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民谣的陈粒,才是她最正确的打开方式
很久不唱民谣的陈粒,就像厌倦在属于自己一片小天地里肆意妄为,她心里的桃花源或许和我们的不同,而熟悉她的奇幻之旅的我们似乎又不能接受这样的迥变。
(一)
昨晚疾吼的大风持续到现在,迟来的初冬在微雨飘过后显得猝不及防,我那么奋力的抬头,却看不到雪白的气息,只有到处旋转翻滚的树叶和阴沉灰蒙蒙的天空。此时,本应该有场雪来迎接袭来的冷意,哪怕夹着小雨,哪怕“点到即止”。
可惜,事与愿违。
街口的行人感觉突然矮了一截,缩着脖子与陌生的人擦肩而过。形色匆忙之间,这些似曾相识的过客一茬接着一茬,而我不知道何时起,听着陈粒的“当我在这里”竟越来越惶恐。
“以手编织着时光,温柔磨亮了沧桑,偋息在绝望的语境,今夕是何夕。”
迎着呜咽的风,细碎的摇铃声无比突兀地让我想起骑着单车细数缤纷的青涩时光,这些恐怕会不断淡忘的记忆像曾经折叠的纸飞机从窗户飞下,无数次短暂、咫尺之间的旅程带着青春棱角与少年渴望,可最后却总夭折在成长和未知的窗外世界里。
唱民谣的陈粒,才是她最正确的打开方式 都说时间是最好的良药,我却无法抑制的怀念从前。也许是因为习惯了依靠回忆度日,梦里面翻来覆去的尽是些天真浪漫的画面。虽然在醒来后渐次遗忘,仍然像一部从未公开上映的电影,揪住青春尾巴的惆怅和陈粒的歌声糅合在一起,仿佛发现了岁月的意义。尽管这感觉有些恍惚,甚至空欢喜后只剩哀伤。于是,我在这个初冬,在不下雪的寒风里,听了一遍又一遍。
(二)
“当我在这里”是电影《我在故宫修文物》的主题曲,也是陈粒继“大梦”之后再次与知名词人姚谦合作,算上前不久和好妹妹乐队联手的“38号大迪曲”,进军“影视界”的陈粒用冷峻的声音、用忧郁沉重的旋律把岁月痕迹里关于爱的纠缠唱的痴醉。
陈粒一如既往地用低沉和压抑来制造美妙,就像弹着吉他搭顺风车的人,如果你绝尘而去,那一切离听歌的人很遥远;如果你停下并摇下车窗,那这一切离听歌的人却如此近。
但,很多人并不这么想。
有些人,明知爱是恒久忍耐,但每一个置身其中的人都会有我拿什么来爱你的疑问。就像这首歌的开头“千丝万缕其中一系”描述的那样,以“什么”之名都是无助之痛,既然相信就无需理由和疑问来证明。
正如前奏里郁郁寡欢的琴键,琴声相较歌词所阐述的内容是有限的,但弦外之音又有无尽想象。陈粒以一个后知者的情感角度来表达,每一个忧伤的和弦都是怀疑中试图证明存在感。
“闻到秋光,沐浴蝉鸣”以及接踵而至的“枕着白雪,听见杨絮”,浅浅淡淡的纠缠里上演着相契无间,最喜悦的莫过当我在这里,你则装在我心里。
爱情的困境在于不断重复,而不断重复却又把爱编织。
(三)
唱民谣的陈粒,时而性感,时而绝望。绝望时,她的冷艳像浓雾里迷失方向的羔羊带着哭腔让人心碎;性感时,她的洒脱如大草原飞在辽阔天空的鹰隼。
这本是陈粒最正确的打开方式。
因此,唱民谣的陈粒让我们想起很多人、很多事,让我们听着一种旋律就情不自禁的泪流满面。岁月尘埃里的少年懵懂,少不更事的爱恨情仇、他乡异客的冷暖自知、成长路上的惊喜和绝望,所有最为深刻的抚慰此消彼长的停留在心头。
“奇妙能力歌”的骄傲和失落,“历历万乡”的冷冽顽强,“走马”的随性自由,“易燃易爆炸”的张扬和不羁……
那时,陈粒就像骄傲站在彼岸的脱缰野马对我们招手,如山花灿烂,如冬竹傲立。
唱民谣的陈粒,才是她最正确的打开方式只是,当我们在跟青春较劲,渐次丢失了本应油菜花香的年少梦想而变得市侩和冷漠时;当我们已被她的声音和洒脱折服、内心从柔软淡然变得坚强勇敢时,陈粒反而像褪去外壳的螺丝竟变得纤细柔弱。
(四)
很久不唱民谣的陈粒,就像厌倦在属于自己一片小天地里肆意妄为,她心里的桃花源或许和我们的不同,而熟悉她的奇幻之旅的我们似乎又不能接受这样的迥变。
曾经把陈粒当做最后一抹朝阳,把她的歌词写在纸上印在心底,然后那个孤独、倔强、离我而去的背影终于冲入人群,信马由缰的幻想变成另一种现实--花样年华里的简单残酷的浪漫。
兴许,这就是站在风口一遍遍听“当我在这里”的理由。
毕竟生命一直在绽放,和回不到的过去相比,和不下雪的初冬相比,青梅往事更值得人去留恋。至于唱不唱民谣,只是一种习惯,是爱上她的引子。
既然爱了,无关风月,就像这首歌里唱的那样:你在时间的那里,而我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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