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处麻木当中,一个人是不知道自己麻木的
今日读到李克富老师的《麻木与适应》一篇短文,反复细读至少三遍有余,重点语句和词语也是边记边是思考,并且还是有心里的略略阴影与恐惧,脑海中的影像环绕在去年9月份的一个晚上,与爱人一起点香双跪在加热的艾灸莲花垫上,只因是刚刚听说这样的艾灸双跪对爱人的膝盖有好处,即日买上两个艾太医艾灸蒲团,晚上就是拉着爱人一起这样的开练起来,心想这样可以治疗他常说的膝盖不适及发凉。
说起来这么一听,好似是自己有多么心疼与他,又是多么的为他着想,可是听我细细说来,请亲爱的您为我细琢!我的无意识控制与对自己的伤害有多么可悲,正是今天特意选做标题“身处麻木当中,一个人是不知道自己麻木的!”
读了老师的这篇短文,这句话也是敲打着我的心,就是前面说的“心里的略略阴影与恐惧”。当我与爱人一起双跪在艾太医灼烧艾灸蒲团上时,刚有5分钟的时间,亲爱的他就是东晃西晃,腿一会伸一伸、一会放一放,来来回回让人心烦,免不了即可嘟囔了一句、抱怨与他,“你看,这么一会,你就坚持不了,你看我!”就是这样,亲爱的他勉勉强强坚持了十分钟之余,人家也是不客气的说了一句:“我受不了了,不跪了!你愿意跪你就自己跪吧!”我没有出声,但是在心里确是默默的对抗起来,哼!看我就看我!你看我能坚持多长时间!心里这样想着,嘴里默默嘟囔着,眼睛微微的闭起来,一股不知哪来的拗劲在无声的讲述着。十分钟、二十分钟仍是这样的坚持着,即使腿上有了丝丝的疼痛,仍是咬牙坚持,仍是在心里对自己暗暗的加油与劝导,就得坚持下来,让亲爱的他看看我的毅力与耐力!又是十几分钟的匆匆而过,丝丝的疼痛已是没有了感觉,稍微挪动了一下,再是认真的保持,庆幸的自喜在心里自得着!不知又是过了多久,双腿已是毫无知觉,一旁的爱人忍不住把我拽起,你还挺来劲的!我歪头斜视与他,伸手又是求他帮助,因为连续起身几次仍是没有起来,低头一看,右边的膝盖已是灼伤,一个紫红色的血泡立刻的在飞腾,当然是立刻又有爱人的治疗与心疼了,致使又是有了治疗阶段的多次反复与重复,还有医生的多次治疗与惊叹,忍不住的自述:“艾灸灼烧最是厉害,就像慢火煮青蛙一样,慢慢的烧死都是不知道!你看,你这里都是至少三度的烧伤了,并且好起来也是很难的!”一幅作为专业医生的劝导与无奈,也是在我耳边又是听到医生的自述自叹:“今天上午我治疗了艾灸烫伤已是三个了,这样的人怎么这么傻呢?”这样的话听在我的耳中,那时的我当然是只有微微的一笑而已,也没有过多的多想与思考,只是享受在爱人的陪伴与治疗中,连续的几个月仍是不见好转,才有后来的住院治疗及伤口的愈合,至今还是留有了一块明显的伤疤。
今日读到老师的这篇短文,又是让我忆起了发生在我身上的故事,处于麻木当中的当局者是不会觉察的!今日的我再次回忆这段曾经的历程,当然记忆是不准确的,记忆是对当下的建构,此刻又是在说明什么呢?亲爱的您,期盼得到您的回复!
2022年11月29日星期二 午11:11
附:
李克富 !麻木与适应
从13日开始练习双盘,已经坚持了10天。进步当然是很明显的,从最初的几分钟,到现在已经能坚持10分钟左右了。如果盘成“金刚座”我还能持续更长的时间,可如果是“如意坐”就不行,右脚背被抻拉得疼痛至极,好半天缓不过来。
今晨把手机的计时器打开,眼瞅着每秒一次的数字跳动,竟然双盘了15分钟。
结束后,腿和脚背都不再疼——麻了!
麻木不是适应,因为我不可能适应疼痛——痛觉最难以适应。
心理学把痛觉定义为“机体受到伤害时产生的感觉”,而且发现,不像视觉以波长在380-780纳米之间的电磁波为适宜刺激,听觉以16-20000赫兹的空气振动为适宜刺激,嗅觉以能挥发、有气味的物质为适宜刺激……在各种感觉当中,唯有痛觉没有适宜的刺激。这就意味着:无论什么刺激,只要对机体造成了伤害,都会引起痛的感觉。反之,只要是产生了痛的感觉,一定是机体受到了伤害。
双盘时我感受到的疼痛,当然也是对机体的一种伤害。
痛觉总是和痛苦情绪联系在一起,但是痛觉对机体却具有保护性的作用。痛觉的产生告诉我们,身体的某个部位受到了伤害或者是发生了病变,给我们一个信号;让我们加以保护。所以,痛觉具有生物学的意义。
没有了痛觉,也就丧失了生物学层面的生存能力,等同于死亡。
由此就联想到了最近几天连续接待的几个有关于夫妻关系问题的案例。其中一位告诉我,丈夫经常打她,就在几天前又因为是去孩子姥姥家还是爷爷家过年而发生争执,结果挨了丈夫一巴掌,造成鼓膜破裂。还有一位,丈夫总是以极其恶毒的语言辱骂她,变着花样伤害她的自尊。她们都极其痛苦——不只是难以言说的“苦”,真的是“痛”彻心扉!
而另外一位,本来是因“孩子不好好学习”和“亲子关系问题”而求助,但结果却很自然地转到了夫妻关系上——在亲子关系问题的背后,常常有着夫妻关系不良的阴影。
待她以极为平淡的语气跟我说到丈夫“脾气暴躁、发作起来就是个畜生”时,我就问:“他动手打你吗?”
她竟然微微一笑,给我的回答是:“打啊。他那种烂人,怎么能不打?!”(此处我真的不知道是该用“?”还是该用“!”,就两个都用了。也请大家想象一下当时的语境,帮我琢磨一下。)
大概是见我没有接茬,接下来,她又说了一句:“打就打呗,反正我已经适应了。”语气依然是极其平淡。
当时我就意识到她不是适应了,而是麻木了。可悲的是,身处麻木当中,一个人是不知道自己麻木的。
麻木就是心理层面的死亡。
接下来深入的交流让我深切地意识到,帮助这种夫妻感情已死却还在一个屋檐下过日子的人,我是力不从心的。因为我知道,孩子所表现出来的叛逆正是对被父母所扼杀的一种无意识的病态抗争!我不是一名救死扶伤的军医,也就不会把这个受伤的孩子治好,然后再送回炮火连天的战场——他所生活的家!
相较于前两位的痛,这位女性的麻木才是可悲的。这样的说法当然是旁观者的观点,处于麻木当中的当局者是不会觉察的。
“适应”,多少“麻木”假汝以名!
2017.1.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