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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寅商走出门去，打了个呼哨。

有两个随从跑着进来，手里拿着一根撬杠，插在墙里的铁环中用力一撬，那墙就被撬下好大一块土石木板来。

林墨瑜拿起那铁链的另一端跟着杜寅商往外走。

他走的很慢，全身无力，又两眼发花，走了一阵还不到那扇门就倒在了地上。

杜寅商让人将他抬着往外走。

出了那扇小门，林墨瑜才看见门外是两排破旧的土房，根本没有什么庙宇，那个小和尚站在门旁冲杜寅商弯了弯腰，杜寅商对另一个随从道：“办了。”

那人拱手称是，走到小和尚面前，抽刀刺入了他的胸口，刀拨出来时带了一大股鲜血。

林墨瑜叫了一声不，小和尚便张着眼睛倒在血中，全身抽了一抽便不再动了。

“你怎能，杀人？”林墨瑜还是回头看着小和尚。

杜寅商头也不回地走着：“死人才不会泄漏消息。”

“可是，他不会说话，也听不见啊。”林墨瑜心里难过，这三个月，全是这小和尚从旁照料，现在看他死去，一时心疼不已，只是却流不出眼泪来。

“死，才是最安全的。”杜寅商依旧毫无感情地说着，林墨瑜甚至怀疑他并不是只比自己小半岁的年纪。

林墨瑜被放在一辆马车里，杜寅商坐在他身侧端着一碗茶喝了一口看向窗外。

林墨瑜缩地角落，他虽是被从那小院里带了出来，可是前途茫茫，何时才能看见程慕寒也全凭着杜寅商的一句话，但总归有些希望的，那天，也总会到来。

马车走了好久，林墨瑜闭着眼睛几乎要睡着时，突然被人从车上扯了下去。

他看见面前是个并不起眼的宅子，四周是高山树林，宅子也是寻常人家，不过与南方不同，这里的房顶是平的，山也是绵延的。

随从们将他一直拖进院里。

这也是个平常的两进小院，外面应住着下人们，里面应是杜寅商住的地方。

在外院的一角，林墨瑜看见那里有一道木栅栏，里面有两条黑色的烈犬，眦着四个锋利的犬齿，呼呼地喘息流着口水。

杜寅商从一旁的框里挑出一块生肉来扔进去，两只烈犬争相吞了下去。

“还记得我家也有这样的烈犬吧？看家护院的好手，若是被它们咬中，也是必然会被吞掉的。”杜寅商笑着说完转身又往内院走去。

“打些热水，让他沐浴更衣，再做些饭来，不要太多，不要太油，再让郎中过来。”过中廊时他对一个老者交待。

“是的，公子。”老者应着转身跑开了。

林墨瑜被送到后院的一间屋子里，杜寅商让人去了他脚上的脚镣。

郎中来之前，他吃了一碗面，却尝不出滋味来。

郎中给他号过脉，说只是极为虚弱，好好调养几日便能慢慢恢复。

下人们送来一桶热水，林墨瑜顺从坐了进去。

“这是给你的衣裳，林墨瑜，我来帮你。”杜寅商拿了一身换洗衣裳放在一旁，走到桶边蹲下身去挽了衣袖，手伸入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