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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们的青春总和死亡有关

2020-04-26  本文已影响0人  一只气泡的贝贝姆

我当时就站在楼下,手里拎着一只塑料袋,里面有一瓶红茶和一袋夹草莓酱的面包。

你面朝下趴着,身子软塌塌地就像一团刚和好的水泥与地面之间胶着在一起。只不过血就像是从没用干灰围好的水泥堆里渗了出来,一大滩一大滩洇在那里,刺目。
围着你的人并不多。更多的人远远地带着超出好奇感的惊悚嘀嘀咕咕议论着什么。

我不知所措地站着发呆。好像看不懂眼前这幅抽象的画面。心里却恨了起来:你这个疯子。

年三十的那天下午,你去我家找我,为着什么呢?我当时懒得问,现在更是不清楚。你走进我的卧室,我正在解一道中考真题,苦思不得其解。

你就坐在床沿边,默默看着我的脊梁骨,从兜里掏出一支烟,点燃。屋里登时弥漫着浓浓的烟草气味。我不得不站起来,打开窗户,“你这个神精病,你在我屋里抽烟,一会儿我妈回来得骂死我。”“嗯,不抽了。”说完,你就把烟掐了,在鞋底蹭蹭,剩下的烟蒂你塞回裤兜。

“东子,我明年想去广州。”
“广州?去干嘛?啥时候?”
“去转转。中考完吧。我妈说我考不上高中就得去打工了。”
“这还有半年呢,你到知道自己考不上了?再说了,考不上高中,你还可以上职高呀。”

“东子。我是完蛋了。你好好学吧。”

说完这话,你把我尴尬的亮在一边默默走了。

过年的时候我们一直没有机会见面,我的时间被各种作业各种形式的课外辅导占据着。偶尔有点空闲,我也只是在手机上打发时间。我们都不再习惯找一个朋友面对面交谈。

再开学的时候我远远看见你和一个女孩拉着手站在小区的便利店前说笑。我不知这样的情形我们还适不适合打招呼。就默默地走开了。没过多久听我妈说,因为早恋的事,你妈被老师叫到了学校。然后其余的事情我就不清楚了。

三月底我們都要面對一個殘忍的現實—中考一模。雖然不是中考,但基本宣告了我們初中生涯的結局。

我刚才收到了一条刻着数字的短信息。在这次战役中,我算是缴获了不错的武器。可是,我并未曾想到,我失去的是一个有你的世界。

我眼前的世界原本是色彩斑澜的,现在仿佛只剩下了一种。刺目的鲜红,它那么的张扬,耀目。它告诉我一个少年就这样按下了自己整个世界的暂停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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