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你傻，这就是成长呀！》第四章：四兄妹的事

文/小晟

小时候爷爷带着我们四兄妹，我是最听话的一个，也是爷爷最喜欢的孙女，因为就我最听话。平日里爷爷给我们吃的最多的菜就是豆腐了，因为豆腐便宜，一块五毛钱就能买到两块白白嫩嫩的四方块水豆腐，还有一块钱就能买到两块的干子豆腐。我生日的时候，就会开荤，买个五块钱的肉，经过爷爷的手炒起来，至今那样子我还记得，一小碗热腾腾的肉摆在碗柜上面，味道我还记得，咸咸的，油油的，沾上些许红辣椒粉，我很珍惜的吃着，爷爷还只准我吃，我亲哥，堂哥堂弟他们来吃都不准的。

先说堂哥老鹏吧，他把爷爷害得很惨，顽劣成性。对自己弟弟老成更是恶毒，那时候我才八九岁吧，堂弟老成比我小一岁，堂哥老鹏比我大两岁，老鹏比比老成大三岁，仅仅只大三岁， 经常无缘无故的拿起他亲弟弟的头就往刷着石灰的水泥墙上撞，用力的撞，撞出血来，头上肿了无数个诺大的包，老鹏给我的感觉是一种是不可战胜的强大气场，老成在他面前时那么渺小，在我眼里，老成是那么小，肉嘟嘟的脸，还没褪去稚气，他亲哥竟然就那样对他。我们家里人都拦不住，每次老鹏打老成都是往死里打的，我搞不懂为什么自己的亲弟弟都要遭受亲哥哥无缘无故的毒打。

还有一次吃猪腿肉，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多猪腿肉，都是炖好的，老鹏自己吃到吐了，还是不给他亲弟弟吃。

老成在心里发过誓的，以后长大了，有力气了，等老鹏老了，就会报复老鹏的，他用涂改液在水泥地下写着那几个字“你等着，我会打死你的”，歪歪斜斜的，仅仅出自于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心中，那种怨气是一天天堆积起来的，我理解那种感受，虽然说还要等到老鹏老了才报仇听上去有点搞笑，这也是小孩子的可爱之处，老成要报复老鹏，我并没有不赞同他，我很支持他，一定要推翻老鹏的暴政，我看不下去。

当时爷爷带着我们四兄妹，家里很穷，老鹏老成他们爸妈又没寄多少钱回来，只有我爸妈如期的寄回生活费，一个月两百块钱。老鹏把家里一切能卖的东西都拿到收垃圾的地方去卖掉，家里的电线也放在楼上烧掉，剩下里面的铜，铜很值钱，就拿着那些铜去卖掉，更过分的是家里烧水的锅也被拿去卖掉了。有一次，爷爷气不过，就去追着他要打，追到邻居门前的石板路，一滑，就滑倒了，我上学回来爷爷跟我讲了他摔倒的事，他说摔痛屁股了，那时候我就好心痛爷爷，给他搞了按摩，事实上没有减少爷爷的疼痛，但他好像看到我这个乖孙女他就什么气也没有了，脸上挂上满足的笑容，当时那么小的我尽管也恨堂哥，但并没有做出什么对付堂哥的措施。

有一次，老鹏跟我哥还有村里一群差不多大的男孩子在打牌，就在我们屋前面的那光滑的石堆上打，突然我哥就跟我堂哥打起架来，我哥哥比我大八岁，比堂哥大六岁，当然是我哥哥打赢了，我哥刚要回来的时候，老鹏就用一颗石头砸向我哥哥，砸到我哥右眼旁边的肉，离眼睛很近，万幸，没有砸中瞳孔啊，我在走廊上看的一清二楚，我哥哥流了好多血，那朱红的血沿着脸一直流，滴到地上，脸上有两条鲜明的红血流淌着，地上滴着好多血，渗到地下，血变成了黑红色。爷爷马上带哥哥去医院，回来后哥哥的眼睛旁边包上了白纱布，中间还隐约渗着红血。后面知道打架的原因，是因为老鹏骂爷爷，哥哥什么都能忍，就是不能忍他那样对爷爷，所以就跟他打起来了。

哥哥那时打过很多架，大多数都是为我打的。小时候我爱哭，别人一碰我，我就哭，哭了我哥哥来了就打那个人，哥哥打了好多人。我村里有个人叫三毛，不知道是打了我还只是碰了我一下，我就哭，哥哥来了之后，就打了三毛，三毛跟堂哥是同龄人，还是哥哥打赢了，三毛就回去告诉他爷爷，也是我的大二姨，他把哥哥给打惨了。其实这些事我都不记得，都是妈妈跟我说，不然以我现在跟我哥的关系，我都不想理他，整天就只知道玩游戏，不过不玩游戏也不知道干什么好了，听妈妈说这些小时候的事我才觉得要报答哥哥。多想回到小时候，我再被人打，我再哭，然后哥哥再去打他。现在哥哥只知道打游戏，我们也没有太多的接触了，长大了，真的什么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