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向左，天堂向右（十一）

4月1号，在我考验小路是否真的能舍得离开我仅仅半个月，小路绝然地选择了离开。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真的让我有种想与她同归与尽的念头。那天我正在公司里上班，赵打来电话说小路收拾了她所有的东西搬到宿舍住了。我算算时间，去年4月份的时候我们搬到一起的，小路算的很好，整整一年时间。临走还告诉赵，我生日那天她就不来了，因为后天4月3号（农历2月27）就是我的生日。那时我还单纯地认为，小路是想通过暂时离开我来冷静思考我俩的关系，那时我对小路还抱有希望，我不相信小路真的会嫌我买不起房子而离开我，想不到就是在那一天，小路做了这世界上对我最残忍也最不公平的决定——与我一刀两断。就像她后来跟我说的那样，她要以快刀斩乱麻的方式来处理我们的关系。4月3号我生日这天，在苏州的姐带着刚刚出世5个多月大的小外甥来上海看我。她知道自从过了年小路家向我要房子这段时间以来我过得很糟糕，姐很担心我，所以她选择我生日这天来看看我，又加上第二天是清明节，今年是新劳动法实施的第一年，规定清明节是国定假日，后天大后天又碰巧是周六周日，所以有连续三天的休息时间。姐也知道我现在和小路的状况，就像她跟我说的那样，我们家兄妹四人，心地都很善良，心肠也软，她怕万一有什么事发生，怕我会想不开。所以姐带着小外甥来陪陪我，让我开心一点，她也放心些。晚上下班后，我在横沔新镇福记饭店订了一桌饭，汤朋，老姚，还有张兵都知道了今天是我的生日，所以晚上他们都带着女友来了，我为拥有这样一群知心的朋友而感到高兴。晚上我一直在等，我不相信小路今晚真的不会来，可越等心越凉，最终连条她祝福的短信都没等到，真是伤心啊。那晚我喝了很多酒，在朋友的祝福声中一杯接一杯，我想用酒精来麻醉会想起小路的大脑，今晚是我的生日，我不想再为她伤心，死更多的脑细胞，我只想醉到啥都想不起。可我越喝仿佛越清醒，脑子里便越发地会想起她。我吐了，不止一次地吐，直到晚上回到家躺在床上我还在不停地呕着，那是我平生喝的最多的一次酒，多少瓶，多少杯，我想数都数不过来。第二天是清明节我们都休息在家，当我早上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痛得厉害，不过看见躺在我身边的只有5个月大的小外甥，瞪着两个又黑又圆的大眼睛看着我，那可爱模样，真是让我羡慕，我真想回到从小，无忧无虑，从来不曾有过心事的烦恼。望着他的小脸蛋，想跟他说，以后你也会长大，但可别像舅舅这样爱得那么累，爱得那么辛苦。中午吃过饭后，小姐发现了床单上那一大片小路的经血痕迹，都一个多星期了，早就干了但很明显，小姐帮我洗了它，还问我小路为什么不洗它，我当时真想跟小姐说说这些年来在生活上我是如何照顾小路的，相恋这四年来我和小路住在一起三年，这三年里，我几乎没有让小路刷过锅碗，叠过被子，扫过屋地，做饭的时候也是我先把饭煮上，再把菜洗好，小路就负责简单地炒一下，平时她连厨房进都不进，更别提打扫了，吃过饭后我会把锅碗收拾到一边，下次做饭前一直都是我负责把它们清洗掉，如果我不收拾，那些吃过后的碗筷会烂在那里小路都不会去碰一下，因为小路很会心疼她自己的那双手，她说洗洁精会让她皮肤变得粗糙起来，因为她的这句话我默默地坚持了三年。这三年里如果我在家我没有让小路一个人洗过衣服，每次都是我帮她把水倒好，陪她一起搓洗，再一起漂清然后我再负责把它们凉晒起来，整个过程我比她还要累，因为我是个处处追求公平的人，谁说家务只属于女人，我认为两个人生活就应该互帮互助，做家务不是哪一个人的义务。每次我在门口的水池里洗碗或洗衣服的时候，房东若看见了总会说我是个好男人，以后肯定也会是个好丈夫。我不敢肯定这些刷锅洗碗我会做一辈子，但我相信以后我肯定是个疼爱老婆的好丈夫，这点我坚信无疑。我对小路的这份爱无论在家里还是在公司都曾令身边的邻居、朋友、同事投来无数羡慕的目光，我也以此为荣，真的。不过我的这些真心付出在小路身上却连一点回报都没换来，我让小路给我补个有漏洞的袜子都要我笑着脸皮哄半天，她才带理不理地草草缝上两针，她补过的袜子多半是需要我再重工的。要么两个洞她只补一个洞，我还以为补好了，第二天高兴地穿在脚上，到公司穿上静电拖鞋后才发现原来还有一个洞漏着脚趾。我不知道她为我付出的时候是怀着怎样一种心态或不耐烦，每每想到心里便有种苦苦的味道，但我从没跟她计较过。我想我的爱可以包容她对我所有的不公平。所以当姐问我她为什么不洗掉那件沾有她经血的被单时，我想跟姐说，被我捧在手心惯坏了的小路怎么可能会自己去洗，可最终我只是笑笑，对小姐啥也没说，但我想小姐什么都能猜到，她是最了解我的人。我想现在在宿舍住的小路，应该能记得我的好，没有我的溺爱你会习惯吗？我想小路冷静一段时间会想清楚房子与我哪个更值得她去选择，可惜我想错了，我的真心付出一向从小路那里换不来什么，这次也将注定换不回来小路一丝感动。

爱情向左，天堂向右（十一）

4月6号星期天，是我休息的最后一天，姐和小外甥也要回苏州了。下午我送走他们从车站赶回家时都已是下午4点钟了。看到空空的屋子，突然感觉好孤单，还好身边还有个赵贵可以陪我，坐下来呆呆地陪赵贵抽了支烟。心里想的全是小路，我不知道休息的这三天她有没有加班，在宿舍里过得怎样，我很担心她。于是我打了小路的电话，可是她关机了，她那时候正好赶上上晚班，我还以为她在宿舍里睡觉怕打扰所以就关机了。于是在晚上8点钟的时候我又打了小路的电话，可还是关机。我便有些担心了。于是我打了小路的同事蒋盼的电话，蒋盼告诉我她们休息三天，并没有上班。我跟赵贵说我出去一会，于是我骑着车跑到了蒋盼在外面租的房子那里，后来在我的要求下，我带着蒋盼来到了华硕公司门口，我让蒋盼去小路宿舍看看她在不在，半小时后蒋盼回来告诉我的话让我的心为小路都提到了嗓子眼，蒋盼告诉我宿舍里没有小路，小路的室友说她经常晚上不回来（之前是跟我在一起），后来蒋盼又到宿管那里查了小路回宿舍刷卡的资料，宿管说小路已经三天没有回宿舍了。那段时间华硕经常有人因为工作而报复闹出人命，小路下面有一百多名操作工，都是刚从中专学校毕业的毛头小伙子，而且小路以前也接到过别人的恐吓短信，想到这我实在担心得受不了，打她电话却一直关机。我把蒋盼送回家后我带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无奈地也回了家（在这里我谢谢蒋盼那晚上的帮忙，那天由于心急也许连声谢谢都没和她说）。回到家里我努力往好的一面想，也许小路由于我俩的事心情烦闷，趁着这三天假回老家了，想到这我便拔通了小路家里的电话，接通后阿姨听见是我，就不顾一切地跟我要房子，她以为我是为这事来和她商量的。我问阿姨小路有没有回家时，她才停住说房子的事，阿姨说小路没有回家，我告诉她小路已经三天没有回宿舍了，阿姨也开始担心了。我问阿姨有没有刘波的电话，因为我怀疑小路又跑去找纪永杰了，只有通过刘波才能联系上纪永杰。阿姨让我等了一会她找来了刘波的电话。那时都已经晚上11点了，我拔通了刘波的电话。想不到在这里我得到了令我非常接受不了的事实。电话一通，我表明了我的身份，我说我是小路的男朋友，我问他小路有没有去南京，我希望他告诉我实话，因为我实在是担心她。刘波犹豫了一会，然后斩钉截铁地告诉我她在南京，而且现在和纪永杰在一起，事到如今他也不想再骗我了，其实这四年来小路和纪永杰一直都很好，只是我不知道而已。现在我们已经分手了（小路跟他们讲我们已经分手了），他希望我不要再纠缠下去了，当时听到这样的话，心里就像被谁刺了一刀，对于我来说这简直就是晴天一个霹雳，我一下子就瘫坐在了板凳上，我用颤抖的双手举着电话，最后我用毫无力气的声音要求小路听电话，可刘波告诉我小路现在和纪永杰在一起，他现在在网吧里（这不禁让我想起以前小路赵我们三个在一起的时候，晚上都是我和小路住在一起，赵去网吧通宵），我不相信这一切是真的，我撕心裂肺地想这只是个玩笑而已，我要求证这不是真的，最后我向刘波要纪永杰电话，刘波说号码他可以提供，但要事先打电话问问他们愿不愿意跟我通话。挂了电话10分钟后我又打了过去，刘波告诉我小路不想和我说话，叫我不要再联系了。我几乎用哀求的声音让刘波再帮帮忙，再要一下他们的电话，不然我不会死心的。刘波告诉我他很为难，他也很想帮我可那边是他的好兄弟，在没得到他们同意前作为兄弟他不会给我号码（还挺有义气，这有点像赵），可在我的再三要求下刘波答应再帮我问问。挂掉电话，其实我已经知道这是跑不了的事实了，可我就是一下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我要清楚地问小路，这究竟是不是真的。10分钟过后我打了过去，可是忙音，又过了5分钟我又打了过去，通了可是刘波还是告诉我小路不想和我说话，所以号码他不能给我。既然小路这样绝情，我也无力再强求些什么了，挂掉电话我像是得了软骨病一样，一下子趴在了桌子上，我很想站起来，可是全身像是被霜打了一样一点力气都没有。赵把我扶起来，正好桌子上有个镜子，透过镜子我看到了自己一张苍白得可怕的脸，连嘴唇都变了乌色，赵见状赶紧给我倒了杯水，我心里难受得都快要窒息了，同时发现我的十指指甲也变成了乌色。想我程之庆在工作上，在交际上，甚至在爱情上我是那么优秀，什么时候受过这般刺激，就是这般的优秀让我接受不了小路这般无情的背叛，那种感觉快要让我落心了，我知道这样下去不行，于是逼着自己大口地喝了那杯水，尽量不去多想，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好久我才觉得好点。半小时过后我的电话响了，是刘波，他说小路同意我打电话过去了，他给了我纪永杰的号码，其实我知道即使打了电话又能怎样，这已经是改变不了的事实了，可我还是拼了命地拔通了 号码。听筒里传来了纪永杰的声音。其实我早就想和纪永杰谈谈了，没想到第一次和他通话竟然是在这种状态下，听得出他的声音带着胜利的喜悦，他告诉我他认识小路已经10年了，也喜欢了她10年，中间要不是我也许他们早就在一起了，现在我们已经分手了，那就不要再纠缠下去了，我问他真的就不在乎小路和我在一起的四年吗，他毫不犹豫地告诉我，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他不在乎，他之前也和一个女孩同居过两年，现在分手了，因为他不爱她（后来听小路说他是故意这么说来气我的，是真是假我无从考证），接下来他告诉我的话更让我接受不了，他告诉我说这四年里每天他都会给小路发短信，这才让我想起原来经常以刘波名字发过来的信息其实是纪永杰，只不过小路把他以刘波的名字命名在手机里，还跟我说她从来都不知道纪永杰的电话号码，原来小路一直在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