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定她了

2024-11-22  本文已影响0人  冬天到了春天不远

最近和她交上了朋友,我太喜欢她了,可她并不知道我,我感觉自己就像个单相思的少女。

她写的散文特别对我的口味。也许是因为我和她同龄,也许我们都是北方人、也许我们都见证过那个当代年轻人无法理解的时代,不管是什么原因,反正我觉得她就是我身边的一位老朋友。

她非常有幽默感。昨天读过她的一篇散文,有一段我都要笑喷了,我把它讲给老王听,俺俩又一起笑了一场。

农具当中,我最憎恨的就是犁杖了。有了它,我们就得干牛做的活儿。由于家中没养牲口,用犁杖耕田时,我爸爸就把我们姐弟三人当成牛,套在犁杖上,让我们拉犁。我一拉犁就有屈辱的感觉,常常是直着腰,只把绳子轻飘飘地搭在肩头。这时父亲就会在后面叫着我的乳名打趣我,说我真不简单,能把绳子拉弯了。

她文字非常优美,尤其是那些比喻句,我就纳闷她都是怎么想像出来的,她脑洞简直就是个无底洞,太深。

那树春季时开出一串串白色的小花,夏季时结着一树青绿的果子,而秋季时果子成熟为红色,满树的红果子就像正是十五的灯笼似的红彤彤醉醺醺地在风中摇来晃去。
你能从光滑的农具把儿上,看到树的花纹和节子。那些大大小小的木节一个个圆圆的,有黑色的,也有褐色的,好像农具长了眼睛似的。

最近又去看她的短篇小说,读了几篇爱不释手。

她塑造的人物千姿百态,无论是什么人物,都是有血有肉,活灵活现。我觉得她用第一人称写的故事,就是关于她自己,看不出任何创作的痕迹,我不免会问,她哪来的这些经历,太真实了。

那是个雪青色的坛子,上着釉,亮闪闪的。先不说里面盛的东西,单说外表,我一眼就喜欢上了。我见过的坛子,不是紫檀色的就是姜黄色的,乌涂涂的,敦实耐用,但不受看。这只坛子呢,天生就带着股勾魂儿的劲儿,不仅颜色和光泽漂亮,身形也是美的。它有一尺来高,两拃来宽,肚子微微凸着,像是女人怀孕四五个月的样子。它的勒口是明黄色的,就像戴着个金项圈,喜气洋洋的。我还没看坛子里的猪油,就对霍大眼说,我乐意用它换房子。
我的职业让我看多了说死就死的人,医院的太平间从没冷清过,就像妇产科病房总是人满为患一样。不同的是一些人彻底在这世上闭嘴了,一些人则哭喊着来了。不管人生多么悲苦,没谁死后会为自己哭上一场,所以我对灵魂的有知始终持怀疑态度。死了便死了,如同空中的一朵云,散了就散了,不会有同样一朵云的复原。这也决定了我对人生和金钱的态度,该挥霍就挥霍,因为人可以大把大把地赚钞票,却不能大把大把地赚时光。

以前读一些作家的作品有时候很费解,我怪自己底蕴不够深厚,理解力和想象力欠缺,但是读她的小说怎么就没有那种磕绊卡壳的感觉呢?但是她的文章并不是凉白开,而像一杯陈年普洱茶,历久弥香。她的作品里有太多的意想不到,情节跌宕但合情合理。

总之我太喜欢她了。我准备把她写的书都买回来,余生我就读她了。

说到这,你猜到她是谁了吗?剧透一下,她是漠河北极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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