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05-09

      “你知不知道，一想到那个人，心就扑通扑通地跳，想到快要哭了。你知道这种心情叫什么吗？”

      “叫什么呢？”

日剧《成为母亲》

      小时候，外出工作的妈妈每次回家基本都会给我带巧克力，可能是这个缘故，现在的我虽然不怎么喜欢吃糖，却喜欢吃巧克力。

      稍微长大一点点，我会给她讲很多的学校里发生的事情，她会在电话那头笑嘻嘻地听着我叽叽喳喳。

      奶奶生病的那几年，妈妈会早起去小巷里那家小店，给她买豆浆油条。回家把油条撕成小段浸泡在豆浆里，一勺一勺地像哄小孩儿一样喂她吃。用温水洗过的毛巾擦去她嘴角的食渣；用肥皂清洗她的衣物，将它们晾晒在阳光下；我们喜欢在有阳光的周末午后给她洗头，用吹风筒的热风吹干她银白色的香香的头发，再宠溺地用手轻轻地抚摸她的脸颊。

      多年后新家的房门尺寸设计得刚好可以推进她的护理床，我们商量着以后可以推着轮椅，带她去看看现在外面的世界。只是当我们满怀憧憬时，她却在一个秋天的上午，永远地离开了我们。

      奶奶走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们按部就班地生活着。妈妈偶尔会提起那段日子，她像个老奶奶一样，笑意盈盈地跟我们讲述着年轻时候脾气暴躁的奶奶的英勇事迹，也不怎么落泪。非常庆幸当时她的承担和陪伴，让奶奶安详地走完人生的最后一程。她说许多难挨的日子我们都坚持过来了，更要努力过好当下的时光。

      工作之后，我们偶尔去压马路，在很多人的马路上边走边唱潮剧。妈妈的嗓子很清亮，不似我一般低沉。我偶尔有一搭没一搭地搭腔，她会很无情地取笑我。即使这般，也不妨碍我一时兴起跟着哼唱。心情好时，她会纠正我的唱法，我愚笨，学不到她的十分之一便不再学。

      由于疫情的缘故，我多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和母亲相处。日子不同于往常一般，增了许多的争辩和怄气。认知的不同，以及对生活的不同理解，使我总是固执认为自己就是正确的。我们之间的分歧，我幼稚地把它怪罪于代沟。

      很多人留在这个春天，而这个春天里，许多个寂静的夜晚，每当我刷着最新的报导，我都会想起那个秋天的上午。我一边掐着老人家的人中，一边着急地唤她。趴在那个孱弱的身体上，用耳朵贴着左心房的位置，想听听昔日那个砰砰的心跳声。双手搓着那双皮包骨的手，试图挽回什么，却发现生命也是有尽头的。

      眼泪就是这么奇妙的东西。我厌倦了无谓的争吵，开始沉下气来反思，究竟孰是孰非。当我发现生活并没有绝对的教科书式的正确答案时，一切便豁然开朗。或许是妈妈乐观的心态影响了我，我开始换一种方式，更多地一起参与，更多地承担自己的角色中应该做的事情，而不是争吵、无视、推脱和逃避。一起走走逛逛，一起做饭打扫，分工协作。

❤️

      《成为母亲》这部日剧，使我对母亲这个角色有了更多不同角度的理解。不管是什么样子的母亲，母亲便是母亲，是无可取代的，最重要的存在。

❤️❤️

      不知道下次生日挨着母亲节是什么时候，在生日的最后一刻，节日的零点开始，许下今年的生日愿望：感恩赋予生命，愿身体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