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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憂之事,則小患可隱。皆反求諸己。
我定是失去了一些觀察能力或是說失去了一些心觀天下事的情趣。我竟筆澀無言,或說我沒了做什麼有意義的事,沒什麼能真正想起來去寫的。不比他人侃侃而談,文思泉湧,行雲流水一般寫出一篇長長的論述或者感悟。
今日說自己也是自私自利,我竟然只想著自己的快活,愈發驕縱,愈發叛逆,愈發讓人覺得不可接受,如果說這是所有學者讀書人的通病,我是不能相信的,畢竟有學問有修養的滿腹詩書的人,話確實是少的。待人也謙恭,也禮貌,沒有讓人不適。沒有讓人有遠離的慾望或是激起了解他的興趣。
像我這樣的人,我自認淺薄,讓人能一眼看的到底,看的全人性格的直白的像麻將裡的白板,雖然性情空直,卻有四方限制他人口舌,自百般變化在他人口中。一是我,千千萬萬也是我。到後來他人說的多了,搞得我也不清楚我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這樣說來 ,我自己又不能說自己是個十惡不赦的壞人,全當我是個好人吧。但我是不太會說話和做人的,三日兩日便自來熟,口無遮攔是真性情,是不加掩飾。換句話說,我不會掩飾那些情感。凡是聽到什麼不願意聽到的,看到什麼不願意看到的,一定要說要反駁。甚至說不好要提起拳頭威脅他人,恐嚇他人以宣洩不滿,而到了現在這性情缺不能被這虛偽的社會接受,不能被虛偽的世人接受。我無法改變,就逐漸平了自己的棱角,讓自己適應他人,適應社會,這是我不能希望的結局。就連如今說話也要謹慎起來,才能做最好的自己。
想到這。一方面我覺得羞愧。另一方面讓我痛心不已。從小社會要求我去做一個虛偽的人,我不得以在圓潤和不唄被發現的縫隙裡找到優質平衡,這是我所羞愧的,他們可以做到一面贏在利益一面贏在人情,而我卻做不到,這原因也是有兩個:我不樂意去做這樣沒有臉面的事,我也沒有這麼做的本事。而我又沒想將來的社會會變成什麼樣子,人人都是表面光鮮,彼此相應而心裡確是一套一套的,這讓我痛心不已。我想不到什麼方法和這樣的人正常交流,正常做事,正常生活。今天我是個高中生,沒有社會混雜的複雜關係,也沒有勾心鬥角的利益爭奪,我今日還算混的開的,人笑我也有笑的想法,笑的意味,並不是生硬擠出來的,他人詆毀我我就去反駁,一點沒有無力之感,也不顧對方家室和背景。我願一直停留在學生時代,最好是再年少些,去初中小學這種純白的時代。即使是步入社會我也希望盡量不入仕途,也不參與和仕官和論職稱這種削尖了腦袋爭一個東西的無聊之事,我更希望做些創新和獨立研究的工作,最好是為了人類,但工作時又和人類一點不接觸,說的閉塞並不是我。但我卻只是更加願意碰冷冰冰的器械和鮮活的文字數據,我憧憬得到了正確解答的幸福感和滿足感,而不是那份贏了他人的五味雜陳的感覺。我是不懼于利益爭斗的,我自認為並不失此能力,而我卻懼怕了勝了他人的失落之感或是失敗了的沮喪,最好是能不參與,但我雖不這麼想,將來免不了要經歷這些,也許爭著爭著就習慣了就妥協了。于這個社會,我怎樣保持自己的本心又能不被他人厭惡,是我用一生去求索的。
2019.4.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