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的你
文/欧洛辰_
同桌的你那些遥远而明媚的青春年华,已在泛黄的褪色记忆里,慢慢枯萎。当时光流逝,兜兜转转,那个人是否还会在原地等你。
最近一次见她,是在开往南方的一辆快车上。她还是和学生时代一样左手扶着下颌一如既往地望着窗外,而我又问起了那个老生常谈的问题“窗外那么好看吗?”以前我问她,她总是笑而不语……而这一次她没有回避我:因为窗外有你的侧影。我沉默了一会儿,扭头望向窗外,任思绪飘向远方。
“孙晓易,你把眼睛给我闭上。”戴着黑框眼镜的班主任在门口指着我说。
每次做眼保健操我都睁着眼,静静地看着她白皙的脸蛋,长长的睫毛,还有半边的小酒窝。阳光透过窗户斜着打进来,照到她身上,光线让她的头发变着柔和起来这让我感觉到十分温暖。
“你为什么每次都不做眼保健操啊?”做完眼保健操的她转身问我。
“我视力好呀,不用做。”便对着她嘿嘿地笑起来。
“真贫!”她笑着说,露出小小的虎牙。
她是一个喜欢看言情小说的姑娘,每次看完都哭的稀里哗啦。而且还非强拉着我听她讲故事情节,逼问我:是不是男主可浪漫?是不是女主可漂亮?我要是不听,她便用白色粉笔在桌子上画一条三八线,只不过她八,我三。
我会把橡皮偷偷地挤过那条三八线,然后她再用胳膊肘挤过来。直至那条线被擦没,我再用力一挤橡皮便正好掉到她那一边,她会弯腰帮我捡起来,气呼呼地递到我的手中:“下次就不帮你捡了。”嘴上虽这样说,但每次还是会帮我捡。我就是喜欢这样有事没事的逗她。
记得那是一天上午大课间,她正在座位上专心致志地看小说,我偷偷的绕到她的后面,屏住呼吸,突然在她耳边大“啊”一声,她吓得一激灵,我在旁边大笑,她立马站起来拿着课本满教室追着我打,嘴里喊着:“孙晓易,你个混蛋。”不知道为何被骂,心里竟也能乐开花。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快乐散漫地过着,在我们心里好像永远都会这样过下去。
上午第二节语文课,窗外的阳光照进来,热且刺眼,我看她用本子挡着阳光,便站了起来,语文老师瞅了我一眼:“孙晓易,你干嘛呀?”我说有点困了,站着听课会好一点,老师还特意表扬了我一番。可是他哪里知道,我只是想让刘蓓在我的影子里能够舒服一些。
课后她有点生气地问我:“你晚上是不是又熬夜了?”
“嗯。”我敷衍着。
“还嗯,你看看你这次英语考多少分?”说完便扭过头不再理我。
“我下次肯定能考好,单词我都会背了,不信你检查我。”我扯着她的衣袖。
“真的?那我给你默写一遍。”说着便掏出一张空白纸给我。
默写完,她帮我检查英语单词,“不对,这个词你可错了,一会儿罚抄十遍。”
“啊?我看看。”趁机靠近她依在她的肩上。
我们总是为对方默默地做了很多事,可是都不善表达自己的情感。我能感觉到互相对彼此的喜欢,但都深深的埋藏在心里,始终停留在好朋友的阶段。
她每次去完卫生间后,都会把一双湿漉漉的双手,啪一下拍在我的后背上,掌心拍完掌背拍,有时还会拍在我的书本上,留下她不大不小的手掌印。之后,我的书翻开都是皱巴巴的。
我每次回家返回学校时也都会带一袋她喜欢吃的东西,其中就有大白兔奶糖,我笑着对她说:这些东西我都不喜欢吃,就给你带过来了,她总是表达感谢。我只记得她那时的笑很甜,就像那五毛钱一颗的大白兔奶糖。
高一分科后,我们便不在一个班了。她选了文科,我选了理科。慢慢的竟断了联系,从一个环境到另一个环境,我们无法维系,是青春太过单薄,风轻轻一吹便散了,蓦然回首,才发现青春是一场无法回放的绝版电影。
“刘蓓,你知道为什么以前在学校一到课间,我总是找你问问题吗?”我从窗外转过头问她。
她平淡地看了我一眼,抿了抿嘴角说道:“那你想过没有,为什么我总是在座位上不出去玩呢?”
……有些美好的东西,总于指尖悄悄溜去。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泪水流了下来哭得像个孩子,因为在我进车厢遇见她的那一刻就看见了戴在她右手无名指上的银色钻戒,就如歌词中唱的那样:谁把你的长发盘起,谁给你做的嫁衣。而那一个人终究不是我。
在我下车之后,我给她发了一条短信:遇见你但未珍惜你是我人生中最大的遗憾,但我始终谢谢你来过我的青春。
作者寄语:也许我们只是萍水相逢从未深交,但我始终感谢你对我的每一份支持和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