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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浓浓的民国情结啊

2017-04-27  本文已影响2743人  芊语芊寻
别问了,通篇皆本人出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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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很不确定,自己如此浓烈的民国情结到底是打哪儿来的。但我牢牢地记得,我与民国之间的第一个链接是林徽因。

当我第一次读到“笑响点亮了四面风,轻灵在春的光艳中交舞着变”的时候,我整个人仿佛被震了个激灵。沁人心脾的暖色调,还有轻快而跳跃的音乐动感简直呼之欲出。

怎么可能有人用这么简单的字,却组成如此美妙的诗?

惊为天人。

我记得小时候曾有一部轰动一时的电视剧,叫《人间四月天》。里面的主角,恰是林徽因。我于是第一次知道了关于她的爱情,那三个深爱着她的尖顶尖的男人。

这部电视剧播出的时候,我刚好初中。初中啊,正是情窦初开的大好时节。哪个懵懂的少女不是满心玛丽苏的?没想到更玛丽苏的是,所有的幻想竟然都被这个真人给实现了!

没天理啊没天理。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沉浸在电视剧中无法自拔。甚至内心无数次发出了振聋发聩般的os:放开林徽因,这段剧情让我来!

好吧,饶是如此痴迷,但我始终不愿意承认自己的民国情结源自林徽因,尤其是她的爱情。因为这显得我的情结过于随意了点,而且充满了稚嫩的矫情。

但是想来想去,这确是最真实的起点。慢慢地,也就释然了。

谁不是从傻白甜成长起来的呢?

那就是青春啊,充满了矫情的青春。

-2-

林徽因虽是起点,但我这浓烈的民国情结绝不只有她一人的积淀。

沿着林徽因,我认识了张幼仪、陆小曼、凌淑华,而后顺藤摸瓜看到了唐瑛、盛爱颐,又到了张爱玲、苏青等等。宋家三姐妹,张家四姐妹,那个时代涌出了无数的新新女性,交相辉映、群星灿烂。

而这,才是我最钟情的原因。

女性不再是只局限于床边、灶台,天天绕着家长里短兜圈的愚民。她们走进了课堂,接受了知识的武装。所以在那个时代中,有能力登上历史的舞台,留下太多惊艳的倩影。

我看《见字如面》就有一个很深刻的体会,从前男人给家里写信,都是写给父亲或兄弟,顺便问问母亲、妻子的情况。因为女性大多不识字,无法形成对谈。以至于后人常常只能看到男人的认知,而无法了解那个时代中女性的想法。

可你看民国时期却存下来大量情侣、夫妻之间的情书或书信往来,你可以从中了解他们的所有遭遇,甚至感受他们或热烈、或痛苦、或激昂、或绝望的情绪。

而这一切,都源自女性开始接受了教育,即便只是少数。

当然,女性走进校园的另一个副产品,就是爱情范本中多了“师生恋”这个门类。

要不然,许广平是绝不可能有机会倒追鲁迅的;沈从文也不可能对张兆和说出“我行过许多地方的桥,看过许多次数的云,喝过许多种类的酒,却只爱过一个正当最好年龄的人”;而徐悲鸿也不会有机会恋上孙多慈。

-3-

我一直都觉得对民国有种莫名的亲切感,于是我这次认真想了想,发现是因为民国是一段我触手可及的曾经。

我记得我家刚搬到三里河这边没多久,就知道了杨绛先生居然也住在三里河。当时我还特地骑着车去南沙沟转悠了一圈,幻想着能不能与杨先生偶遇一回。

后来才知道,杨先生已经鲜少出门了。但是每当想到我的家与杨先生家同在三里河的时候,心里还是会涌出很多的亲近之感。

新一期的《朗读者》,董卿请来了叶嘉莹先生。看着叶先生在台上聊着自己的过往和最钟爱的诗词,就仿佛看到了当年那个时代中,大家的小姐以诗词作闺中之乐一般。

民国至今,不过百年。80后的我们,祖辈即生于民国。譬如我的姥姥,她就是一位典型的旧式女子。不识字、裹小脚,我还记得幼时的我曾好奇地看着姥姥一层一层地卷开裹脚布,惊讶她的脚为什么是那个样子。

这些乍听像是很遥远的历史遗物,原来我曾亲眼目睹过,在我的生活中亦留下过真切的痕迹。它们让我觉得,我与民国之间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那个时代并不遥远。

所以,就这样,在林徽因的引导下,在万千新新女性的熏陶下,我对这个离我们最近的旧时代产生了无限的好感。

这些好感继而在我心中发酵成了一种很深厚的情愫,我不知道该怎样来归纳它们,就姑且称之为情结。

这份情结之浓烈,以至于在我心中,最美的服饰莫过于旗袍,立领、盘扣、腰身、开衩,犹抱琵琶半遮面是我最钟意的风韵;最美的点缀莫过于诗书,引经据典、侃侃而谈是我最心向往之的境界;最美的姿态莫过于大家小姐,哪怕琐碎、哪怕潦倒,也永远保持端庄。

就像人们常常赞誉的郭婉莹,是大家族里的四小姐,也是文革中的右派。人们想听她痛诉劳改中所遭受的苦难,她却说劳作有助于自己保持身材。她可以穿着旗袍去洗厕所,也可以踩着皮鞋在菜市场里做小买卖。

真正的大家小姐,绝不是一身不食人间烟火的清高,而是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真正的文艺青年,也绝不是只会不切实际的风花雪月,而是从红尘中滚了好几个圈之后,依旧写得出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

我爱民国,爱它的混乱,以及混乱中迸发的生机。爱它的对抗,以及对抗中展现的顽强。

假如真有时光机这东西,让我可以自由选择回溯的截点。那么,我会毫不犹豫地回答:就请把我送回民国吧。


如果你相中了我的文章,可以联系我的大军师扣舷哟,嘿嘿,祝你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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