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打卡——我与他们

2019-03-07  本文已影响0人  五溪无道人

       乌鸦在空中鸣叫,机器在耳边自扰,回想那些青葱岁月中的他们,难免不生出些感叹、唏嘘。

        有的在繁华都市过得有声有色,有的在家乡自己做起了老板,还有的在政府担任公职,有的是在医院或是学校过着平平稳稳的日子,他们有的是行业里的精英,有的也正在路上奋力爬行。

         王梵志曾写过一首诗,“他人骑大马,我独跨驴子。回顾担柴汉,心下较些子。”或许我就是那个担柴汉,又或者我连担柴汉都不如。担柴汉天未亮就出门打柴,好担到市集上卖掉。我却实在也没有什么可卖的东西,还不如他勤恳、踏实,天天似乎是在消磨光阴。即使将珍时惜光的名言警句贴在随处可见的地方,却也只有一时之用,可见,我是个极懒的“担柴汉”了。

        身在少数民族聚居乡,却也见着些比我更闲的人。男人们抽着“咕噜咕噜”的水烟,围着火锅坐着,吃吃喝喝,有的划拳,有的唱山歌,仿佛他们从来也不懂人世的苦痛似的。

         但他们也并不总是这样闲着。你听他们闲聊时,总会打听谁家今年种了多少玉米、多少三七或是烟之类的。

         有时坐在班车上,望着大片大片红色的土壤,日光照得薄膜闪闪发亮,甚是刺眼。头戴草帽的人们弯着腰,挥舞着锄头。牛在不远处吃着草,牛车安静地躺在地上。随着班车越走越远,人、土、薄膜、山、牛、白云都缩小成极小极小的,在圆穹的笼罩下,束紧了,装进我的脑海里。

         若是我一直身处写字楼、办公室里,恐怕难以想象这幅景象吧!

          你说他们没有苦痛么?我想是人就总会有苦痛。去年火葬实行以前,我见过几次送葬的情形。有青年男女组成的艺术团唱唱跳跳,让灵魂享受而安息;也有演戏的中老年男子,有的戴着面具,有的舞着似乎带点魔力的棍杖,也有的舞着龙,边走边在队伍中进行着某种神圣的仪式。在他们后面,则是送葬的人群,他们挨挨紧紧地走着,缓缓地挪着沉重的步伐。令我颇为惊讶的是,送葬的人群竟长达半条街。抱着死者遗像的儿童戴着白布,低着头,走在送葬人群的最前头,黑压压人头点缀的白色延伸在灵柩车后面,一条长龙在行走,在哭声,在喊,在哀嚎。“砰砰砰”!礼炮声主导了一切,人群中的哭喊汇成了一阵微微的呻吟,像是乐曲的余音。

         在这拥有这神奇而独特历史的民族小镇里,我却不能像办公室的白领那样朝九晚五了,只能随着农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节奏改作则作,该歇则歇,否则,定会被人们看成是异类而要开始围观了。

      同行的旧友已各自都已踏上了康庄大道,我,只是不放弃自己所选择的路,接着坚定稳步地前行,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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