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与性别无关
1
520那天,我在朋友圈刷到了好友A秀恩爱。
翻了翻她的朋友圈,发现她甜蜜恩爱的朋友圈很多,只不过她很少发和她对象的合照,大部分都是她一个人剪影,究其原因,只不过是她的爱人和她性别一致而已。
我回想起她第一次跟我们这些好友出柜时的场景,平时一贯大大咧咧混世魔王一样的A罕见地流露出了小心翼翼的表情,看着她坦白完之后就立马低下的头,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朋友们都一时间震惊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在这之前,我们都没看出她跟我们有什么不同,在这短暂的沉默里A把头埋得更低了。
我故意夸张的揽过A的肩膀,拍拍她,跟她说:“那以后我跟你走得太近,你女朋友不会吃醋吧。”其他朋友听完我的话也纷纷附和。
A抬起头激动地跟我说:“当然不会,有机会我还要把她介绍给你们。”
我清楚地看见了A眼里闪过的感激,她在感激我们的理解,也在感谢刚才我在那一秒里给她化解的尴尬。
我的心里五味杂陈。其实本来同性恋者跟异性恋者就没有什么不同,都是爱一个人,又有什么不一样呢。
2
为什么当下这个社会,同性恋群体要这么卑微,或者说我其实根本不想用“同性恋者”这个名词来定义他们,喜欢就是喜欢,恋爱就是恋爱,为什么一定要跟性别联系在一起。
“如果这个世界上性取向只剩一种,那么性取向这个词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
人们把他们称为“gay”“les”……甚至把这些词作为形容词,在很多人眼里,同性恋群体就是“奇葩”。
我记得在柴静的《看见》这本书中有一章是关于同性恋的。柴静问张北川教授:“我们的社会为什么不接纳同性恋者?”
张教授回答说:“因为我们的性文化里,把生育当作性的目的,把无知当纯洁,把愚昧当德行,把偏见当原则。”
我很感慨,因为在很久以前,同性恋是被归于精神病的体系,后来同性恋者不再被称为精神病人,但“同性恋”还是被归在“性心理障碍“条目之下。
虽然在世界上的个别国家同性恋已经合法化,但在国内,同性恋者仍是边缘群体,我曾经问过A,我说,你父母知道你喜欢女生吗?
A苦笑两声:“我爸妈只当我们是关系很好的朋友,我不敢告诉他们。”
其实现在人们对同性恋群体的包容度提高了很多,但其中却不乏一部分人是好奇心作祟而产生的猎奇心理,他们看似很接受同性恋者,却无时无刻不在用好奇窥视的眼光看待他们。以及一部分是沉浸在耽美小说里的“腐女”,他们接受和包容的是他们想象出来的“CP”。
但同性恋者们想要的只是平等和自由而已,当人们不再刻意去关注他们的性取向,才算真正的接纳。
3
有一次跟我的一个闺蜜无意间聊起了这个话题,她告诉我,她的一个舍友是同性恋者,舍友告诉她,她们学校有这样的一个les的小圈子,圈子里有一对学姐在校外租的房子,一起养了只猫,过得很不错,她们都很羡慕。
我想象了一下那个温馨的画面,那或许是每一对同性情侣内心都幻现和憧憬过的吧。
曾经在网上刷到过一段视频,是有关“玫瑰少年叶永志”的,叶永志虽然不是同性恋者,但他却是因为众人的偏见,最终因为校园霸凌永远将生命定格在了15岁。而叶永志的母亲在儿子去世后一直在为少数群体的平权而努力着。
2010年叶妈妈在台湾高雄的同志大游行中这样说:“孩子们,你们要勇敢,天地创造你们这样一个人,一定有一道曙光,让你们去争取人权。“
2005年加拿大大学教授和社会活动家路易斯·乔治·汀发出倡议,将每年5月17日,设定为国际不再恐同日。今年的这一天,我在微博热搜上终于看到了“国际不再恐同日”的身影,我感慨当下这个信息时代给边缘少数群体带来更多的关注,也带来更多理解。
其实反歧视的路注定漫长而艰难,越多人的关注,带来的将是越多的讨论,但只有这个社会不再遮遮掩掩视而不见,人们的观念才能转变,同性恋者的生存空间才有可能被拓宽,平等和自由才能早一天属于他们。
4
昨晚A发了一条朋友圈,没有配图只有文案:我希望有一天能跟你一起走进民政局。
我默默地给A点了个赞,并在心里祝福她们。
我爱你,与性别无关,希望有一天民政局里不在只出现一种身影,希望有一天每一份爱都有公开表达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