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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古城,忆故人

2018-05-08  本文已影响1094人  俺在红尘

五一小长假,借陪母亲走亲戚之际,再次走进这座古城。

火车缓缓停靠在站台,在列车员搭把手才勉强下得了车,返身搀扶母亲跳下车后,不得不感叹在如今高铁飞速、车站日新的时代,这个城市的低站台确实保持的原汁原味,不曾有丝毫的改变。和二十多年前初见时一模一样。

只是它所承载的那些早已更新了无数次的新车体,令旧站台显得些许突兀和尴尬。

游古城,忆故人

小舅舅的车子一路向西奔向五里店。沿途仿旧的城门和城墙、绿树成荫的市容市貌,记录着那段传奇的过往:十年以前,那个怀着雄心壮志、立志要恢复古城打造新貌、计划五年完成、实际三年后高升的老百姓心中的好市长,遗憾地留下一大堆未尽事宜、在百姓十里长街跪求留任不得、万响鞭炮齐鸣声中怎样地绝尘而去。

在大同百姓一次次地回忆中,恍如昨日,历历在目。

和全国的大多数城市一样,我曾缺席的十年,这个城市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亲戚家的小平房,早已不见踪影,一幢幢拔地而起、冲向天际的高楼大厦,书写着这个城市的新貌,旧颜早已了无影踪。

大同市内的九龙壁、华严寺、古城墙、鼓楼、普化寺、方特游乐城、云冈石窟,吸引着或远或近的游客。

而我最初对大同的认识,来自上世纪八十年代的父辈们。

改革开放之初,村里的年轻人迫不及待地走出家门,走向世界。对于一没文化二没见识的他们,大多数人选择的是下煤窑卖苦力。无法体会和想象他们在暗无天日的小煤窑井下如何日复一日地劳作,只见识了他们过年时荣归故里的风光:新奇的吃食、奇怪的装束、梦幻般地叙述。

大同,是那个钞票如煤炭一样涓涓不息、闪着黝黑光亮、吸引着无数热血青年怀揣淘金梦奔赴的地方。

第一次走进大同,是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同级不同系、早我一年毕业的娟专业对口地分到了大同机车厂,我这个听说过大同、离大同不远的地主,陪着她去报到。

当时的大同机车厂,大同人民口中的“四二八”,还是当地有名的好单位:国企、铁路的光环让路外人垂涎三尺。

只是今天说起四二八,小舅舅说那是个半死不活的单位,职工工资都开不了。我心里在想:娟呢,她在干嘛呢?这音信全无的十年,她生活的好吗?

其实在南车北车合并以前,十年前和娟再次见面时,她早已不在单位上班。原单位大部分职工都停职自谋生路,基本的生活费也难保障。

2008年,曾带着父母孩子去大同走亲戚。出门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通过“114”等多方打听、费尽周折,联系上七八年没有音讯的娟。

她热情地邀我去她家里小住。一套古色古香、处处透着书香气的错层小楼,一个聪慧早熟的天才女儿,一个聪明能干的老公,她的气质里,看到的是生活的安逸平和、舒适幸福。

这以后,手机换了一个又一个,或丢或被淘汰。突然有一天,想去联系娟的时候,发现她早已淡出了我的生活,再也无法联系。

这中间,隔着七八年各自忙碌的时光,为孩子,为工作,七七八八,纷纷扰扰;也因着不远不近的几百公里距离,山山水水,难得一见。

记着一座城,因为某个人。

母亲不顾年迈长途,几百公里跋涉,是这儿有她的更加年迈的姨姨舅舅,以及那些打断骨头连着筋的表亲们。

而我,走进这座城,总会想起那个在艰难岁月有着亲姊妹一样友谊的同学,那个在各自忙碌、兵荒马乱的岁月里不小心丢了,在岁月静好时想起来的朋友。

佛说:修百世方可同舟渡,修千世方能同枕眠,前生五百次的明眸,换今生的擦肩而过。

走在善男信女云集的云冈石窟,毫无慧根、与佛法无缘的我,许下一个心愿:不久的那一天,我们有缘期待再次相聚,娟。

游古城,忆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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