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妖师:LIFE》 第一章
这个世界,我想说太残酷了。我从小就被身为猎妖师的父亲训练起来,我的母亲是一个妖怪,妖界最强的狐妖,遗传她的基因,我也算得上是一个俊美的美男子。作为白川家的长子,大人们理所当然地让我背起成为猎妖界最强者的担子。我从十一岁开始,就被训练使用枪械和道具。白川家有一把祖传的名刀,叫做“血柒”,相反的是,刀的颜色是黑色,隐约可以看见一些蓝色的类似血管的纹路,只有刀刃是光滑的金属一般的颜色,它的原型是长直刀,像是一把尺子,除了柄没有一点曲线的地方。刀鞘也是如此,是一块四四方方的铁桦树做成的黑色盒子,不过很适合刀身,看上去没有任何违和感。最人性化的设计是,这把刀你可以凭空把它唤出,不用时可以让它消失。
因为是长子,所以这把刀理所当然地传到了我的手上,这使得我和我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们关系开始崩裂,他们甚至为了这把刀想杀死我,因为得到这把刀的人就有继承白川家所有资产的权利,这把刀不仅威力强大(还要看使用者的本身的妖力)还是猎妖师界的通行证。
不过在一次战役中,我的父亲死了,家族家破人亡,而我此时带着这把刀身居外地(上海),我没想过要继承家产,只要有这把刀就够了。
妖怪,不是仅凭道士的桃木剑和符纸就可以降伏的东西。它们肉眼可见,就算是普通人也可以轻易看见。他们有千千万万种形态,就像是折尺一样,不过,最为可怕的是思想形态。妖怪在泛大陆时期就普遍存在,不过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数量越来越少,为了对付他们,一个不隶属于任何政府机构或私人机构的组织自发组织起世界各地的猎妖师。妖界有一个大家族:千面狐妖一族。我的母亲就是这个族群的最高统治者。
猎妖师,想成为猎妖师必须有先天的一点天赋,再加上后天的训练。根据猎妖师使用的武器把猎妖师分为两种:冷兵器猎手和热兵器猎手。冷兵器包括刀剑和弓弩,热兵器则是现代枪械。
我是一名十七岁的高二学生,过着灰色的高中生活,怕麻烦和懒惰是我的人生写照。但是唯一让我认真对待的是学习和看小说。所以,我的加入我们学校读书社,因为这里没什么人来,在学校里有一个私人空间是多少学生的渴求啊!
学校有两栋教学楼——旧教学楼(也称行政楼,新教学楼建设后行政区域就转到了旧教学楼)和新教学楼,读书社的活动室就位于旧教学楼第四楼东边楼梯口转西边的第一间房间,这里环境很好,很安静,虽然是旧教学楼,但是这里一尘不染,反而还出奇地干净。这不得不使我怀疑这个社团是不是还有其他人。
活动室中央摆放着一张长桌(准确的说是两张钢管木板桌拼凑在一起),和四张钢管木板靠背椅,窗户就在桌子后面,透过窗户就可以看到新教学楼和新操场。窗户下是一排柜子,上面陈列着许多精致的盆栽。活动室靠东边的地方就是书柜的摆放处,西侧则是杂物陈列处。
我放下手提包打算趁夕阳还没被西边的青山吞没的这段时间好好看看书。
伴随着虫鸣和鸟叫,太阳逐渐西沉。此时,我完全不知道我的人生将会在这一刻改变——简直是堕落地狱啊!!
社团活动楼的门被拉开了,一个穿着红色水手服和百褶裙(校服)的女学生站在门旁,她眼神锐利,眼睛有着上等葡萄酒一般的颜色,又大又水灵,长发留到了腰际,穿着小皮靴,嘴唇粉嫩,身材小巧玲珑,个子看上去才一点五九米。
我的眼神不知不觉落到了她的胸部上。“C!”我暗想道。但是对方似乎也发觉了我的不对劲,骂了一声:“变态。”
“……我没有那个意思,”我连忙鞠躬道歉,“我叫白川哲木,二年A组,是读书社的一员,不过是刚加入的,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日本人?”她问道,声音很动听。
“中国人,只是这个名字实在容易令人误会。”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勺。
“就算你是我们国家的人,我也不要你这种刚见美女社长就想做出一些不法之事的变态社员。”对方冷冷地说道,“我叫莫玲音,二年A组,多多指教。”
“你也是A组的?为什么我不知道。”
“在班里我也没见过你。”
说着,她走到门旁边的咖啡机前打了杯咖啡,然后坐到我的面前。那锐利的目光简直使我注视。最令人忍无可忍的是,她居然用那种目光打量着我。简直是在提防一头野兽。
我终于忍不住了,但还是嬉皮笑脸地说道:“社长,刚才的事情我给你道歉,可是能不能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
“我当然得提防你这种只要看到胸大的女孩子就会目不转睛的一级大变态喽。”铃音半睁着眼,说道。
“对不起,社长,你真的误会我了。”我连忙挥挥手,“比起C,我更喜欢A。”
下一刻,我便对我这句直截了当的真心话语感到后悔了。她的脸犹如渐渐烧红的铁球一般红起来,不由分说给了我一巴掌,“变态!”
我托着红肿的地方漫不经心地看着书,她也平静下来,不再理会我。
“欸,我说,你加入读书社是为了干什么啊?”社长抬起头来,看向我的眼睛,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
“这就不得不说到我的灰色高中生活了,”我的脸上不知为何浮现出一种骄傲的表情,“我这人怕麻烦,喜欢一切从简,只想普普通通度过高中,所以就加入了读书社这种不引人注目的社团啊。
“原来你并不喜欢读书啊。”社长说道。
“不,我喜欢推理小说!”我即刻脱口而出。
“哦,是吗,我喜欢古典小说。”社长一脸淡然。
空气仿佛在这一瞬间凝固了,我和她陷入了沉默。在她发起话题之前也是这样,突然发起话题令我有些受宠若惊,但是她彻底把天聊尬了。
“社长你有朋友吗?”我问道。
“没有,要那种东西干嘛?”她简洁扼要地以毫无抑扬顿挫的声音回答我我,那张脸上仿佛隔绝了一切表情。
“我也没有。”我说道,“不然的话我当你的朋……”
“别想了。”我还没说完,铃音就打断了我。我发觉她似乎对此很抵触。然后,空气陷入了一片死寂。这个女人到底会不会聊天啊!但是她嘴上说说不想要有朋友却又不断地发起聊天,分明就是一个既想要用有朋友又傲娇的人。于是,我决心帮助她,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反正不是以上说的这些。凭我这种高智商的生物,我肯定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帮到她。
大约过了三十分钟,我和她一同出了校门,我不知不觉跟着她走了两条街,她似乎也注意到了我,终于停下脚步,道:“你为什么一直跟着我啊?”
“不是啊,我就住在新城区二十五号街啊。”我矢口否决。
“这样啊,那走吧。”她淡淡地说道。
我住在这里的一所三层的学生公寓里,每个月支付二百元的房租,公寓很整洁,这也仰仗房东的付出,房东是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过着灰色的生活,平日里没事就和附近的老人下下象棋或打太极。
我跟着她一路来到我的公寓这时我才发现她就住在我的楼上,不过我也没多在意这点。夜色正浓,我注视着她离开后,开了门。我住在一楼,虽然这房子不大,但也被我收拾的整整齐齐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家门后会有一个类似玄关的地方,我就理所当然地把那里当作放鞋子的地方。
简单地吃了一份自己做的蛋包饭和沙拉之后,因为我答应了房东的要求帮他查三个月的水表,所以我拿着工作证和工作表出了门,正检查到二楼,我叩开了203的房门,出来的是一个长发及腰的少女——莫铃音。
“怎么是你?”她毫不客气地问道,“你这变态想干嘛?”
她正穿着一套粉红色的睡衣,踩着棉拖。
“我,我只是来……”我苦笑着,一时语塞,话还没说完,对方就把门关了上去。
“……来查水表的。”
晚上十点二十四分,我家的灯已经全部关了,只留下了我桌上的那盏老旧的八十年代的台灯,我伏在灯下,写着无聊透顶的作业,不觉有些犯困,但是没办法,没写完作业会迎来更多麻烦。但是,以一个猎妖师的直觉,今晚有事发生。
我隐隐约约听见楼上有几声细碎的脚步移动的声音,我念上咒,让自己无法被外人以任何手段察觉自己的存在(除非妖力比我强)唤出“血柒”挂在腰间,同时发动咒语给自己穿上平日里讨伐妖怪用的青色汉服。
我关了灯出了门,看见莫铃音穿着红白相间的汉服,手上拿着一把水墨画折扇走了出去,往离这里两条街的西边广场而去,我悄悄跟上。大街上已经没了什么人,只剩下路灯守着寒夜。
广场上空无一人,她伸出双手在面前画了个正方形的图案,一抹类似星辰的东西随着她的之间留下痕迹,伴随着她张开双手,这个方形像是透明的金属盒子一样扩散开来。这是屏障,是猎妖师防止在与妖怪战斗中毁坏建筑的次元空间。这时我才知道,她是个猎妖师,不过妖气太弱了,和我简直是天差地别,而且这个屏障极其不稳定。无奈之下,我只可以避开她的察觉帮助她加固了屏障。
广场上很快就出现了一个高约两米的干巴巴的人,他眼神空洞,肩上有三个头颅,手指像是枯死的树枝一样。这是四级妖怪艾格琉斯,以她的实力,根本不可能打得过艾格琉斯。唯一的优势就是自己是远程猎妖师,手中的折扇其实是千本的发射装置,轨迹是以扇形散射开来对敌人进行大规模杀伤,而且远程猎妖师的优势就是移动速度快,而艾格琉斯反之,他的行动迟钝缓慢。
莫铃音很快展开攻势,妖力化作的千本像是天边的一道银丝线冲向艾格琉斯,虽然每一发都打在了艾格琉斯身上,但是对于皮糙肉厚的艾格琉斯,这些只是热身运动,根本构成不伤害,他缓缓地向莫铃音靠去。
“艾格琉斯的弱点是他的腋下的鱼鳃,但愿她发现这一点。”我暗想道,双手已经伸向了刀柄和刀鞘。
“居然没用?!”莫铃音停止使用折扇攻击,而是站在离艾格琉斯十米的地方摆开战斗姿势,她抬起右手,霎时间,她身前的一部分空气就像是晶体一样整齐划一地万花筒一般地从空气中出现,伴随着她身前的一圈音爆云,五个长方形晶体瞬间砸在艾格琉斯身上,可最终也只是破碎一地。反观艾格琉斯,安然无恙,他朝莫铃音伸来巨手,紧接着,莫铃音一个后空翻躲过对方的攻击,趁机拉开距离。
“就连‘聚爆’也不可以吗?”我暗想道。
但是她不知道艾格琉斯这种妖怪适合近战猎妖师对付,因为在一定时期,他会变成力量强大的速度型。
可是他已经变了。莫铃音用折扇招架,可是身法不足很快就被对方撂倒在地。她拼尽全力使出一击,数十根针刺刺向艾格琉斯的眼睛,艾格琉斯条件反射地松开了莫铃音揉了揉眼睛,莫铃音顺势跑开,她无意间看到了艾格琉斯腋下的鳃。
“那是他的弱点吗?难怪他从开始到现在手臂上半部分就没离开身体过。”莫铃音暗想,她发动千本刺向艾格琉斯的鳃,此时艾格琉斯显得痛苦不堪,也变得更加愤怒。他不顾一切地朝莫铃音冲来,趁此机会,她再次发动“聚爆”攻击艾格琉斯的腋下,不一会儿,艾格琉斯到底不起,像是玻璃一样破碎开来,化作色彩斑斓的晶片消逝在虚空中。只留下了一个类似矿石的紫色物体。
“居然是四级的紫色妖核,她也太幸运了吧?!”我心里惊呼道。
莫铃音捡起妖核,像是一个普通的小女生一样欢呼起来。
翌日,是周日,这一天我不需要上学。但是,我打算去附近妖核商人驻扎的地方看看,这里方圆百里也就西边的咖啡店老板是妖核商人,想必莫铃音会到哪里换取人民币。
咖啡店位于一个胡同内,这是个老街,但是想要找到那家咖啡店并不难,因为店面是玻璃制成的,而且栽了许多颜色艳丽的花朵,进去自然是一目了然。
我走了进去,这里的店主是一个妖怪,她是妖龙。人形时,却是一个身材高挑散发着成熟女人气息的穿着和服的女人。因为她是日本的河妖。
这是一家怀旧咖啡店,墙上挂着的,大多都是九十年代甚至八十、七十年代的老物件,其中最多的就是迈克尔·杰克逊的唱片。
一个身材娇小的少女跑出来挽住我的手,她波浪的长发齐腰,皮肤白皙,淡眉大眼,看上去只有十四岁的样子。她是老板娘花冈叶的朋友神原悠。
“哟,原来是哲木同学啊,”老板喜笑颜开,“要喝点什么吗?——小悠最近很想你呢。”
“给我杯拿铁吧,谢谢,”我边说便被小悠拉到柜台前的高脚椅上。
“好久不见呢。”小悠暧昧地歪着头,冲我温柔地笑了笑。
“哦,对了,小悠,你有没有看到最近有一个拿着四级紫色妖核的女孩来过?”我直截了当地说道。
“在一个女人面前提起另一个女人,真是差劲呢!”小悠鼓着腮帮子,扭过头去。
“当我求求你了,好吗?以后我一定赔偿你。”我双手合十,说道。
神原悠扭过头来,对我说:“有是有,而且小叶(花冈叶)说她不简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