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影子的人》:你要找到自己的跑道,然后勇往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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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我们读完了“苏菲的伤”这部分,从滨海小镇回来后,主人公和苏菲终于决定分手。今天,我们来继续阅读第五部分的内容——“被唤回的记忆”。
懵懂不知摘星事
三个星期过去了,每次和苏菲在医院巧遇,我们俩都有点不自然,即使彼此都假装什么事情也没有。
吕克不小心受了工伤,苏菲帮他治疗。随着他们接触渐多,吕克也对我待苏菲的方式感到恼火,埋怨我不懂珍惜这个“全世界最棒的女孩”。
跳房子的小女孩要出院了,特地来跟我告别。尽管我并不了解她的病因,但这些日子以来,那跳房子的身影已成为我生活中的一部分。
习惯真的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每个人都在按部就班地生活。
至于我,我决定重回滨海小镇。
人们常常把一些小事抛在脑后。有一些生命的片刻,我们可以试着忽略,但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却烙印在时光尘埃里,一点一滴形成一条链子,将你牢牢与过去连在一起。
因为想念克蕾儿以及那一去不回的童年,我整日神不守舍。吕克得知后,一边大力劝我回归现实别胡思乱想,一边却还是帮我租了去滨海小镇的车。
当初送风筝给我的老人,早已神志不清,精神状况时好时坏。
正当我陷入绝望之际,一名老妇人走了过来。
“你说的是小克蕾儿吧,我跟她很熟,但你知道吗,她不是聋子。”
在我一脸惊愕之际,她告诉我,小克蕾儿其实什么都听得到,只是患了某种自闭症,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幸运的是,音乐将她从闭锁的监牢里解放了出来。
如今的克蕾儿在国立音乐学院读书,已经成为一名大提琴演奏家了!
此外,老妇人还告诉我,克蕾儿当初每年回到小镇,都会用小纸条打听那个放风筝的小男孩有没有回来。
那个小男孩就是我。多年过去,命运终于开始惩罚我当初的失约:现在,换成我不知疲倦地寻找她。
我开着夜车,用最快的速度赶回城里,到音乐学院找人,却悲哀地发现我连克蕾儿的姓氏都不知道。
不知道姓氏的克蕾儿。这就是她在我生命里的角色,我童年时的小女孩,今日蜕变成了女人。
一段青梅竹马的回忆,一个时间之神没有应允的愿望。
懵懂不知摘星事,直到流萤舞成眠。那么美好的记忆,难道就这样放弃吗?
青春是一本太仓促的书
回家后,吕克看我脸色苍白,便臭着一张脸,恨铁不成钢地喊道:“老兄,你根本是疯了!才会去追寻一个幽灵。”
我控诉他形容得太夸张。
最终,我们达成协议。吕克自告奋勇说会帮我去找克蕾儿,但要我发誓,若我们相遇后克蕾儿没有认出我,我将会一辈子与她划清界限。
因为最近一段时间,我整日失魂落魄,陌生到连吕克都快要不认识了。
我答应了吕克,吕克也着实没有让我失望。他真的找到了克蕾儿的下落——克蕾儿·诺曼,古典乐一年级,主修大提琴。
克蕾儿周六会在市府剧院演奏,吕克帮我要到了一个第三排的位置,这样我就可以近距离看到她。
我如愿见到了克蕾儿。她和我想象中差别不大,而且更有女人味更美丽。演奏过程中,我的眼睛一刻也不曾离开她。当全场起立鼓掌时,我是喊得最大声的观众。
我到后台,等在她的必经之路上。看到的却是她依偎在别人怀里,甜甜地微笑。这一刻,我感到自己无比脆弱,仿如心碎。
她走近我,盯着我问道:“我们认识吗?”
我只得诺诺地回答:“我是你的听众。”
她问我是否想要她的签名,我含糊地回答:是。
她向那个男人要了笔,在纸上涂鸦着她的名字,在我道谢后,挽着男人的手臂飘然远去。
在她转身走远之际,我听到她说很高兴有了第一号粉丝。
我终于听到了她的声音,银铃一般清澈,和童年时影子发出的声音一模一样。但她没有认出我,这让我极度失落。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已忘记,我曾出现在你的生命里。
吕克安慰我:“相信我,失恋一开始总是很痛,但随着时间流逝,一切都会过去,痛苦也是一样。”
我遵守了对吕克许下的承诺,与童年的回忆划清界限。
秋天,妈妈来看我。我看着她边走边喘,心里很是担忧。但她捏捏我的脸颊,笑着让我接受她变老的事实。
“有一天你也会这样,在这之前,好好享受青春吧,你不知道它流逝得多快速。”
是啊,青春是一本太仓促的书,我们往往读懂了开头,却猜不透这结局。
尝试过,才知道该放弃什么
吕克和苏菲走得越来越近,他总能找到适当的借口邀请苏菲加入我们。
圣诞节快到了,我用尽一千种方法想请假回家看妈妈,却被主任一千零一次地拒绝。
吕克在收拾回家的东西,大包小包,事无巨细。我调侃说,没必要为短短几天假期搬一趟家,吕克却对我摊了牌。
“我在这里不快乐,老伙计。我爸爸或许只是做面包的,但你要看到那些在清晨第一时间来买面包的人,他们竟然如此快乐……”
“爸爸是我的标杆,是我想成为的对象。他想让我学会的技艺,正是我想从事的工作。别生气,圣诞节过后,我不会再回来了。”
“我知道你介入了某些事,也曾跟我爸爸谈过,这不是我爸告诉我的,是我妈妈。我打心眼里感谢你,谢谢你给我机会到医学院进修;多亏了你,我现在才知道什么事我不想做。”
说完,吕克抱了抱我,我感觉到他好像流了点眼泪,我想我也一样。
是啊,我们憧憬的光鲜亮丽,可能往往并不适合我们。可悲的是我们一定要等尝到苦头才发现,可幸的是当我们最终发现时,还有选择放手的余地。
离开之前,吕克还问了我一件事:“现在你和苏菲已经只是朋友关系了,那么,如果我时不时打电话给她,你会不会介意?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很快就会再来看你,也会邀请她来晚餐。”
“全世界所有的单身女孩中,你就一定非得爱上苏菲不可?”
“我说了啊,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不然我还能怎样……”
汽车启动,吕克隔着车窗挥挥手,做出再见的手势。
看着汽车绝尘而去,我想,这一次吕克是真的找到了自己想要为之奋斗终身的事业。
我由衷地为他感到高兴。
这一部分告诉我们,每份职业都有它的珍贵之处。与其羡慕别人活得光鲜亮丽,不如想办法做好最真实坦荡的自己。
村上春树说:不管全世界所有人怎么说,我都认为自己的感受才是最正确的。无论别人怎么看,我绝不打乱自己的节奏,喜欢的事自然可以坚持,不喜欢怎么也长久不了。
太多人活得不顺心,是因为他们不懂这个最简单的道理。他们不仅想要过得好,而且想要比别人都过得好。
其实每个人都活在自己的专属时区里,没有人落后和领先。所以不必羡慕别人,因为自己亦是风景。
【今日话题】
你有什么想要放弃却一直狠不下心来的事情或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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