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今读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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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6:29起床
昨夜久未眠,梦想仍未变现。
2019年第二季度,中国移动互联网用户规模已停止增长,互联网的竞争进入了存量时代。微博CEO王高飞对媒体表示:“社交媒体领域走出野蛮发展、宽松管制的小气候,大家都在寻找新的平衡点,所有没构成刚性需求的、没有清晰定位的产品随时都有可能被用户冷落甚至抛弃。”微博十年,曾击退一众对手,曾跌落谷底又二次崛起。人们津津乐道于逆袭的故事,但同样喜欢围观英雄迟暮。(网络)
野蛮生长期已过,内容为王的时代该来了吗?
二、继续读李洁非《黑洞 弘光纪事》(243-356 全部完成)
吕留良(1629—1683),明末清初杰出的学者、思想家、诗人和时文评论家、出版家。又名光轮,一作光纶,字庄生,一字用晦,号晚村,别号耻翁、南阳布衣、吕医山人等,暮年为僧,名耐可,字不昧,号何求老人。浙江崇德县(今浙江省桐乡市崇福镇)人。
顺治十年应试为诸生,后隐居不出。康熙间拒应满清的鸿博之征,后削发为僧。死后,雍正十年被剖棺戮尸,子孙及门人等或戮尸,或斩首,或流徙为奴,罹难之酷烈,为清代文字狱之首。
吕留良著述多毁,现存《吕晚村先生文集》、《东庄诗存》。
明代200多年历史,科举考试所产生的殿试头三名级状元、榜眼、探花,和乡试第一名会元,总数共244人。其各省分布及排名如下:第一,南直隶(含今苏皖两省)66人;第二,浙江48人;第三,江西48人;第四,福建31人;第五,陕西(包括甘肃)9人;第六,湖广8人;第七,北直隶7人;第八,山东7人;第九,四川6人;第十 ,广东6人;第十一 ,山西4人;第十二,广西2人;第十三,河南2人。
对这些数字略作分类,得到以下结果:一、东南一带(苏、皖、浙、赣、闽)人数达193人,几为其余地方四倍(后者全部相加为51人)。二、南直一省人数,便超东南以外各地总和。三、浙、赣、闽三省,各自人数都接近于他处总和。四、以南北分片看,南部诸省即南直、浙、赣、闽、湖广、川、粤、桂共215人,北部诸省即陕甘、北直、鲁、晋、豫仅29人。
至此,答案可谓一目了然:明清鼎革之际,南北方颇相悬殊的表现,是长期以来文化重心随经济重心不断南移的结果。这个过程,源自东晋始;以后,北方蛮族每侵入一次,华族的经济、文化重心就为之南移一步。中间当然还有反复,但难移趋势不断且逐步深化,及至明代,正统华族文化的中心,已处长江中下游一代,北方则失却纯正、转为芜杂, “混血”特征突出。
这个过程,实际上同时发生了两件事。一是中原文化的华族正统性不断流失,二是长江中下游的化外性不断减弱、消失,取代中原成为华族文化的正统地。我们只须回看春秋时的情形,就知道南北方是如何悄然发生这文化上的流转。在那时,长江中下游与西北的狄戎一样,本属化外之地。但经过代代南移,中原文化正统及精英大举转移过来,东晋、南宋两次最大的迁徙,都向东南输送了大批豪族和文化精英,江浙许多大姓望族,祖籍原在黄河流域,而福建客家人多来自河南,则人所共知。
北方则随着战乱和自然条件恶化,从经济到文化不断衰落。东晋以后,大致上保持胡华混居的状态。即以今天北京论,其居住、饮食、风俗、地名乃至相貌、体形,其元素、来源均较杂芜,留下种族融合的深刻痕迹。
文化的流转,随着时间推移,以悄无声息地浸润方式,一点点地改变和影响社会现实、社会发展,另外,文化质地、成分、积累和人才生产的差异逐渐加大。其结果,最终则凸显于科举的榜单。到明代,文化分布、人才分布呈现明显的南重北轻格局。东南一带,讲学、出版、藏书、艺文等文化事业,全面领先。尤为关键的是,由于思想和人才积累雄厚,东南一带在政治变革和社会在组织上,明显处在有利地位。刚才讲的乡绅—民间的新型关系,北方基本无觅其踪,东南却十分活跃、强劲崛起。也许还记得我们再谈桐城情况时,先卖个关子,按下不表,至此则不言自明:以其方圆百里的弹丸之地,而持续百年、源源不断产生名臣硕学,居然成为天下文薮;这不只是简单地人文荟萃,更表现了一种社会脉络。一个地方,有此脉络或无脉络,相差岂能以道里计。故而,明清鼎革之际,南北判然有别的情形,既揭示了两边文化传统在各自历史情境下的走向,也是不同社会状态、发展趋势的一种鲜明对比。认识到这两点 ,恐怕比仅仅从中谈论民心向背、民族气节一类话题,更切中于当时历史的紧要。
真相匮乏与流失,意味着对谣言的主动培育。权力崇拜极易导致错觉,以为权力无所不能,包括垄断事实、主宰视听;表面看,屡试不爽,实际则是个信用严重透支过程。人们无法与权力对抗,便以报复性方式来规避各种撒谎对自己的损害——凡由权利担保的信息,人们一概做相反的解读;哪怕原本真实、准确的信息,也一股脑地首先疑为欺诈。最后,一切都将变成非理性的:凡属公开、权威的信息,都不真实;凡出于街谈巷议、不明来历或被宣布为“谣言”的,都值得信赖。公众不认为他们在“谣言”的口口相传中所迷失的真相,多于由权利编织的谎言,社会于是变成“谣言”泛滥的空间。这种情形,其实,无人受益;权力的公信力瓦解,民众一方的深陷混乱乃至恐慌。然而它又极为合理;人们所以如此,说到底是对环境的适应,所谓“适者生存”,在无尽的漶漫消息淹没下,生存已不取决于“信”,而取决于“不信”。
明朝的朽烂,是整体的、通体的。就像癌症晚期,癌细胞全身扩散,四处游走,摘掉一个病变器官,又从别处再长出肿瘤,医生见了,只得缝上伤口,对病人说:回家去,能吃尽管吃,想玩抓紧玩——意即等死。
马士英是明朝烂透躯体上的一个大病灶,比较显眼,比较触目惊心,仅此而已。其他病灶,或不那么昭彰,那么著名、路人皆知,可是严重性和危害性一点不逊色。
三、翻读李洪文《任正非 九死一生的坚持》(1-7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