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摇（二）

“嗨，老李头，你干啥去。”村里的一个媒婆碰见了李大民。

“我去喝酒，咋了，有事？”

“你过来，和你说个正经事。”

已经走出几米远的李大民又折返了回来。“啥事，说。”

“是这么个事儿哈，你家不是有个大姑娘嘛，咱们邻村一家张姓人家，儿子今年二十二了，比你女儿也大不了的多少的，正合适。关键呀是家里有钱。”说着媒婆拍拍李大民的胸膛，“你不是经常喝酒没钱嘛，闺女嫁过去你是不是可以拿到一笔钱，你说呢？你不考虑考虑？”

听到这话，李大民表面波澜不惊，内心却非如此，“嗨，再说再说，顾不上和你瞎扯了，先走了。”

虽然李大民没在当时答应，心里却开始打起了如意算盘。

媒婆也早就猜透了他的心思，自言自语：“这老李头，想要钱，还和我卖这关子，你姑娘这条大鱼我是掉定了。”媒婆说着哼着小曲，嗑着瓜子走开了······

突然一天，父亲叫桂芬来身边坐下。桂芬看看父亲邪恶的嘴脸，又不得不妥协，战战兢兢地坐了下来。

父亲开口了，“桂芬啊，你看，你也不小了，已经成年了，是不是该为这个家做点什么贡献了，不能够老在家里待着，你说对吧。”

桂芬看着父亲，“爸，我在家里不会闲着的，我帮着我妈干活，洗衣做饭我都可以的。”

听到这里，李大民似乎被激怒了，“你说什么？你要待在家里？你看看你都多大了，还有脸待在家里，我这就把你嫁出去，带着你妈一块滚出这个家，没用的娘儿们。”

桂芬害怕了，声音抖了起来，“爸，爸，我······我错了，你说什么我都听您的。别伤害我妈，行吗？我求您了。”说着给爸爸跪下了。

“滚开”。李大民一脚踹开桂芬，转身就往外走。迎面碰上下地回来的王湘连，丈夫悻悻地哼了一声，妻子看见丈夫神色不对，也没有说什么。

三天之后，李大民把媒婆领回了家，把妻子和女儿都叫到跟前。王湘连也认识村子里的媒婆，看这状况，觉得不是很妙，把丈夫叫到一旁：“大民，你这是要干什么呀？”

大民不慌不忙地说着，甚至脸上还挂着喜悦，“嗨，咱闺女也不小了，女大不中留，我呀，给她相中了一户人家，就咱们邻村，家境可好了。”

“大民，你这是什么意思，咱们桂芬还小着呢，就算你不喜欢她，也不能让她这么早就离开家吧”。

“我不想和你这老娘们儿在这啰啰嗦嗦一直说了，反正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你自己看着办”。

李大民来到媒婆面前，“她婶儿，我家桂芬的事情我说了算，定个日子让来看看。”

“爸，你这是要干嘛，我还没同意呢。叫个媒婆就把我嫁出去了，是吗？你还把我和妈妈当家里人吗？”

“闭嘴，需要你同意吗？这家你是主人还是我是主人，心里没数？”

媒婆见状，给李大民使眼色，叫他出去。“大民呀，我看桂芬是不是有点不太愿意。我和你说啊，这家人可好了，前些年父亲因公去世，赔了一大笔钱，家里就这个儿子和他妈在。你看，桂芬嫁过去不是很好嘛，你再做做思想工作。”

“哎，可没事，孩子小，不懂事，你别放在心上。”

“没事没事，我怎么能和小姑娘计较呢。这样，你定个日子，我让张俊准备准备。”

“行，我定好了日子通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