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你幸福是真的……
我的思念从来都未断过,穿越时空,你能明白吗?原来错过了,真的就错过了,我再也没有勇气,我只能这样让你鲜艳地活在我的记忆里,活在我的思念里……
每个人都有年少轻狂的时光,我多么希望能改写那些错误的时光,那么我就可以理直气壮地站在你的身旁,才能配得上你给与的爱与包容……
暖暖是标准的天蝎座女人,有极端的爱恨,但是又是非常渴望爱的女人,之所以叫暖暖是因为希望自己是个温暖的人,对别人,对自己都是温暖的,这个世界太薄凉,暖暖太渴望温暖。
青春年少的时光,叛逆没有方向的日子,以为能与自己相互取暖的那个人就是就是一生一世。
在认识许诺之前,暖暖不后悔犯过的任何错,自暴自弃的人,从心里就是不在乎自己会有怎么样的未来的,连未来都不在乎的人怎么会去后悔有过怎样荒唐的过去?活着或者是死去,暖暖也不是太在乎,从小就知道父母爱弟弟胜过爱自己,所以总是觉得自己活不活着又有谁在乎呢?又或者伤心了一段时间之后,总是会以最快的速度恢复的,所以总是不以为意。
在暖暖心里,许诺是一座无法翻越的高山,就算是两个人最亲近的时候,暖暖也觉得自己好像永远贴近不了许诺的心,也可能是暖暖对这段爱一直心存犹疑,对自己的不自信,对过去荒唐岁月的后悔,对许诺的……到现在也无法在心中定位许诺,许诺在暖暖心中真的很好,自爱、温暖、顾家……总之就是暖暖心中渴望的那个人,他代表了暖暖心中一直渴望的那种生活状态,因为之前没有遇到过,所以暖暖一直以为自己也是薄情的人,一直不在乎能不能好好的去爱一个人。
一、遇见
在事隔几年后,暖暖经常回忆怎么认识许诺的,又是怎么弄丢许诺的,可是一切都很模糊,似乎他是凭空出现在她的生活中的,但是仔细想想,应该还是有迹可循的吧。许诺是个发光体,嗯,怎么说呢,就是在人群中,你总是会首先发现他,可是暖暖是个丢在人群里就找不到的人,或许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这场爱恋是没有结果的。
暖暖不知道许诺什么时候对自己动心的,也不知道自己在许诺的心里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但是暖暖总是觉得第一次注意到许诺的时候,自己便对他动了心,乱了脚步。
两个人断断续续的交往了几年,可是真的在一起的时间真的很少,少的暖暖都想不起来自己到底有没有告诉过许诺,她是爱他的,即使她没有陪在他身边,即使她没有在他愿意给她依靠的时候去投奔他,她还是爱他,因为爱,所以害怕,害怕自己配不上他,害怕他发现那些荒唐的过去后,留下她一个人哭泣,于是她先他离开。
这样说来暖暖可真是个胆小鬼,不过,对于这点暖暖从来不曾否认,她确实是个懦夫。记得刚开始与许诺有交集的是在网吧,刚到南京上学不久,暖暖还不太能适应离开家的生活,虽然暖暖从来不觉得那个家有什么可留念的,但是人总是会有自己的弱点,例如暖暖,即使从小到家她一直憎恨家未曾给过她想要的安稳,想要的温暖和爱,但是它还是让暖暖恨到惦记的家。那天晚上像往常一样,暖暖和同宿舍的两个女孩一同去网吧,坐下来不久,鼠标被一个人拿过去了,那个人就是许诺,会发光的许诺,那时的暖暖是那么的手足无措,甚至不知道要跟他说什么。
“这个是我的QQ,我加了你为好友。”许诺在还回鼠标时候解释。
“哦。”暖暖多想问你干嘛加我啊,你怎么认识我的,可是她说不出来。于是一切就像没有发生过,除了QQ好友里多出了一个他。
以后的日子,暖暖会不知觉的注意着许诺,食堂里的许诺,阅览室里的许诺,篮球场上的许诺,那些日子,这个名字几乎占据了她大半的精力,还好,大学里不用那么拼命读书。可是许诺却像是忘记自己加了暖暖为好友,暖暖经常站在窗口看在球场上挥汗如雨的许诺,可是他并不知道她一直在注视他,她没有走近他的勇气。
因为家境不好,父母能让暖暖出来上学,暖暖从心里还是感激他们的,恨吗?恨过之后就是释然,手心手背都是肉,但是也是不一样的,父母对于自己和弟弟就算区别对待又能怎么样呢,至少他们还是愿意送她来上学了,还有很多人连学都没得上,从这点上来说,暖暖原谅了父母。可是这却也成为了暖暖最后未能去投奔许诺的一个原因。
日子还在继续,暖暖有意无意地关注着许诺的任何信息,有什么理由吗?因为心动了一下,心动如果需要理由的话,暖暖真的不知道自己的理由是什么,因为他们并未有什么交集。
记得在很久很久以后,对于这一段的纠结,暖暖和许诺也曾讨论过。
“当时你为什么要加我为好友呢?”暖暖很纠结的问。
“因为我很早就注意到你了呗”
“什么时候?我怎么都不知道呢”
“因为你都沉浸在你自己的世界里”就是因为这句话让暖暖一直相信,许诺是真的懂自己的人。
“好嘛,那你到底是什么注意到我的嘛?”
“军训的时候啊”
“我们又不是一个班,军训离的那么远,骗人!”
“小鬼,干嘛骗你”
“真的吗”
“真的啦,你太矮啦,一眼就看到你了,而且你都不说话的”
“晕,原来是想说我矮,真是大坏蛋啊”
那时候的暖暖真的不爱说话,其实老实说暖暖一直都不爱说话,可是又很惧怕和别人在一起的时候冷场,暖暖希望找个爱说话的人,那么她只要听就可以了。
军训的时候天气真的很热,暖暖真的很矮啊,军训的服装穿在身上也宽宽大大的,呵呵,太阳每天都很烈,为什么它不去休息一会呢。
站在训练场的暖暖,站军姿的时候经常被教官表扬,其实暖暖的心已经不知道飘到哪里了,站在那里的不过是暖暖的身体。暖暖总是觉得自己和周围的人无法融成一片,于是经常心不在焉,想什么呢?
想那个让自己来上大学,却又放弃自己的人。
“我们似乎越来越远了,不只是空间上,还有我们的心”暖暖伤感地看着这个陪伴自己走了这么多年的忆。忆在暖暖心中是一个特殊的人,那些因父母不公平造成的叛逆的日子,忆一直陪在自己身边,青春年少的时光,是真的爱他的吧,可是这种爱,应该是像对亲人,像对着自己相依为命的人那种感受。可是为了忆,她也干尽了荒唐的事情,和他一起逃课,看他去打架,跑到他的学校去等他,为了他哭泣,为了他妒忌,为了他……
“暖暖,对不起”
“不用对不起,没有谁对不起谁,我应该感谢你,没有你,我怎么会还能在这里呢”
“暖暖,如果你以后嫁不出去,我会娶你的”
“其实你真的不用愧疚,如果不是你去劝了我爸妈,我现在肯定不会在大学里,所以应该是我要感谢你”
“暖暖……”
“什么都不用说,我能理解,谢谢你”
暖暖甚至还记得他站在校园小河边对她说
“暖暖,不用害怕,不要难过,我会永远保护你,会永远陪着你的”
可是现在他也要扔下她了,暖暖那段日子一直沉浸在那样忧伤无助的情绪里,不知道是暖暖太薄情还是新的环境,暖暖逐渐的走出了这种伤感,虽然一个人的时候暖暖还是会神游,夜深人静的时候还是会不知觉的哭泣,可是那个人的样子却越来越模糊,或许在暖暖的心中,忆也一直是个错误,一直想改正,却无能为力的错误。
二、错过
因为太过关注,所以即使没有交集的人,你还是很容易就得到关于他的信息,例如他身边多出了一个巧笑嫣然的女孩云朵,她是那么的耀眼,开朗而自信,体贴而善解人意。对于云朵,暖暖并不觉得嫉妒,只是羡慕,云朵和暖暖的关系很近,近的莫名其妙,以至于暖暖一直无法理解云朵为什么会对自己这么好。
云朵和暖暖按理说没有任何交集,她们不是一个班,没有什么相同的兴趣爱好,性格也是完全不同的,只是忽然有一天云朵就成为了暖暖的好朋友,云朵对暖暖真得很好,好的让暖暖惭愧。云朵和暖暖的友情继续着,继续着,忽然有一天暖暖就发现云朵已经依偎在了许诺的身边,老实说他们看起来真的很般配,走到哪里都很醒目,于是暖暖告诉自己,到这里就停止,可是如果感情能说停就停,怎么会还有那么多人为感情伤心呢?停不下来,就只能看着,或许看着他幸福就足够了吧。
人的感情就像发芽的小草,生命力是那么强盛,就在暖暖以为自己会控制不住,会走向许诺的时候,一件事情改变了所有的决定,虽然所有人都认为女人的友情很脆弱,但是暖暖天真的以为自己的友情是不一样的。
那天上午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暖暖被开水烫到了,宿舍的人大家都很慌乱,云朵不知道从哪里听到暖暖被烫到的的消息,很快出现在了暖暖的宿舍。
“暖暖,快去用凉水冲一下,我给你去买药膏”
“不用了,云朵,没事的”
“哎呀,你们两个快扶她去对面的水池冲一下,我去买药膏”
“云朵没事啦,一会就好了,太阳这么大,不要出去了”
“我一会就回来”
然后云朵以最快的速度去外面买了烫伤的药膏,匆匆忙忙的赶来,为暖暖涂上,暖暖心里的感激,击碎了那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一点点勇气,许诺身边的不是别人,可是云朵啊,暖暖,这么优秀,这么善良,对你这么好的云朵,你难道要和她挣?难道你能比得上她?难道你要丢了友情也得不到爱情?这些难道终于成功地阻止了暖暖那颗不安的心,沉静下来吧,你怎么会得到幸福呢?既然得不到就不要去破坏别人的幸福,远远的看着他们的幸福,远远地看着……
那年的寒假,很多女生都在为心爱的男人编围巾,暖暖也参与了这项活动,只是暖暖不是为心爱的男生,因为她知道他并不需要。第一年的寒假,所以同学们都是早早的就回家了,暖暖并不是特别想回家,所以拖了几天,到最后所有的同学都走了,暖暖是和云朵一起回去的。
回去前的那几晚,宿舍里已经没有什么同学了,记得很晚的时候,云朵跑来找暖暖。
“暖暖,待会我要偷偷溜到许诺的宿舍去”
“云朵,可是这样会不会被发现啊”
“没事,都放假了,宿管不会注意的啦”
“那你小心点啊”
“知道了,对了,你晚上没事情的话,帮我把这条围巾编完啊,我想拿它做新年礼物呢”
“知道了,晚上就帮你弄完”
“亲爱的,你真好,谢谢你啦”
“那你快去吧,很晚了呢”
“好,那我去啦”
“去吧,去吧,重色轻友的家伙”
云朵在笑声中去找她的许诺了,留下了呆呆的暖暖,可是暖暖能怎么办呢?只能认真的编完围巾,因为那条围巾是云朵要送给许诺的。
第二天他们一起乘公车去车站,云朵和许诺去火车站,暖暖去汽车站,暖暖拖着大大的行李箱,可是云朵只要空手站在许诺身边就好。因为放寒假,公交车上真的有很多很多的人,暖暖快被挤疯了,可是回头的时候看到许诺体贴地把云朵圈在手臂里,云朵扬起头脸上是灿烂的笑容,许诺的嘴角微微翘起,眼睛里有着宠爱。虽然暖暖看的很心痛,但是真的是很和谐的画面,以至于很多年后这一幕一直清晰地存在于暖暖的记忆里。
很久很久以后,提到这一幕,原来许诺也是记得的,许诺以为暖暖对他的记忆是从这里开始的,暖暖从未解释过,其实早就已经开始,若非早就已经开始,这一幕应该也不会如此深刻的存在与记忆中。
“许诺,待会我们先送暖暖到汽车站,我们再去火车站好不好?”
“好”
“不用了,你们直接去火车站,我自己没问题”
“可是这么大的箱子你怎么弄嘛,有许诺呢,让他帮你提”
“真的没关系,我自己可以”暖暖是真心实意的拒绝,她并不想这样接近许诺,这样会让她觉得窒息。暖暖在心里对自己说“有什么不可以呢,我一直是一个人走过来的,我不能靠别人,我自己也没有问题的”
暖暖已经不记得最后他们是否陪她去车站了,应该没有吧?但是这一切好像已经不重要,真的不重要,那冬日里明媚的阳光最后还是落在了暖暖的心里,寒冷的冬天,呼啸的风,吹乱了暖暖的头发,也吹痛暖暖的心,真的很冷呢,暖暖很害怕寒冷,像害怕黑暗一样害怕寒冷,还好有阳光……
人生就像一场梦,错过的东西我们是无法弥补也无法重复的。那个寒假,暖暖对自己说忘记那个人,他的温暖只属于云朵,忘记,其实没有那么困难不是吗?陪伴自己这么多年的忆都可以淡忘,还有谁值得一直记得。
生活请一直如此风平浪静下去吧,没有爱也没有痛,没有许诺也没有忆,不都说平淡的生活也是一种幸福吗?那就一直这样幸福下去吧。
三、重逢
是重逢吗?又或者是新的错过?谁知道呢?暖暖已经记不清什么时候和许诺在一起的,但是暖暖记得同宿舍一个和云朵关系好的女生,为了这件事情一直排挤暖暖,暖暖真的很无奈。
那段时间,许诺和云朵的关系听说一直很好,所以暖暖以为这样就可以忘记,暖暖甚至在一个女生的介绍下,交了一个很体贴的男朋友,那个男孩真的很好,很体贴,可是暖暖总是用他和许诺比较,于是总是不在乎地折磨那个男生。
很久很久没有看到许诺了,他应该对云朵很好吧,记得有个晚上,上晚自习的时候,在操场上看到了许诺,于是进了自习教室的暖暖,到处都不对劲,于是提早准备回去休息。
“暖暖,等一下,你的鞋带开了”
暖暖低下头正准备系鞋带,那个男生竟然当着那么多同学的面,帮暖暖把鞋带系了起来。
“暖暖,以后我帮你系就好了”
暖暖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是终究没有落下,可是她脑子里却依然有许诺的身影,挥之不去,于是暖暖还是和那个会帮她打饭,会为他占位子,会在楼下等她的男生分手了,因为知道给不了,因为知道时间越久伤害越深,因为知道自己是个坏孩子,于是还是放弃了。
除了上课,偶尔出去晃晃,暖暖的生活似乎真的被定格,甚至连网吧也不去了,本来以为和许诺之间再也没有交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许诺又出现了,暖暖带着欣喜,害怕,纠结的心情接受了许诺,可是让暖暖一直觉得遗憾的是他们之间共有的回忆实在是太少,因为顾及云朵,他们甚至都没有在学校的食堂一起吃饭,那样的日子,真的快乐吗?
暖暖是个容易知足的人,即使要面对宿舍里那个阴阳怪气的女生,即使无法再坦然面对云朵,即使无法像一般女孩那样黏着许诺,暖暖的心里还是开出了花,暖暖以为只要小心翼翼,总是会走到明亮的地方,暖暖以为自己可以忘记过去,就这样安安静静地陪在许诺身旁,暖暖总是很傻,以为一辈子很短,可是和许诺相处的越久,暖暖越明白原来她无法坦然,想来许诺也不能接受那样的暖暖吧,于是在挣扎中爱着,于是总是能无意中就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横在两个人之间,进退不得,那时候快窒息的暖暖,多么希望自己能勇敢一点。
记得许诺在操场唱周杰伦的《蜗牛》,那时候暖暖坐在台阶上,多么希望那一刻就是永远,学校里的合欢花真的很大很大,整颗树都开满了粉色的花,暖暖还记得许诺温暖的背,暖暖记得自己赖在许诺的背上,抬头看粉色的合欢花,多么快乐,快乐就像这一树的花,繁繁密密,暖暖的心就像要飞翔,多希望永远赖在许诺的背上,这样就不用担心他们之间越来越远,不用担心他们之间似乎越来越沉默。
许诺带着暖暖出去吃面条,其实暖暖很不喜欢吃面食,可是陪着许诺做什么,暖暖都是快乐的,可是许诺知道吗?许诺知道暖暖那简单的快乐吗?许诺陪暖暖去车站,他们坐56路公交车,看隔了这么多年,暖暖竟然还记得坐的是56路公交车。回来的路上,暖暖挤在许诺的身旁,原来坐在心爱的人身边是这样一种羞涩又喜悦的心情,许诺真的很感谢,感谢他们能有过这样的时光。
他们一起去山西路广场,两个傻瓜,在广场上看喷泉,看水池里游来游去的红鲤鱼,那时候暖暖多希望能永远挂在许诺的臂弯里。记得只有刚毕业的第一年的冬天,暖暖总是很消沉,即使阳光明媚,暖暖还觉得心灰意冷,那年冬天暖暖经常一个人坐在水池旁的椅子上,看人来人往,看孩子们在跑来跑去,听各式各样的声音,可是再也没有人让暖暖依靠,每次去山西路暖暖都要痛苦的挤公交车,没有人可以和暖暖挤着一张椅子,没有人可以把肩膀借给暖暖,在失神很多次以后,终于又一次不小心被撞倒了,那个孩子吓得一个劲对暖暖说“对不起”,暖暖甚至还没从地上爬起来,就微笑着说“没关系,真的没关系”。应该很痛,可是暖暖却不觉得,一个心不在焉的人,怎么会知道疼呢?本来以为冬天穿的很多,没什么关系,谁知道晚上还是看到膝盖上流血了,从此以后很多年,暖暖基本上不逛山西路,几年只去过屈指可数的几次,每次去也只是山西路广场,一个人像个傻瓜一样看鱼游来游去,有没有可能有一条是当年和许诺一起看到过的?
他们还一起去夫子庙,记得那好像是个节日,反正是晚上,许诺牵着暖暖的手,真的有很多很多人,不知道夫子庙除了人,有没有什么别的东西可看,然后就有个可爱的小姑娘,拿着花,一直追着许诺,许诺真的是个奇怪的人啊,他竟然到最后也没买,呵呵,很多年后,许诺情人节送了一束玫瑰给暖暖,那时候他们之间已经隔着千山万水了,那时候的暖暖已经没有上学时候那样的勇气了,经历了太多,所以更明白,自己于许诺之间的距离,真的不是勇敢就可以解决的。一无所有的自己,荒唐不羁的过去,哪里是简简单单,只想有个温暖的家的许诺能接受的?
学校前面有个公园,有个很美丽的名字,石头城公园,许诺经常带着暖暖在公园里晃悠,没什么事情可做,暖暖又喜欢赖在许诺的背上,许诺很高,暖暖有时候在许诺的背上想睡觉。
“许诺,我是不是很重”
“还好啦”
“许诺,你会不会背不动我?”
“不会,你还没那么重”
“许诺,要不我背你看看?”
“你太矮了”
“许诺,你真的很高啊,可是你不用每次都提醒我很矮哎,我很自卑的”
“自卑什么啊,我要你就行了”于是暖暖的心里会暂时放下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
晚上灯光下的公园很漂亮,绿油油的小草,奇形怪状的石头,还有潺潺流水,最重要的是有许诺,那个让暖暖心里开出花来的许诺,时光永远不会因为暖暖觉得幸福就停下来是吧,反而快乐的时光总是很快,快的甚至让暖暖觉得措手不及。
暖暖甚至还记得,放寒假的那天,暖暖开开心心送许诺回去,他们经过火车站的天桥的时候,有个小乞丐还一直跟许诺要钱,不记得许诺有没有给了,但是记得许诺走在天桥的背影,很帅,后来暖暖一个人的时候也有过站在天桥上的经历,因为不知道要去哪里,很冷的天,一个人站在天桥上,似乎这个城市一直这样陌生,甚至有过要去找许诺的冲动,可是到最后什么也没做。
等到假期结束,那段快乐的日子已经恍如隔世,没有原因的就消散了,暖暖甚至自嘲的想过,这就是上天对自己的惩罚,不该夺云朵的所爱,可是一切已经回不去了,甚至没有任何理由,暖暖也不想明白为什么,因为在一起的时候暖暖的心里也一直是在幸福与害怕之间犹疑的,所以对于分开,似乎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没有苦苦纠缠,没有哀求,就是这样平平静静的离开,可能暖暖的性格也一直都是这样的,虽然有时候会看着相似的背影,会难过,但是因为从来未曾奢望过这个人真的属于自己,所以并未痛不欲生。
云朵是恨暖暖的吧,自从和许诺分开后,云朵再也没有和暖暖说过话,暖暖也不知道要怎么去接近云朵,于是曾经那么好的两个人,竟然一直到毕业再也没有任何交集,毕业的时候因为和许诺也分开了,所以暖暖到最后也未去找云朵。
四、最后的最后
毕业之后,因为要供弟弟上学,所以暖暖很努力,虽然一直一无所有,但是毕竟能让弟弟无忧无虑,不用像自己当年那样担心学费,担心生活费,所以虽然经常加班,经常累到生病,用同事的话就是总是病奄奄的,不过现在回头看那段日子,暖暖觉得自己真的很厉害,不过还是挺过来了,会难过,会哭泣,也会厌世,可是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
那时候经常加班到深夜,一个人走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说不害怕应该是骗人的,但是更多的时候会觉得很冷,那种感觉深深地渗透到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那时候暖暖最强烈的念头就是等弟弟一毕业就还自己自由。
一个人的时候暖暖也会恨自己,年幼的时候犯的那些错,起源都是因为觉得父母爱弟弟远远的多过爱自己,因为不平衡,所以做些荒唐的事情来放逐自己,可是现在竟然做的这一切都是因为不想弟弟受苦,多么讽刺啊,如果没有那些错误,暖暖会勇敢,勇敢地抓住许诺,许诺,那个已经被珍藏在记忆的名字。
不知道哪一天,忽然许诺就在网络里出现了,虽然暖暖是欣喜的,但是更多的暖暖是担心,因为她怕许诺又一次无声无息消失,她更怕自己没有投奔许诺的勇气。
弟弟还没有毕业,暖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暖暖多想靠近许诺,暖暖甚至想如果真的可能和许诺在一起,那么永远不让他知道自己的过去,可是暖暖知道没有人能掩盖自己的过去,所以在这种矛盾里,暖暖不知道自己要怎么接近许诺,他的热情都是因为他根本不了解暖暖,一旦了解了,一旦发现并不是自己想的那样,那么暖暖想自己会怎么办?还是会和以前一样,在许诺消失的时候,安安静静,安静的想不存在,然后用尽全部力气在没有人的地方修复自己的支离破碎。
记得那是一个假日,暖暖鼓起全部的勇气决定去看看许诺,甚至她觉得应该让许诺了解自己的一切,那么就算因此而分开也不会有遗憾,可是后来还是因为种种原因未能成行,想来那时许诺应该是伤心的,因为许诺的妈妈也过来了,她想见见暖暖,可是暖暖到最后竟然没有去,多么让人觉得没有安全感的暖暖啊,对此,暖暖只有苦笑,能怎么办呢。
于是久而久之,只能靠上网很短信、电话联系的两个人终究是回到了最初,暖暖偶尔还是会在网上给许诺留言,只是为了不完全失去许诺的消息,暖暖记得自己对许诺说过,如果我结婚了我会告诉你,但是不会请你,暖暖不记得自己当时为什么要这么说,但是暖暖知道自己是不愿意失去许诺的消息的,直到有一天暖暖发现许诺在网上给自己回话时,字里行间已经多了一个让他幸福的女子,于是暖暖终于可以放下,暖暖想:许诺只要你幸福就好。
暖暖终于自由,弟弟也顺利的毕业,有了一份不错的工作。不去想未来,只是想这样自由自在的活着,也会有寂寞,但是不用担心失去,因为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原来真的可以:似水流年,安之若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