹的摩托车火花塞拆了拿去扔。而后回家继续挨揍;再后来玩的熟悉了会一起趁我爸妈不在家的时候,带她去我家玩过家家客。拿腌萝卜跟年货礼品饼干假装给自家孩子(隔壁吃货小顺)做饭,然后在家里假装父母长辈一般,打电话化妆、嫌这发型不够大人型,硬是挤完了我妈一整罐摩丝,玩的忘形之处我妈却突然回来了,虽然我慌忙的安排了从后门撤退,那个女生虽跑的快,但是午后阳光打出了她的原形,同时过量的发胶折射的光线同样的出卖了她。以母亲的推断能力,结合一片狼藉梳妆台上的空罐摩丝瓶。我妈没给我继续硬扯谎的机会,持续挨揍。

我没能回忆起我为什么喜欢这个女孩子,这种萌芽期脆弱的感情被三年级的分班,无声息的定格在了二年级的毕业照里。

你还记得自己长丑的时间节点是什么时候吗?反正通过历年照片,我估摸着我也就是从三年级开始的,那时的脸跟身体或许是被鹿鹿鹿奶粉无情的催长,再加上消失的婴儿肥,从此定型成了现在的身形走势。同时记忆也出现了衰退的迹象,偶尔放学后,在留堂背书的身影里又多了一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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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绩的下滑的副作用是,家庭作业肯定是没法儿自己做了。那时候流行在放学回家的途中由AB组队,零钱厚实的B学生往往会主动提议先去门口零食摊上请A同学消费一把。在借着吃东西看篮球的无聊理由,把A同学引导至某片开阔的道场,后面又拿出作业本假装请教。A则会心领神会的说:来一起写吧,结局就是一个写一个抄。这俩一趴下去后面就会引来同班更多掉尾灯的同学接踵而至,场面无法控制之后就会导致,第二天所有参与这场活动的同学因作业雷同而集体罚站。

后来碍于这种交换的隐秘和稀有性质,且此需求又一直存在。所以催生了另一个群体,虽然前面还是以一样的套路假约回家,但是提议一起写作业后会找一个相对密闭的环境。记得农村路边会堆成帐篷状的玉米秸秆跟棉花秸秆等各式草垛吗?那里便成了PY交易的绝佳场所,下午放学后至天黑的时间本就短暂,且路边的据点是十分有限的,来的稍晚一丢就会看到已在草垛里趴着的其他同学们,碍于这种组合里的好学生同样也是稀缺资源,所以后到的同学大多也不会找茬儿,只得另选地方。

那时放学后一路小跑的除了着急回家看电视的,还有就是这种急扎堆儿写作业跑圈的。运气好的还能扒上顺路拖拉机,单手挥舞着单方面宣告了自己的胜利且绝尘而去,宛如王者般嘲笑着仍在尾气灰尘中奔跑的其他孩子。我在养成了草垛疾书的习惯后,渐渐喜欢上了这种半密闭的空间。能在里面完成作业所带给我的安全感,慢慢变成了一种安慰剂,安慰着那时无法明白生死及情感的大脑。有时作业写完后同学离去,我仍会趴在柴草垛里,望着缝外来往的人,偶尔经过的车。做起了一个单纯的旁观者、直到天色渐晚、直到炊烟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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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绩变坏后,最直观的表现就是教室的座位也会越来越靠后,而靠后的成绩也会有更靠后的朋友们。我也慢慢的成了在课堂上无所事事、打发时间的一员。我那时的同坐虽也是个成绩也不好的女生,但是她却很刻苦认真。只记得她的头发那时打理的很好,偶尔聊天得知其母亲开的发廊。有时她母亲还会给她扑不太和谐粉来掩盖她略黑的皮肤,所以她周围的人包括我也经常拿这个来嘲笑她。面对这种嘲笑她一开始都嘴上斥责,碍于当时的性别差异观念,每次还是会把动手打人的冲动压下去。

直到在某一节班主任的数学课上,老师正在黑板备课,在我跟前排同学瞎胡闹之时,她为了给身边的我一个教训,偷偷的抽走了我的座位。原本她的计划只是让我出丑闹个笑话,最多挨个老师的批评,结果她错估了环境的复杂。待老师转过身子前,当往回坐的姿势并未把我带到我的座位上时。我身体警觉后变的僵直,后脑勺就这样不偏不倚的砸在了后排同学的课桌角上。

记不太清当时的状况,大概率是教室后排一片慌乱,而后脑勺一片血迹的我在慌乱之中,被老师背着被送去了最近的卫生院。母亲那时还亲自带我去找了还是同学班主任,表达了自己的不满。因为表面上的事情大家都很清楚,那个女生也没有可以推脱的说辞。传来传去无非是,一个心眼儿坏的女生在上课时偷偷抽走了我的凳子,结果我居家休息耽误了半个月的学习。

后来她跟他的母亲在班主任的压力下,上门来跟我还有我妈道了歉,我只记得她跟她母亲长得似乎是一个模子,除了衣着外就连妆容都是有种突兀感的。那时的我由衷的欢喜能在其他同学上学的时候自己可以在家心安理得的看着平常看不了的电视,同时内心一方面也享受着各方面亲朋好友的关爱,同学也接连在放学时过来打招呼问好,连平时动不动就体罚我的老师,在之后也没再忍心对我再下手。但是另一方面我内心对那个女生对等的多了份惭愧,因为来探望我的同学告诉了我,她在班级被罚念检讨且独自哭了很久。

在脑袋伤口结痂褪壳后,准备返回学校的前一天周末,我瞒着我妈去了趟集市。找到了那个女生他们家的门店,看到我得到来除了她妈在热情招待之外这个女生表现的略为手足无措,只得翻弄着自己的衣服角。我赶紧拿着我妈给的2元零花钱,让她母亲帮忙理了个发,在剪完头发送我出来之后,她母亲就去忙别的去了,留着我俩尴尬的站在门口不知道说什么,那时候其实大概率是想说句安慰她的话,但语言没组织好,只说了句什么“没什么事儿了吧,那我走了。”

我以为回去之后能跟她做个不再尴尬的同桌。但老师出于某种安全考虑早已把我的位置换到了别处,跟这个女生的记忆交集也到只至此。

在复课一周后又有一个女生在放学后来到我家看我,虽然跟她已经数月未见。但是还是嬉皮笑脸着说了些有的没的,在接过她送的零食后就挥别了她,而这一切没有逃过老母亲的眼睛。她看着我含笑的眼神问我这个女生是谁,我红着脸问她晚饭吃什么。老母亲警觉的抬起头看着她的背影,看着她油亮亮的发型突然有了种莫名眼熟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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