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生命中的礼物
安逸熙睁开眼睛,手被绑在桌脚上面,无法动弹,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披着长发的消瘦女孩。
安逸熙是认识她的。
安斯集团轰动一时的美/艳女人,她丈夫曾经的秘书兼情/人,莉娜。
安逸熙感觉到肩膀一疼,莉娜的手重重的按在她的肩膀上。
“安总,我已经有三个月没有见到庭佑了?我求求你,让他来见我好吗?”
安逸熙冷漠的看着请求的莉娜,深沉的眸光掠过一道利光。
一个小/三,开口就是要见她的老公,会不会太厚颜无耻了!
“他不见你,你应该知道为什么?”安逸熙冷声说道。
“不,他说过会一生一世爱我的,肯定是你,把他藏了起来?”莉娜涂着黑色油彩的指甲镶进安逸熙的肉中。
疼的头皮都发麻。
安逸熙却只是勾了勾嘴角,极具讽刺的说道:“是吗?上个月一号,他在圣得酒店开/房,爱的女人是一个嫩/模,上个月十号,他在凯乐酒店开/房,爱的女人换成一个新生代演员,这个月一号,他在香格里拉开/房,现在爱的女人是他新上任的秘书乔安娜。”
“我不相信!”莉娜吼道。
“还有这个月十号……”
“别说了!”莉娜尖叫着站起来,随手把桌上的水果盘恨恨的丢在安逸熙的胸口。
安逸熙感觉到胸口一阵剧痛,哐当一声,一把水果刀掉到了她的身旁。
“我把我的所有第一次都给了他,他说过会永远爱我,为了他,就算只是情/人我也无所谓,他怎么可以这么对我。”莉娜对着安逸熙哭诉着。
安逸熙盯着她的眼泪,明明她是林庭佑的老婆,她更有哭的资格,为什么她却没有了眼泪,只觉得随着这些叙述,心里有道伤口被撕开,血一滴滴流出来。
“我要打电话给他,问问他到底爱不爱我?”
安逸熙看她翻自己的包,从她的包里找到手机后把电话拨出去。
突然,又像是被雷劈中一样,诧异的双眸瞪得大大的看向安逸熙,喃喃说道:“他挂了。”
安逸熙握着刀的手停了一下。
原来她跟这个被抛弃的小三,对林庭佑来说,没什么不同。
心里流淌过一阵酸楚,慢慢的袭击着全身,刀口无知觉的摩擦着绳索。
莉娜发现她手机里面有跟踪器,赶忙点开。
趁着莉娜恍惚之际,安逸熙走向门口。
“他居然在马尔代夫。”
身后声音传来,安逸熙身体一怔,立在原地,一半的身影在黑暗中,一半的身影在走廊光晕中,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
马尔代夫,林庭佑曾经对她许诺度蜜月的地方,安逸熙花了一年又一年的时间等他去实践。
结果,当她被他的情人绑架的时候,他却跟着别的女人在那里。
还挂了她的电话!
这段婚姻,对她来说除了永无止境的伤害以外还有什么意义!
安逸熙侧目,冷漠的说道:“你最好明天去自首。”
门被关上,房间中顿时又陷入进一片黑暗。
莉娜缓过神来,安逸熙是要把她整进监狱去,顿时,整个神经爆掉了。
她拿起地上的水果刀冲出去,“我要杀了你!”
安逸熙轻而易举的的握住了她持刀的手腕。
莉娜一惊,挣扎了几下。不敌安逸熙的力气,顿时变得着急。
安逸熙看着她不知所措的样子,冷声道:“拜托你以后有点脑子,想要杀我,应该不声不响的走到我身后,或者趁我睡着的时候,一刀刺进我的心脏,你现在只是以卵击石。”
莉娜听后像是想到什么,另一手反握住安逸熙的手腕,对着周围歇斯底里的喊道:“来人啊,救命啊,有人要杀我。”
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在不远处停下。
后座上的男子缓缓的睁开眼睛,晕染在灯光下的脸,冷酷而俊逸,眼中却沉淀着一种高高在上的内敛,这种贵族的气质仿佛与身居来,霸气而凌厉。
“怎么了?”他的声音在午夜也带着一种磁性,但因为疲倦,慵懒的有些沙哑。
“回少爷,路中有两个女人,好像在打架,挡住了去路。”
“绕过去。”傅历延沉声说道,深邃如同黑曜石般的魅瞳无意的往外瞟了一眼,在看到安逸熙脸的同时,黑眸一顿。
“等下。”
在司机发动车子之前,他长腿已经疾步跨出去。
安逸熙依旧淡漠的看着莉娜,像是上帝一样的目光,看着她垂死挣扎。
倏尔,一道很强大的力道拉过她的手臂,反而让刀刃划过她的掌心。
瞬间一痛,鲜红的血滴滴答答的从安逸熙的手掌心流出来。
所有人都愣住了。
安逸熙淡漠的看向突如其来的那个陌生男人,看着他赶忙从标袋里拿出一块洁白的纯丝绸手绢,捂住她的手,正欲帮她包住手掌。
只一眼,安逸熙觉得这个五官如刀削般冷感的男人眼睛太过深沉,像是蕴含了大宇宙般深不可测。
安逸熙防备性的收回自己的手。
“谢谢,不用了。”
傅厉延倒是没想到她会突然收回手,身体一怔,深邃的目光看着安逸熙,几分狐疑的,考量的,思索的。
“先生,她要杀我,麻烦你帮我报警,做我的目击证人。”莉娜以为傅厉延是在怀疑安逸熙,立马丢下刀,楚楚可怜般说道。
傅厉延如墨莲般的魅瞳瞟向地上那把刀,微微眯起,像是午夜豹子一般危险。
“你确定?”
听到这冷感的声音,莉娜一顿。
“当然确定。”回答他的是安逸熙。
“绑架,勒索,谋杀,我为什么要放过伤害我的人?”
莉娜颤抖着嘴唇,又指着安逸熙说道:“你含血喷人。”
安逸熙犀利的目光瞟向莉娜,淡漠而决绝,“你房间绳索上的指纹,公司附近的监控,包括你小区里面的监控,还有,”安逸熙张开带血的手心,“这上面的刀伤,足以够证明。”
莉娜像是失去了力气一般,突然明白了,安逸熙为什么被冤枉还那样镇定自如,她早就有把握,刚才的她,在安逸熙的面前,就像个跳梁小丑。
“你是个像恶魔一样的女人,好恐怖。”
安逸熙慢慢的收起掌心,并不生气,更加冷漠,“知道我是恶魔,就不应该来招惹我。”
“怪不得,怪不得,怪不得你老公他都不要你!”
吼完后,四周出奇的安静,安静的让莉娜恐慌,她惶惶不安的看向安逸熙。
路灯昏暗的光线投影在安逸熙的身上,长长的睫毛在她的眼睑下留下剪影,眼眸中波澜不惊,又似乎是黑暗掩盖了她所有的情绪。
不说话的她,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令莉娜感觉到窒息。
“你说话!你说话啊!”
安逸熙抬高了下巴,紧抿着嘴巴,转身离开。
莉娜瘫坐在了地上,目光涣散的喃喃自语道:“安总她生气了,我要怎么办?安总会整死我的,她会怎么整我?呜呜呜呜。”
傅厉延看了一眼被逼疯的丽娜,皱眉看着安逸熙消失在黑暗中的背影,魅瞳又蒙上了一层幻彩。
司机林叔吓呆了,他们一项冷漠,桀骜,又有洁癖的傅总刚才居然握了那个女人的手,还是带血的脏手!
林叔看到傅厉延走过来,赶忙下车,恭敬地打开车门。
高贵如他,上车时却迟疑了一下,冷峻的声音响起:“林叔,这件事叫人处理一下。”
林叔张开了错愕的嘴,他们家的傅少从来不多管闲事,今天,到底怎么了?
安逸熙走了好久好久,都没有打到车,或许,她潜意识里也不想回那个冰冷的家。
回那个家干嘛呢?
一年的恋爱,四年的婚姻。
林庭佑从来都没有去过的婚房,对她来说,更多的是讽刺。
脑子有些疼,嗓子也不舒服,安逸熙干脆躺在了路边的长椅上。
看着圆圆的月亮,是八月十五了吧,阴历的中秋节,去年农历的中秋节,林庭佑带着他妈妈在巴黎度过,撇下了她,前年的中秋节,林庭佑带着他妈妈去海南岛,撇下了她,大前年的中秋节,林庭佑和他的妈妈在老家度过,撇下了她。
今年呢?
林庭佑在得到她的心后,是不要她了吧!
她跟那个被抛弃的女人又有什么区别?
多的,或许是她的尊严和骄傲,她不允许自己失败。
可,爱情的世界里,谁先爱上,谁爱的多,就注定了失败。
眼皮越来越沉,安逸熙闭上了眼睛。
死了,倒也干脆。
傅厉延走到椅子前,深邃的目光紧锁着她,她像是个没有安全感的小动物一样,身体蜷缩在一起,瑟瑟发抖。
他记得7年前看到的照片是一个眉眼弯弯,笑起来如同阳光一样灿烂的女孩,乐观,善良,积极,全身带着正能量,是一眼就能够让人喜欢上的快乐女孩?
会是她吗?
傅厉延狐疑的眯起了眼眸,深邃的眼里就如大海的深蓝,他俯身,从她的头上拿了一根发丝……
安逸熙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中回到了大二那一年的暑假。
好友夏和美把林庭佑介绍给她认识,初见的时候,那个男人就像是从小说里走出来的翩翩俊男,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邪魅,俊朗,风趣,幽默。
那一年,她回拉斯维加斯继续学业,某一天的清晨林庭佑从天而降,手里拿着香槟玫瑰。
安逸熙清晰的记得,他站在宿舍外面的梧桐树下,斑驳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他说:“安逸熙,我怕你被别的男人抢走,所以来了。”
那一刻,她站在宿舍的阳台上,感觉到自己的心为他打开了一个缺口。
不久后她感冒发烧,林庭佑背着她跑了三公里的路,把她送到了医院,一直候在她的床头,不眠不休。
等她醒过来,他却累晕倒了过去,晕倒前,他捂住她的手,氤氲的眼中有些湿润,只说道:“谢谢你,可以醒过来。”
正因为这句话,她感动了。
那颗少女的心从此不再属于自己。
一年后,在她回国的那天,爸爸出了车祸。
叔叔,公司的股东们第二天就想要夺取公司的决策权,继承公司百分之四十股份的安逸熙在董事会上,听着一声一声的征讨声,像是在她的心上一点一点的割掉肉。
她没想到,爸爸的好友,亲戚,在他尸骨未寒的时候,想要谋夺的只是公司。
林庭佑知道后,踏着清辉而来,和保安打了一架,冲进了董事会带走了她。
林庭佑的妈妈也拥有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可是条件是要安逸熙嫁给林庭佑,让林庭佑拥有总裁席位。
当时林庭佑说的是:安安,没有关系,你不用嫁给我,我也会说服我妈帮你的。
正因为这句话,还在大四的安逸熙不顾母亲的反对把自己嫁了。
她以为,以后会过上童话般幸福的生活。
没想到毕业那天,她提前回国,在林庭佑的房间看到的是他和夏和美在一起滚床单。
她清晰的记得地上躺着夏和美得黑色裤袜,黑色内/裤,而她和林庭佑就躺在沙发上,一只雪白的腿搁在沙发背上。
房间洋溢着一种恶心的腥甜味道,而夏和美动人的声音。
那是从天堂跌入到地狱的感觉。
安逸熙的心脏猛的一痛,不自觉的用手揪住心脏的位置,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她记得,那时的她三天三夜没有睡着觉,像是没有了心脏一样,生不如死的生活着,然后开始用公司的决策权逼迫林庭佑和夏和美分开。
她以为,她最后胜利了,夏和美被送去了日本。
但,她又发现了林庭佑身边一个又一个女人。
周而复始的担心受怕,处心积虑与不折手段,这样的生活,她还要过下去吗?
安逸熙坐起身,身上盖着白色柔软的被子,房间里的温度适中。每个角落都洋溢着高雅和舒适。
她张开手心,已经消炎上过药,绑着着纱布。
她的衣服也被换成了睡衣。
安逸熙很镇定的掀开被子,身体没有疼痛,她还是处。
侧目,床头柜上放着一套整洁的衣服,范思哲的品牌,一杯纯净水,两粒白色的药片,一张便签。
安逸熙拿起那张便签,上面写着一行字:事情我已经处理,记得吃药,你手机和包在床头柜里。
字迹刚劲有力,力透纸背,又行云流水。
安逸熙放下字条,转身,去洗漱换好衣服出来后,从柜子里拿出自己的包和手机,手机是关机状态,她随手开机。
一开机,电话就来了。
“安副总,你现在在哪里?林总回来了,要见你。你现在快点回来吧。”她的私助秦惜着急的说道。
“嗯,现在就回来。”安逸熙淡然的把手里放进了包里,瞟了一眼药片,拿在手里,混合着那杯水把药吃了。
放下水杯,从包里的皮夹里拿出一张银联卡,在纸上写下了卡的密码。
三年前她就学会了不再轻易接受别人的好处,因为,好处后面是你永远也想不到的陷阱。
安逸熙一去总裁办公楼就感觉到气氛不太对劲,那些人虽然恭敬地叫她安副总,但是,那怪异的眼神就像是锋芒一样刺痛着她的皮肤。她径直走去林庭佑办公室,办公室的门紧闭着。
安逸熙手刚放在门把上,就听助理秦惜着急的说道:“安副总,还是过会进去吧。”
安逸熙淡淡的瞟了她一眼,把门打开。
“啊~林总,不要......”
安逸熙冷冰冰的坐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低垂的眼睑里面像是凝结成了冰川,拳头越手越紧。
眼泪在眼中打转,又被她逼回了心里。
她的尊严,不允许她哭泣。
十分钟后,叫喊声停止了,紧接着是女孩还没有缓过来的娇媚的声音,带着某种嘶哑,“佑庭我爱你。”
“到了几次啊?”熟悉的邪魅的声音响起。
安逸熙微微抬起了眼眸,盯着办公室的休息室。
他不屑跟她做/爱,却让其他女人几次,对她来说,是不是最大的讽刺呢?
“五次啦。”
听到这里,再怎么无坚不摧的她,居然也会有种拔腿而逃的冲动,站了起来。
“呵。”
听到他邪魅的笑声,安逸熙又愣在了原地。她能想象的出,林庭佑的笑容会有多魅惑。多蛊惑人的心智。
而,他对她的笑,在结婚后就终止了。
刚开始的一年,安逸熙以为林庭佑工作压力大。
到公司工作后,才知道公司不仅走上了正规,而且,开辟了新的领域。
林庭佑是个事业上非常有野心的人,独具慧眼,运筹帷幄,果断又具有手段,很有能力和威慑力的男人,短短四年时间,就把一个渐渐没落的老企业打造出了全国前十的辉煌。
让安逸熙渐渐明白了,林庭佑当初对她的好,不过是步步为营,掠过公司的决策权而已。
但,又仅仅只是那样吗?
门打开了,林庭佑从门里出来,刚发泄过的他松散的穿着一件浅蓝色的衬衫,领口解开了三粒纽扣,清晰可见的吻/痕从锁骨到胸口。
安逸熙盯着那红红的痕迹,又有三秒的怔住,心里一痛,后退了一步,碰到椅子,又让她清醒过来。
她不能输,不能让林庭佑发现她还在乎他,她的尊严不允许她这么下/贱。
看到安逸熙,林庭佑一点都没有愧疚感,邪魅的倚在门框上,四目相望,勾了勾嘴角,笑容却不达眼底,“什么时候我的副总上班要到下午一点啊?”
“有什么事说吧?”安逸熙犀利的看向他,淡漠的说道。
“庭佑,谁啊?”里面的女孩从屋里出来,穿着一件吊带裙,她的裙很短,只要微微一俯身,就能够看到她里面的东西。
一条深蓝色的领带套在了林庭佑的脖子上,娇滴滴的说道:“我要套住你,不让你看其他女人。”
乔安娜说着上前,媚眼如丝,帮林庭佑戴领带。
林庭佑带笑着俯视着贴着她的女人。
那样恩爱的画面,让安逸熙多看一秒,都觉得刺眼。
“如果没有事,我就出去了。”安逸熙冷声说道。
“请告诉我你迟到不上班的原因。”林庭佑正过身子,问道。
安逸熙扯了扯嘴角,讽刺的说道:“你都能上班做私人的事情,我又为什么不能迟到?如果你觉得我确实迟到了,扣我工资就行了,林总。”
安逸熙转身离去。
“你这是什么态度啊,有你这么跟总裁说话的吗?”乔安娜以一种女主人的身份替林庭佑打抱不平。
安逸熙打开门,听后面乔安娜娇嗲的对林庭佑说道:“庭佑,你看她太目中无人了,把她开除了好不好?”
顿时,安逸熙像是有人拎着她的领子在甩巴掌。
这公司说到底是她的,叫安斯化妆品股份公司。
安逸熙转身,跟着门外的秦惜说道:“叫人事部通知乔安娜,她被开除了。”
乔安娜大惊失色,搂着林庭佑的胳膊撒娇,看林庭佑死死地盯着安逸熙,似笑非笑的嘲讽表情后,顿时有了底气,朝着安逸熙吼道:“你凭什么开除我?”
安逸熙淡漠的目光看向乔安娜,“上班时间衣衫不整,上班时间做私人的事情,出差时间公款旅游,这些,还不够开除你的原因吗?”
“安逸熙,她是我招聘来的人,你动不了。”林庭佑突然冷声说道,看向安逸熙的目光就像是两道锋锐的光芒,带着鄙夷和笃定。
安逸熙扯了扯嘴角,压抑住眼中的氤氲,说道:“这是安斯集团,不是林氏集团,我开除一个不合格的助理,要我通知董事会开会吗?”
倏尔,那两道寒光加盛,像是触动了他的痛处那般,安逸熙分明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抹恨意,那种恨意带着嗜血的光芒。
安逸熙不想看,转身的同时,林庭佑跨上几步,拽住她的手腕,力道很大,但是,看到她手掌上的纱布又微微一顿。
“手是怎么回事?”
安逸熙直直的看着他,看到他眼中的担忧一闪而逝,更多的是淡漠,而她还真的期待他迟来的关心。最终,只让自己的心更加的酸楚和委屈。
安逸熙扯了扯嘴角,讨厌自己还在期待,四年的伤害,还不够醒悟吗?
“你现在要关心我是不是晚了点?昨天打电话的时候你在哪里?”
看着她咄咄逼人的那样,林庭佑闪过一点点的内疚。那份内疚让他烦躁,理直气壮的回答道:“我在夏威夷的机场,不方便接电话。”
夏威夷?
呵呵,是马尔代夫吧!
“林总说谎都不打草稿。谢谢你让我看到了现实存在的衣冠禽兽,如此表里不如一的高难度行为你都能够做的那样出色。”
安逸熙想要甩开他的手,却被他握的更紧。
他的魅瞳微微眯了起来,又多了一种厌恶的寒气,“你跟踪我?”
“需要跟踪吗?林总出差的机票总要报销的,作为副总的我去财务部查账的资格还是有的吧。”
“让你证明了我在马尔代夫又怎样?是啊,我昨天确实在马尔代夫,跟安娜在一起,做/爱做的事情,你的电话我也是故意没有接的。把这么直白的话说出来,你心里是不是就爽了?”林庭佑生气的说道。
她的心里爽了吗?
不,只觉得自己好像正在大海之中,一点一点的往下沉,窒息,胸闷,却呼救无门,只能一点点等待死亡和绝望。
“不管你在夏威夷,还是在马尔代夫,都跟我没有关系,但,如果是你的私事的话,以后这种帐还请你不要再厚颜无耻的拿到公司来报。”
那句跟她没关系,林庭佑眼眸一沉,安逸熙抽出了手,转身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庭佑,那个女人怎么那样嚣张啊?”乔安娜跺着脚,挑拨离间的说道。
林庭佑看着空荡荡的门口,想起她孤傲的背影,心里隐隐的失落,“乔安娜,去人事部领下工资吧,你被开除了。”
“……”
“我晚点会再联系你。”
闻言,乔安娜在失落中露出了甜美的笑容。
傅厉延手中端着一杯咖啡,于雾袅袅,若有所思的站在窗口。
今天的他,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修身的西装穿在他的身上,更显他的挺拔和高雅,就一个侧影,便是迷倒万千女性的尊贵。
听到敲门声,傅厉延侧目,冷峻的脸上是沉淀下来的内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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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他沉声说道,转身,把咖啡杯放在桌上,拉过椅子,坐在上面,即便在私人的空间里,身姿都保持笔直,严谨而一丝不苟。
“四哥,你吩咐做的dna鉴定报告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