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温经典夜读•重温经典语文教育教学研究

读书||关于平行性1

2023-12-15  本文已影响0人  海滨公园
读书||关于平行性1

大约是二十六年前的春夏之交,准确地讲是1997年4月4日,在加州大学戴维斯分校伊塔洛·卡尔维诺研讨会上,约翰·巴思(John Barth)谈到卡尔维诺和博尔赫斯,曾反复提及一个重要的词——平行性。他曾经这样说:

“我发现卡尔维诺的小说是在1968年,即《宇宙奇趣》由威廉·韦弗译介到美国的那一年。当时我在纽约州立大学水牛城分校执教,正不能自已地痴迷于博尔赫斯的魔咒——后者我也才刚发现没几年。

1968年,我刚刚在那种迷醉状态中发表了《枯竭的文学》,大抵是篇原型后现代主义的宣言;还有我的第一部短篇小说集,正题叫《迷失在开心馆中》,副题为《供印刷、录音及现场朗诵的虚构作品》(不消说,特别使用“虚构”这个词是为了向博尔赫斯的《虚构集》致敬)。

简单地说,使我得以欣赏卡尔维诺的《宇宙奇趣》以及后来的《时间零》(次年由韦弗译成英语)的前提已经齐备。我想,这是个不含泪水的博尔赫斯——或者不如说,是个富有活力的博尔赫斯:较之那位伟大的阿根廷人,卡尔维诺要来得轻松,许多时候根本是滑稽有趣(博尔赫斯先生可绝少这样的时候);而若论起对于形式和语言的娴熟运用,论起心智与想象的丰富充盈,他们又不相上下。

1985年9月,卡尔维诺的死讯传来后不过一周左右,安伯托·艾可刚好去我所在的约翰霍普金斯大学作客,自然就说起了刚逝去的这位我们共同的朋友——当然了,这位朋友跟艾可的关系要密切得多;按艾可自己的说法,卡尔维诺是他领斯托里加奖时的“伴护人”。

艾可以无庸置疑的权威性向我讲述:卡尔维诺在突发严重脑溢血的两周后,虽然身心受损,但还是尽力吐出了几句话:“I paralleli!I paralleli!”(“平行性!平行性!”)。这或许就是他要留下的遗言。

博尔赫斯与卡尔维诺在成就上的“平行性”至为明显; 与之对应的“反平行性”无疑也如是。首先,尽管两位作家都具有极为精细复杂的心智,他们在写作风格上却都清楚直接,全无矫揉造作或花巧虚饰,然而一丝不苟,细致入微。

“……如水晶般澄明,冷静,轻盈,绝无滞塞之处……”,卡尔维诺本人这样形容博尔赫斯的风格(在他的《未来千年文学备忘录》之第二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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