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秧(中)
走在山野的土路上,看四周山青禾翠,听鸟鸣不间;路边的杂草疯狂地侵入路面,有的路段早已铺满了野草,放眼望去绿怱怱的没有一点泥土的淡黄,不过还好,野草比较浅,就刚没过我的脚踝,据说草深处还会有鹌鹑。
走过一个陡斜的下坡,就传来了那激荡的水流声,透过林梢,映入眼帘的是一条细长的大河,白白的河水奔腾而去;来到河边,那滚滚的浪淘声犹如战场上千军万马震天的喊杀声;河间横跨着一座竹桥,桥面有五根木竹用粗绳相并而成,桥一次能承载大概2个人,我和妈妈一起过,这应该是我第一次走桥过河了吧。这桥挺高的,我不敢往下看,只跟着妈妈的手走……看到这里你也许会有疑问:那耕牛怎么过去?其实在河的再下游一点,有个地方河面很窄,就搭着半截粗木干,牲畜可以从那里过;不过要是水小一点的话,找个水浅一点的地方就可以直接踏水过河了,只是最近雨水常顾,河水稍微有点大罢了。
过了河桥,没走几步就到了。此时主人家正在分每丘田所用的秧苗。只见他手里左右各拎着一捆青青绿绿的秧苗,有条不紊地走到田埂中间,然后一只手用力一甩,那一大捆秧苗瞬间散成几小捆,如无数毽子一般稳稳地插落水田中……
人们歇息了一会就一齐开始秧了。他们分工很明确,两个人插一丘田,男的先负责把秧苗甩好,然后从最下面的田开始栽起;女的则从最上面往下栽;我母亲和邻居的女主人同在一丘田,她们动作很熟练,手速很快,秧苗的疏密拿捏得恰如其分。就一拿一插两个动作,没花多大功夫,一丘田就疏疏密密插满了秧苗。
我看她们很好玩的样子,也去尝试了一下。我母亲捡说我多手多脚,不过女主人笑呵呵地教了我。我照着她的所说和演示,也有模有样的插了第一棵,不过刚插进去之后我手一松,秧苗就和我的手一起浮出水面了。“你没插稳”她耐心说道,然后又和我说了一些细节,就是插进去之后要用两个手指把秧苗按深一点。我照做了,也成功了。此时我得意洋洋地看了母亲一眼,母亲正愣在那看我插呢,一时没反应过来我在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