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模特的跌宕人生——28、过了第一次
面试三天后，水灵玲便接到了去美院上班的通知。她对父亲说自己是去一个郊区的中学教师去的。她怕父亲接受不了她现在的工作，因此没有把真想告诉他。
上班的第一天，学校安排她在大一学生的素描课中当模特。她按照要求在更衣室里换了一件浅绿色的连衣裙。她穿上裙子后，在衣镜前拉着裙摆转了一圈。觉得这裙子非常合身，就好像是专门为她定制的。领口不高不低，深深的乳沟隐约可见。裙子下摆离膝盖一拳之距，既能展示她修长的双腿之美，又不至于让她尴尬。
课不在教室上，而是在校园的草坪上。美术老师让她随意地坐在草坪上，摆一个自己想摆的姿势就行。她就用右手支撑着头部，左手拿一朵顺手采来的草花，斜放在胸前，整个人呈现半躺半坐状。美术老师对她摆出的姿势十分满意，他觉得水灵玲虽然是第一次当模特，担对艺术的理解和领悟能力要比一个四五年的老模特还强。
水灵玲快速地扫视了一下在场的学生，男男女女大约二十多个，虽然都是大一学生了，但在水灵玲看来一个个都是稚气未脱的屁小孩。她一点也不紧张，毕竟现在是穿衣模特。
很快一个星期过去了，水灵玲当了一周的着衣模特觉得并没有别人所说的那么累，也没有别人所说的那样受人嘲笑。相反，美院的老师和学生都十分敬重她。特别是那些学生都叫她为玲姐。
“玲姐，”了一位剪了个齐耳短发的女学生小跑着过来喊水灵玲一声，“教务处主任让你去一下他的办公室。”
“有什么事吗？”水灵玲问女学生。
“我也不知道，”女学生说，“是教务主任看到你从门口走过，喊了你一声，你没听见，就让我追上来，叫你去他的办公室一趟。”
水灵玲跟着女学生来到教务处。教务主任是个年过半百的男人，一脸的络腮胡子，颇有艺术家的风度。水灵玲显得有点局促不安，站在那儿，两只眼睛不敢正视他。
教务主任赶忙说：“你站着干吗？快坐下呀，我有个事想跟你商量一下。”教务主任说着合上了刚才在那儿勾勾画画的笔记本，继续说：“你在这做模特已经一个星期，老师和学生对你的评价都很高。现在我们美院十分缺少裸体模特，在我们看来，你的条件十分适合裸体模特。不知你意下如何？”
水灵玲的脸上马上飞上了红颜，她支支吾吾没有立即作出是否的明确回答。
“你放心，对于使用裸体模特，我们学院是有严格规定的，我们会保护你的人格尊严权和隐私权。”
对于这点，水灵玲其实早就了解过，学院规定上人体课使用裸体模特必须有三人以上的人在场。不可以要求女模特以毫无掩饰的正面示人，一般要求以侧姿、卧姿且带掩饰性动作的造型为主。
教务主任看出水灵玲的犹豫，并强调指出：“裸体模特的报酬要比着衣模特高出三倍。”其实水灵玲对于这一点也是早就知道了。
只有水灵玲自己知道，她一位师大的中文系高材生为什么会选择当人体模特。她不像大多数人体模特，是从乡村跑到“遍地是黄金”的城市来掘金的。那些人都是觉得干体力活对不起自己的漂亮脸蛋和娇美身材。去当个白领自己又没有什么知识。于是她们就充分利用老天恩施给她们的漂亮脸蛋和娇美身材，来做人体模特。而像水灵玲一样把人体模特当作艺术热爱的人是微乎其微的。这一点水灵玲在应聘发言的时候就阐述过，这也是她选择人体模特的公开的理由。但还有两个真正的理由水灵玲却任何人都没说。
要弄清楚这些，我们还得回忆一下。不知大家是否记得，水灵玲与罗平因违反校纪，背了个留校察看一年的处分。要知道，作出处分时，他们都是大四了。待到他们毕业的时候，留校察看的一年时间还未满。也就是说他们毕业的时候，处分还没有结束。因此水灵玲与罗平的毕业证书不能与其他同学一起发放，而是被学校暂时扣留。罗平因为有何静父亲的帮助，没有毕业证书，照样顺利地应聘了省报责编的一个职位。而水灵玲没有毕业证书，就无法回老家的县城当中学教师。她只能留在省城做个家教什么的。而家教作为一种兼职可以，当不了正式职业，因为家教虽然工资并不低，但一般只有周末或晚上才有家教。
另一个重要的原因是，父亲接来省城住院，费用自然不少，凭她的姿色，只要她稍微“坏一点”，钱不是问题，但她不想靠男人来养活自己。她也想到过跟胡宽余，傍一大款，做一个专职太太也不错。但她觉得这样自己的人生价值就无法实现了。
水灵玲翻来覆去地思量了自己，决定还是一边家教，一边当兼职模特。至少在拿到毕业证书之前这是一个最好的打算。自己本来就有些喜欢的人体模特，她认为凭自己的劳动获得报酬，当模特没有什么不好的。她对人体模特的关注和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水灵玲同意上人体课，当天下午，赵一鹏就来通知水灵玲准备上人体课。说她的第一堂人体课是为大四的油画系当模特。
水灵玲不知道赵一鹏就是本院大四油画系的学生，并问赵一鹏：“为什么让你来通知我？”
“为什么不能是我？”赵一鹏说，“我就是大四油画系的学生呀。你不用紧张，我们这些大四的学生，从打一开始就有人体课，已经有了很强的免疫力，面对裸体不会有什么非分之想。”
水灵玲说：“听说你们油画系是一个‘和尚’班，是真的吗？”
赵一鹏说：“当然是真的，我们全班只有11人，清一色男士。但我们男士更懂得欣赏女性的人体美。”
晚上，水灵玲在医院陪着父亲，好在父亲的伤一天天好转，看起来没有什么大碍了。水灵玲也可以放心睡觉，因此这一夜她虽然是睡在病床旁的，却睡得好踏实。
一大早水灵玲便利用医院的淋浴房洗了个热水澡。她知道，今天自己要在油画系的学生面前裸露身体，她得把全身洗得干干净净。她拿住水龙头，在几个重点区域进行了重点冲洗。晶莹的水珠在她光洁的胸前溅起，整个浴室便充满了氤氲的雾气。她似一朵晨雾中含苞欲放的牡丹，她似一朵刚出水分芙蓉，此时格外的娇艳。真如诗云：“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
美院油的画系设在靠操场最后一排丁字形教学楼，这座教学楼共有5层，人体写生课就安排在五楼最东边的那间教室。这间教室是被特殊装潢过的。走廊上安上了古铜色的铝合金门窗，要走进人体课教室先得从走廊的这道大门里进去。教室的窗户被湖蓝色的窗帘遮蔽的严严实实。水灵玲被带到教室后面的一间小小的更衣室。
水灵玲坐在更衣室唯一的一条凳子上，静心闭气的等着。听到外面的学生们已陆陆续续地到来，离上课只有两分钟了，她才慢慢地脱了外衣。只剩下内衣的她还是迟疑了，她停止了动作。
上课的时间到了，老师和同学们似乎很有耐心，似乎这样的事情他们也是见怪不怪了了，没人来催促水灵玲。更衣室外面是一点动静都没有，这反而让水灵玲更增加了紧张感。
很快上课已经过去三分钟，水灵玲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迅速除去了身上的最后一丝。她硬着头皮走了出来，从更衣室到画台，只有短短的三米距离，在她看来，却要跨越一条深深的，宽宽的鸿沟。她低着头，一只手横遮在胸部，一只手遮拦在下面，以快速的碎步走向了画台。包括老师在内的12双眼睛齐刷刷地投向了她那一丝不挂的身体，无不由衷地赞美这绝妙的人体美。
老师走过来，让水灵玲调整好姿势。画台上铺了块柔软的绒毯，水灵玲侧着身子斜坐在毯子上，手托下颚，眼望天花板，作思考状。细心的老师，还不忘把一片树叶遮挡在她敏感的部位。这是一幅典型的美女静思图。不知大家是否注意到，男人思考时，一般手会不自觉地抓着头皮，两眼紧盯着脚下的大地，他在着力寻思着自救的方法。而女人思考，一般都像水灵玲此刻的姿势，她们眼睛在天空中搜寻，是为了获得外在的救援。
整个教室静悄悄的，水灵玲的害羞感渐渐地消退，她的身体也越来越放松。刚才她不敢看一眼学生，现在她的视线从天花板上下来，扫视绘画的学生。只见他们个个神情专注，没有一点亵渎或猥琐的眼神，她的心头甚至升起了一种满足感。是的，她觉得自己的美赢得了异性欣赏的目光，这是一种值得女人骄傲的资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