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一起散步

那天你来了，于是我们一起去散步
这些年少走的小路，重新走了一遍
从未爬过的山坡，爬了一遍
满山脚密密麻麻红色或黄色的小房子
鲜艳夺目

我始终记得你的步子是那么安静从容
你说
这里的天空明净少有，
甚至从未见过这样的蓝，蓝得响亮，蓝得想起过去的时候想向它们诚恳地道歉
这样的天在一双暖和的手套里缓下了它
刺骨的风

我已经积聚下足够的勇气，在这里
不知不觉地度过不好不坏的一天又一天，直到你来
直到你说天空高远，直到你在高远天空下，看见小雪后的土地这样宽这样广，并伸展双臂
去拥抱一个隐形的伤怀
几近干涸的河流被风撕开洁白的冰层
人家院墙外的枣树，挂着去年的枣
地里仍散落着陈年的麦穗，未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