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那个秋,才知忘初
“ 那小得似掌的丁香,阵阵难忘的清香,已泪目,何为初?”
冷涩的秋风拂拂,叶零,停下脚步,似懂非懂,似静又乱,执起一片落叶,青黄相接,纹络干枯,清晰可见,生命之残败,却又留有淡淡的绿意执着的守恒,似是无病呻吟,可是难以放下?那个深秋,应是初懂秋风里的瑟,秋瑟里的愁。
何为愁,我本年轻气盛,意气风发,有何愁?忽又想到那一片叶,如此不利索,恹恹满欲,不曾进取。呵,无奈干笑。浮世万千,我满心欲,满身恹,我心之乱,我性之浮,一袭凉风,怎消我的狂?深秋寒,霜重重,本是沉寂,本是铅灰,本是灭,却有人悠悠扬道:“我言秋日胜春朝!”
逢秋,悲寂,万古千秋,悠悠不断的情思,但文人骚客从不无趣,乾坤上下,万物之灵性,文人总似性灵相连,抑或相思,抑或深悟…苍劲的笔法,灵动的诗情和独特的悟性,总会在点点墨染中舒绽阵阵芳香,绝非无病呻吟,生灵之不息,天地与共。晴空一鹤排云上,秋日并非就是寒,瑟,鹤也不是孤鹤,而是迎头而上,不畏严寒的鹤。便引诗情到碧霄!新的角度,新的觉悟,豪气冲天,又不失大儒,怎样的诗情,来随鹤而排云直上。万物不朽,生灵不息。秋,我慕那细腻,感那丰富,只是,难悟我的心,我之性。
北国入秋,便有一半如入了冬,因此,庸碌的我应是难去品味深秋的丁香。我一个故人的诗句里有丁香,回忆里有丁香,青春里有丁香,丁香的芬芳,在他心里盛装于一方净土,神圣,难忘。情与思,诗与行囊,便构成了人性之丰富,灵动。我自是佩服于故人的,他的远方路之漫漫,我也会默祝:行好!这丁香,便也盛入我心中,他的丁香,与我心中的,大抵是不同的。说来惭愧,经冬经秋,我仍是没有静下来闻一闻令他为动的清香,时隔今日,丁香在我心中,似有些许虚幻,遗憾,只是,那份独特的悟性,让这丁香在我心中永不凋零。故人词句间的“初”,我怕是从来也不会真正懂……
“人之初,性本善”,我恍若失神,初,何为初?孩童口中戏着,念着的“人之初,性本善”。我无奈凝了眉目,忽又想起那片落叶,本该生,还是灭?是风的挽留,还是树的不舍?还是执念太深,浮心难消欲,有太多放不下?那已渗入淡淡枯黄,死寂的绿意,似乎在呻吟。追溯那心之深处,本性,以变?万代千秋,我中华千载悠悠之不朽文旅,生生不息之活力,竟要沉没于毫无灵气的现代世界!在冷漠,无趣的人性之中默默湮灭……我这颗浮躁的心,怕是早已沉浮于这个人间。怎不凡?怎不俗?
怎敢忆,匆匆一个初?怕是初心已变,又怎不染,大千之浮华?性若移,要怎不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