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之美》读书笔记
作者：朱光潜
北京大学出版社
2013年1月

刚性美是动的，柔性美是静的。动如醉，静如梦。

一、艺术有两种

  尼采在《悲剧之起源》里说艺术有两种，

• 一种是醉的产品，音乐和跳舞是最显著的例；
• 一种是梦的产品，一切造形的艺术如诗如雕刻都属这一类。

  他拿光神阿波罗和酒神狄俄倪索斯来象征这两种艺术。

二、光神阿波罗

  你看阿波罗的光辉那样热烈么？其实他的面孔比渴睡汉还更恬静，世界一切色相得他的光才呈现，所以都是他在那儿梦出来的。
  诗人和雕刻家的任务也和阿波罗一样，全是在造色相，换句话说，全是在做梦。

乔凡尼·洛伦佐·贝尼尼的《阿波罗和达佛涅》（Apollo and Daphne）

三、酒神狄俄尼索斯

  狄俄倪索斯就完全相反。他要图刹那间的尽量的欢乐。
  在青葱茂密的葡萄丛里，看蝶在翩翩地飞，蜂在嗡嗡地响，他不由自主的把自己投在生命的狂澜里，放着嗓子狂歌，提着足尖乱舞。
  他固然没有造出阿波罗所造的那些恬静幽美的幻梦，那些光怪陆离的色相，可是他的歌和天地间生气相出息，他的舞和大自然的脉搏共起落，也是发泄，也是表现，总而言之，也是人生不可少的一种艺术。

提香《酒神巴克斯和阿里阿特涅》

注：希腊神话中的酒神是狄俄尼索斯，他的另一个名字巴克斯（英语中念作巴卡斯，罗马神话则称之为巴库斯）更加广为人知。

四、希腊的悲剧

  在尼采看，这两种相反的美熔于一炉，才产出希腊的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