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花了

眼花了

眼花了。

从去年开始我就不肯承认，

眼睛模糊不清的现实一一

老花眼了！

我一直以各种借口帮自己解脱：

可能昨夜睡不好，

故而眼睛疲劳了；

可能工作之余，

一闲下来非点点文字不可……

辛苦的眼睛，

它没有休息好啊！

……

找啊找！

我找出各种理由为眼睛开脱，

不就是掩饰抗拒年龄大的事实，

不肯认老的死要面子！

摆在面前的作业，

字迹模糊，

看不清啊！

我几乎摔头而去！

作业不查了！

我扔下红色圆珠笔……

一种无助的失落，

没有任何理由让我离开办公室啊！

我闭上眼睛！

没有思想的此刻，

克制住激动的情绪，

强制自己冷静下来。

理性思维唤起灵魂的使者，

知觉在感知着：

每一个人都得经历过岁月，

添加的年龄谁都一般同，

我一介凡人又怎能逃避现实？

我怎给得了自己一双明亮的眼睛呢？

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永远年轻貌美吗？

哪个男人不希望自己健康长寿，

精力充沛，

气壮如牛呢？

……

一番番心灵的解读，

心情渐渐平静下来。

我拿起已经准备了好些日子而置之不理的、

调配好了的八十度的老花镜，

清晰的笔画让我不得不接受一一

老了！

多了的两只眼睛，

清清楚楚地看到了每一个字的笔画，

我的眼睛，

不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