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没什么,我们一直在失去
01
下午四点,迎着依旧炽热的太阳外出,暑假尾巴的第一次下午外出。
太阳晒在身上,合着风,黏黏的感觉。眯着眼睛,行驶在这条走了十多年的路上。直行,拐弯,上坡,转弯,出现在眼前的还是那个背景;但,视角上扬,一大片的蓝色,白色,还有灰色。湛蓝的天空,纯净的白云,以及并不厚重的阴影,那么得闪亮,让我移不开视线。忘记了天空下那片熟识但又陌生的风景,突然觉得:自然,是那么得美好,那么得理想,那么远,却又那么近。
一个人,缩在自己的世界里很容易,让人忘记也很容易。外面很热闹,很美好,就像蓝天和白云,因为彼此的存在而绚丽,叫人移不开眼睛;但白云虽纯净,却依旧有那一抹淡淡的厚重。有时候会想,一个人存在于世上的意义是什么?又是什么让他留恋这个世界?也许,是梦想,是使命,让他存在于这个世界;而风景和人让他对这个世界产生眷恋,不愿离去。偶尔的,我想置身在自己的世界,不被人打扰,不被人找到;而当我需要时,总会有人在那里听我说话。每次这样,总觉得太过于不公平,没有付出,却想得到回报,会有这样的事吗,会有这样的人嘛?
早上六点,从梦中醒来,最后的镜头是一盆淡淡的绿色。不明白这个代表着什么,不明白为什么会对此这么执着。据说,人会说谎,但梦不会,因为梦是人心底最真实的情绪。那天的梦境如此真实,即使醒来还是泪流不止。也许是那三年积累的过多,让人迷失了自我;但,经历不会因为你的刻意而忘却。时间的流逝,经历的堆砌,让我有了另一种态度,凡事不必认真,过于认真,便是输了;对人亦是如此,不用刻意去在意别人的恶劣,一笑置之。善恶,正邪即是一瞬之间。正所谓,一念成佛,一念成魔。明明是一瞬,却是永久。
我曾以为,有些人,有些事是永久的;每每一再地想起一些人,逃不出那个怪圈,自我苦恼。细细想来,是舍不得。一直都很喜欢那些能为彼此付出一切的友情,只是羡慕,欣赏。与之联系,竟是自己曾经历过,但又失去了,……也许,是不曾拥有过吧。每思及此,便是一股股的酸涩,付出的时候是义无反顾的,但停下来的时候却会回想是否得到了回应。以前的我,会停留在这个点,不再继续思考;但当回想起那片天空,那些单纯的色彩,却猛然间发现,很多东西都是我自己忽略了,付出并不是单行道,只是程度的深浅。我过于追求某些东西,某种感觉,却忘记了身边原就存在的一些事物;而它们,可能会因为我的忽视而逝去,从此不再回来,成为感叹的事物。三年,四年,一年,很快,变化也很大,该是放手或是放开自尊的时候了,或许,维持这样的状态也不错,倾斜但又平衡着。
这几次的出门总会看到一些熟悉的人或事,很平淡,却让人有种为之一振的感觉。有些人,有些事,一直都不曾离去,一直都在;只是有些情绪蒙住了自己的双眼,淡化了周围的环境。
别人的人生是用来羡慕的,而自己的人生,却是用来经营的。态度决定了今后的路,艰辛打拼,抑或率性自然。像风一样,想看世界了,就飞;累了,就做个短暂的停留;然后,继续去追逐那个梦。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逍遥,自在,乘风而来,驭风而去。淡然地,做一个简单的人,不为所动,不为所累。
02
01部分是我在近4年前的暑假写下的文字《蓝色,白色,灰色》,那年大学毕业,那年进入新的环境,认识新的朋友。
突然觉得,那么多年过去了,增长的东西没多少,失去的反而却多了,比如对文字的感觉,比如对朋友的依恋。三四年前,我还会坐在电脑面前,抓着暑假的尾巴,写一篇不长的文字来悼念即将逝去的暑假;而现在的我,总在虚无中浪费自己的时间。看着上面的那些文字,我甚至能想起来那天做的梦——梦里是一大片的绿色,中间有一条灰色的小径,我和朋友们一起欢笑着奔跑,路到尽头转角是一条河流。我们一起跑过转角,但突然之间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欢闹声尚未淡去,而人却再不看不到了。梦里的我哭得撕心裂肺,为了那些逝去的友谊,为了那些不愿丢弃的往昔。
年少时候,我们和朋友一起背着书包走进校门,一起踏着夕阳说着老师坏话,现在我们各自散布在地图各个角落,偶尔看着头像却始终不敢带头发起对话。也曾经说过,我们要做一辈子的好朋友,一直一直在一起;但最终这些都被当成年少时的玩笑,随着升学、毕业一起消失在了紧闭的校门里。其实真的没什么,我们不是一直都在失去吗?不仅仅是友谊,还有许多你曾坚信的事实。
现在的我,看着当年自己写下的“别人的人生是用来羡慕的,而自己的人生,却是用来经营的”忍不住发笑,故作潇洒的样子就这么浮上了心头。“少年不知愁滋味,为赋新诗强说愁”,5年后的我,应该也会笑话此刻的我吧。经历过更多风雨、见识过更多现实之后,此时的心思可能就会更加苍白了。毕竟,现实会很残酷地在你毫无准备之时,替你揭开许多血淋淋的事实;也许会惊慌失措,也许会踌躇不前。但其实真的没什么,我们都在不断地失去一些东西,比如纯真、比如正直、还比如曾经视做不可缺少的友谊。但,一路走来,我们也在自愿或不情愿地接受许多不愿直视的本质,比如虚伪、比如恭维,还比如曾鄙视千万遍的托关系。看透并不说透,不管面不面对、妥不妥协,最终我们还是得学会独自面对,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