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诗和远方诗歌散文系列哲思

安居士/海滨:云游天地2

2019-11-16  本文已影响0人  海滨公园

云游天地间,支教赴横山。这是2019年11月7日下午1:40-1:55之间,航班降临榆林机场的过程中,我透过舷窗玻璃,鸟瞰陕北高原地形地貌时随手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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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一层淡淡的雾纱自上而下望去,那些沟壑峁塬、峰岭丘陵分布其间,仿佛一位饱经沧桑的农夫脸上的皱纹。我想起了罗中立那幅著名的油画作品《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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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缓缓降落,榆林这片神奇的土地的轮廓渐渐变得清晰起来,黄褐色的头顶与绿色植被覆盖的胸腹,构成黄绿交错、斑驳陆离的画面,远看更像一张凹凸有致的毛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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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笔直的公路横过广袤的大地,另一条公路沿着蜿蜒曲折的河谷,伸向远方。阡陌纵横,田畴荒漠,交错其间。隐约可见人家和厂房若干,忽然觉得人生天地间,生命何其渺小,一生何其短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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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一想在这里生活的人们,想一想陕北高原绵亘千里的土地上,多少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经历过多少爱恨悲欢。路遥在《平凡的世界》开头描绘的那幅雨雪霏霏的画面,恍如昨日情景,一一浮现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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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艰苦卓绝的峥嵘岁月,那些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祖祖辈辈,有多少质朴勤劳的灵魂在地下长眠,有多少风起云涌的历史大剧在这里上演。轩辕黄帝陵已成为海内外华夏儿女寻根祭祖的圣地,十六国时期的统万城至今仍存旧迹,闯王李自成的行宫在米脂,延安早已成为新中国的革命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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俯瞰这片神奇的土地,近十年因为煤矿、石油、天然气等能源的发现,而闻名全国。忽然想起一位陕北的文友编写的一则顺口溜:米脂婆姨绥德汉,佳县红枣神木炭。榆林毛毯美名传,匠人子洲与横山。要吃油旋子上靖边,皮盐甘草出在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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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谷靠在内蒙边,吴堡清涧好石板。富县小麦黄陵油,洛川苹果结得稠。安塞腰鼓出了名,吴旗荞面醋爱人。志丹羊肉香喷喷,黄龙特产遍榆林。宜川花椒延川枣,甘泉豆腐味道好。延长石油子长炭,延安小米金不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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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米脂,便觉亲切。《米脂县志》记载:三国时的天下美人貂蝉是米脂人。《绥德县志》记载:“才貌双全的吕布是绥德人”。貂蝉嫁吕布,吕布戏貂蝉,史书记载各异,且不去管它。但是,米脂的女子长得漂亮,绥德男子长得英俊,却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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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米脂县志》记载:米脂因米脂水得名。米脂位于黄土高原丘陵沟壑区,米脂水在县东南100步处,其地沃宜于种植谷子,谷子碾成小米金黄金黄,煮成小米粥上面漂了一层油脂。也许米脂的小米还有什么成分,使女人吃了长得漂亮,如花似玉;男人吃了长得健美,大有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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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米脂到绥德路程40公里,乘汽车40分钟可到达。两城之间有一个名叫四十里铺的小镇。小镇距米脂城40里(20公里),离绥德城也40里(20公里),所以叫四十里铺。骑车的米脂婆姨与骑车的绥德汉,在四十里铺相遇、相识、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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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中龙凤,马中赤兔”,且不说绥德的汉子吕布,单说现在闻名全国的北京师范大学著名学者、教授康震,据说也是绥德汉子,曾做客央视科教频道讲《唐宋文学》,儒雅风流、帅气逼人、博学多识、谈吐不俗、举手投足间,令无数迷妹为之倾倒,学习唐诗宋词必听康震,一时成为全国众多热爱古典诗词者入门之首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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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要细细说来,这片土地上有太多故事、人物、民俗、风情,值得用一生的光阴去了解和钻研。约略三十年前,我在西安求学,结识了一批陕北的兄弟姐妹或同窗好友,他们质朴无华,待人真诚,善良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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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十余年来,我曾经多次去过榆林,忙里偷闲去镇北台登高望远,在榆溪河两岸流连忘返,逛老街,去新城,因为日程安排紧,飞来飞去居多,偶尔也坐晚上的火车或大巴,好友欢聚只恨短,离别总是令人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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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荏苒,那里留下了太多美好回忆。至今想来,恍若发生在昨天!榆溪河畔,桃红柳绿;黄土地上,云白天蓝。每一次匆匆忙忙出发,像一只离弦之箭,飞速抵达。转眼之间,又要踏上归途,奔波于万丈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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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弟子一家相约去过延安,住在黄河情大酒店,王家坪、杨家岭留下了我们的足迹,三十里铺、延河畔、博物馆,定格过许多美好瞬间。品尝过老杨家美味的金丝千层饼,也吃过当地许多风味小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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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赏过宜君最美梯田,去拜访过耀州窑博物馆,还多次前往凭吊轩辕黄帝陵。我曾在绥德火车站逗留过,路过清涧、吴堡和靖边,浮光掠影,总是会想起陕西著名作家路遥的成名作《人生》及电影中的片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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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加林落榜归来,怀着沉痛的失意,巧珍真挚的爱,慰藉了他受伤的心灵,激发了他的斗志,他发誓要在黄土地上书写最伟大的诗行,最终却又无法忍受这繁重的体力劳动而选择离开巧珍。而德顺老汉语重心长的那一番话语,成为许多观众对高加林进行道德审判的重要依据。回想看这部电影的时候,我还是一个涉世尚浅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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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西口》的曲调还回荡在耳畔,信天游的歌唱形式在贺敬之的《回延安》里传承并发扬光大。后来在“陕军东征”的时候读到高建群的小说《最后一个匈奴》,对陕北这片土地又有了许多新的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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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距地面愈来愈近,看到的大地便愈来愈真切,沙漠化的土地因为退耕还林的政策,有了很大的改观。在发现石油、煤矿和天然气之前,这里曾被称作不毛之地。其实瀚海变成沙漠的地质史,必然伴随着地下能源的丰厚蓄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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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当地人说,榆林的羊肉没有膻味,就是因为羊喜欢吃香蔰草,还有在黄土与沙漠混合的土地上生长的梭梭树、芨芨草。前往横山之前,就已经知道铁锅羊肉炖是横山的一张名片,西安有许多美食家对它赞不绝口。当然,我们此行不是因为美食,而是要全力完成一项扶贫送课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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