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

终于,轮到你们走过这一路浪漫(高中回忆录)

2017-08-02  本文已影响15人  杨世子

对吧,就这样,高三结束了,高中结束了,自以为是自行其是的时代也结束了。

我曾无数次想要动笔,却又无数次感到抗拒,关于我的高中,那一段五味杂陈的日子。有过糜烂,也不曾像太宰治的书中一样“人间失格“”;有过奋进,也不曾像桐华的书中一样拼死拼活。带着虔诚的努力,不屑的幸运,迎来卑微的胜利,我们的高中,未必全部一样。

多么庆幸,我们语文用的苏教版的教材。必修一里的诗歌简直就是理想主义和浪漫主义的明灯。“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挥斥方遒”我也曾指点江山,激扬文字,和同桌吟诗作对,来往唱和。可是现在,无论怎样,我是再也写不出这些东西来了。

后来,当学业的砝码渐渐加重,群星也会变成高不可攀的幻梦。当自以为爬上了权利的高峰,是不是也会对身边的人冷眼相向。我生性保守,又不愿惹出什么乱子,同目标明确又满是刺头的文青愤青自然长生矛盾。我是他的舍长,有对荣誉极其看重。在不断的宿舍检查与检讨中,我们的矛盾不断升级,终于一个中午,剑拔弩张,不欢而散。

我常常把自己比做一个舵手,因为我常常有着不同的前进方向。在高一时,我参加了领导力小组,并成为去北京参加展示会的候选人;我参加了格伦杯作文大赛,初赛复赛一路斩将,拿到北京决赛的通行证;我还是学校计算机竞赛小组的成员,被当做NOIP的种子选手培养。那个时候,我多想自己满是荣誉,无上光荣 。

一切幻想与梦境,在高一的暑假被打破。

为什么大家都要在七月底搞活动呢!我拗不过同组的队友,或者说我还没看透自己理科渣的本质,我选择了省里的计算机培训,弃权了作文大赛,把参加领导力展示会的资格拱手他人。

如是,在诸城的夜晚,看着北京传来的一份份捷报,一张张照片,一个个笑脸;看着电脑前晦涩难懂的语言,那里的spfa,那里的动态规划,脑细胞像被烧干一样拒绝提供支援。

不,不,不能这样!我手里已经没有别的砝码了,我只能靠竞赛,靠竞赛!靠着电脑前日复一日的枯坐,靠着夜不能寐的精神。文化课一落千丈,班主任几次找来谈话,晦涩的传达再考倒数就从火箭班里滚回去的意思。

或许是多方压力齐下,高二一开学我就染上肺炎,住院静养,争取在国庆前出院和竞赛组一起去北京辅导,争取在忙里偷闲的时候背点单词,看看知识点,争取在一回来的月考中不当掉车尾。

“啊啊,活着,这是一件多么伟大,令人无暇喘息的伟业啊”

高二的那个十一月,“秋声,像悠长寂寥的小提琴,悲伤、呜咽的曲调,刺痛我心”

今年的题目不是太难,第一时的最后一题没能拿到全分,不过我的算法对于30%的数据应该是有效的。第二试的最后一题我用了自己不熟悉的优化后的单源最短路算法,时间复杂度不好分析,不过对于50%的数据应该是没有问题的。我算算,一共六百分,一道两道三道……四百分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在一等线只有300分的SD,一等奖是没有问题了。接下来就是省队选拔,国家赛,虽然对于进入国家队不抱希望,不过对于砍下全国银牌,还是很有细心的。”

收卷的铃声敲响,阳子一边向考场外走去一边心满意足的盘算着自己的成绩。

“银牌签一个‘985’院校的一本线应该不在话下,签哪家呢?一定要签一个相应的专业吗?虽然是信息竞赛生但我以后并不想从事IT行业啊。哎,真是个伤脑筋的问题。”

从诸城赶回母校时还没有下课,阳子一人拖着行李箱在校园里闲逛,脚步不由自主地停留在竞赛教室前。

望着那冰冷厚重的大铁门,阳子心里也是感慨万分:那在期中考试前舍弃文化课全力倾心竞赛的冒险与果断,那一次次牺牲假期外出辅导的时间与金钱,那一个个守在蓝屏前调试代码的无眠的长夜,那一台台嗡嗡作响的主机的陪伴,现在都要化为荣誉和进入大学的另一个凭证,来洗刷因为竞赛那一次次“倒车尾”的不甘。

下课铃了,阳子离开时,不断地告诫自己回到班里时要谦虚,不要表现得太张扬,有什么话可以等红榜张贴出来再炫耀。

阳子回来的第三天,期中考试如约到来。

那是一个说秋已经供暖说冬还未结霜的时节,阳子从第一考场中走出,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还会在第一考场考试,或许是老师没有把他一次次失利的成绩计算在内吧。阳子还能记得级部主任那沧桑的脸庞:“在学竞赛的人里面,我很看好你,文化课不用担心,我会安排老师为你补上的。”

阳子想下楼去拿课本准备下一场考试,和一个老师模样的人擦肩而过。“老师好”,阳子只是打了一个招呼便匆匆赶路。“哎,阳子,你来得正好,成绩已经出了,发到了你们的私人邮箱里。我没有你们邮箱的密码,你们快来查查吧,叫上琴和呆毛。”原来是阳子的竞赛老师,她撂下一句话后转身离开,看来准备在办公室里恭候弟子的捷报了。

成绩已经出了吗?

阳子心里咯噔一下,他握紧拳头,心里面闪过无数个如果。信息竞赛不比其它,一个看似无关紧要的失误就能让人功亏一篑,即使你争取的做出了所有的题目,你也有可能抱得鸭蛋归。

“没事,没事,老是这么紧张。无论是校内自测,还是在诸城在北京,最次不也是二等奖的分数吗。”阳子尝试着平定自己的心情。“二等奖?”阳子心里又咯噔一下,“不,不可能,我怎么可能只是一个二等奖。那几次都是身体状况不好发挥失常了,更何况这次我对自己的算法有十足的信心。一等奖。一等奖!一等奖一等没有问题的。”

事与愿违,阳子心里的小小鸟总是在唧唧喳喳地叫着,聒噪!他现在只是想快去查一下邮件一探究竟。阳子回到考场上通知了琴和呆毛,看着两人风风火火跑远的背影,阳子的脚步一点点慢下来,愈发的沉重,不详——

等阳子到办公室的时候,秦已经查完成绩了,385分,一等奖。呆毛正坐在电脑前:“哦!270分,二等奖!”呆毛的声音充满了惊喜,她大概也没有想到每天在机房除了追番就是看玛丽苏小说的自己能拿到二等奖。“啊,阳子!快来查查你考了多少!琴有一道题想着写对了结果却得了零分,看这次你可以高他多少分”呆毛怂恿着阳子上前。

“你们,能不能回避一下”,阳子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说这样一句话,是对自己没信心吗?“切,考了450分以上可不要炫耀哦。”呆毛和琴笑着绕到了显示屏的后面。

阳子的手指摸上键盘,娴熟的打出一串串字母组合。打开邮箱的那一瞬间,阳子突然觉得自己可以接受哪怕是最坏的结果了,他甚至都没有给自己一个深呼吸的机会,立即打开了最近收到的一封邮件,又一下子关闭了界面。

阳子起身,拉开椅子,向左边直僵僵地迈了一步,把椅子推到办公桌内。

“老师,我先走了”

琴和呆毛赶了上来,琴还在喋喋不休:“我的‘字串变换’那个题明明写对了,我的转移方程没有一点问题,可为什么最后还是爆了零?”“哎呀,都已经是一等奖了,还在乎那么多干嘛,你这个人真是的。哎,阳子,你考了到底多少啊,不会是真考了450多分吧……”

阳子没有听见,阳子没有喊。

阳子不愤怒,阳子不怀疑,样子不忧伤,阳子现在连喊出“不可能”三个字的力气都没有。

阳子给自己想了很多理由,找了很多借口,就用的下一场化学考试的时间,但阳子不知道怎样才能给自己一个交代。阳子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去祝贺琴和呆毛,但他现在甚至都害怕,甚至都恐惧听到两人的声音,见到两人的笑脸。

期中考试结束后,学校的红榜也张贴出来了,表扬老师表扬同学。阳子鼓起勇气去瞄了一眼。还好,没有他的名字。阳子本以为自己的名字出现在一个特别低的奖次上时会特别丢脸,还好,学校根本就没有去在乎他。

呼,不用丢人了,阳子松了口气,又为自己刚才的行为感到耻辱。

阳子挑了一个晚自习偷偷溜出来,在大红榜下站着,看着上面琴的、呆毛的、他的几个师弟师妹的名字。他们所学所用的很多东西还是阳子教的。阳子想起他在考前做的竞赛知识的总结,据说因为质量不低在小圈子里广泛传阅,他也因此获得了“神犇”的称号。

“现在好了,水牛的本性暴露了,不!水牛还是牛呢,我只是一个小小的蒟蒻。”阳子心想。

蒟蒻是信息竞赛中用来称呼新手的词语,可它的本意是魔芋。

“魔芋是什么?有空一定要尝尝自己的滋味!”

阳子终于克制了自己把大红榜撕下来的欲望。

“还有高考,还有高考”阳子心想,“可是高考的独木桥——”

阳子抬起头,教学楼的每扇窗户都被一摞摞的习题集遮挡,被汗水照亮。

停课一月,落病一月,和以前的物理老师向怼落下的老底,返课回去的我甚至都不知道“烃”是什么,何况我一直管他念“井”。那段最黑暗的日子,一直到高三。  我的成绩一直一上一下,全班三十来个人,我考一次倒数后三,考一次十几来名,就这样一上一下,不得安宁。我也参加了创新作文和英语大赛,无功而返;我也想在大学先修课上找回一点可以对抗的资本,名落孙山。倘若有什么东西在支撑着我继续走下去的话,恐怕就是站在讲台前的一丝丝自豪了吧。

全省信息竞赛后是学校组织的无准备演讲赛。凭着太厚的脸皮和攒下的幸运,我一层层达打到全校第一,收获一群迷妹,揽下班长的职务,也承担了几乎所有学区中的演讲任务:成人礼,授旗仪式,百日誓师,二模冲刺……更何况每一次的稿子都要自己写,按领导的说法,既要接地气,又要高大上。我写一次,构思一节课,动笔两节课,这就是两个小时,我何尝不知道一项项工作会耽误我的学习,我也不稀罕台下喝正彩还是喝倒彩的掌声,我只是觉得自己在学习之外能够忙碌一些东西是极为开心的。

每次写稿子,我不仅是在为活动而写,更是在为自己而写。我为自己鼓气,给自己信心,想洗脑一样,逼着自己继续往前走。我甚至都练出了演讲稿的格式:除去穿靴戴帽的空话,前半部分一二三大条列举,列举今后的努力方向和注意事宜;后半部分文艺的多,歌德,席勒连着用,像警钟,一下下把人敲醒,带向高潮。我对自己的演讲节奏和声音有信心,每次演讲,都是一次自我陶醉,都能重新唤起新的希望。

高二结束时,学校组织学业水平考试,看考场时,我遇见了考试的后桌,那个陪伴我高三走来的人。  这爱河可真是陷的莫名其妙,考完试的晚上 我们一直深聊,你知道,就是关于理想,人生,岁月,“那时我们有梦想 关于文学 关于爱情 关于穿越世界的旅行 如今我们深夜饮酒 杯子碰到一起 都是梦破碎的声音”。

暑假学校组织出去辅导的某天,我们就这样在一起了。我们一起登上酒店的天台,眺望摩天轮的远方,也把未来眺望。我们约法三章:控制见面时间和次数;除了新年和生日不去互相买礼物;我给她每天写英语单词,写词源分析 她给我每天写字音字形 成语释义。大周的时候我们出来自习,在街边闲逛时我会教她被她最讨厌的《归去来兮辞》。“归去来兮,请息交以绝游,世与我而相违,复驾言兮焉求”哎,不知道她现在是否背过了归去来兮,今年的语文没有考,以后再也用不到了。  整个高三我一直处于亢奋的状态,成绩上去了自然高兴,成绩下滑了也不会太过沮丧。一直都傻呵呵的相信这明天会更好,我还有机会!一模后,我给自己定了百天百分计划 在我看来,我所缺少的只是时间。只要我有时间通完一遍改错本,只要我有时间做一遍思维导图,只要我有时间再把课本穿上一遍,我的成绩不愁上不去的!

以前的时候因为种种原因缺课,自然考试就会有种种的错题。当时没有时间一一搞懂,就只能剪下来贴在改错本上,如此以往,二月底,我有四十本改错。我还记得我把一摞改错本从橱子里抱出来时同学的眼神:“我天,你怎么能错这么多!”

是啊,当时真的就错了这么多。然而最恐怖的还是物理。高一时因为一次没有考到90的试卷被物理老师罚抄试卷一遍,又写了800字检讨,又因为字不好看又抄了一边试卷。从此以后便一直和老师处于对抗状态。到也不是不学习,只是莫名的心烦 找英语老师也谈过无数次心(英语老师也是工会主席),在学校的建议箱里也写过无数次信。后来分科时终于摆脱了这个老师 却逃不掉对物理的恐惧。新的物理老师对我很好,我也做过他的课代表,只可惜我的榆木脑袋在物理上点的技能点太少。人家一遍两遍听懂的题我要问上四遍五遍,看物理改错本就像是做新题一样,拥有着同样的错误率,看了解析都不一定会。每次看物理改错时都有站在悬崖边缘的感觉。我可以一下课就缠住物理老师,我可以在周一周四物理老师值班时跑到警卫室问题,我可以一周两周三周四周一直做到高考。很遗憾 最后的理综 还是一场大病。

三月和四月的十天,我刷完了改错 四月的下旬,我刷完了三本专项突破。五月,天利38套的每一科我都至少刷过30张试卷,六月,看完新的改错本,做完押题卷。就这样上了考场。

没有声嘶力竭的鼓舞,没有缓解压力的游戏,在别的班的声浪阵阵袭来时,这个学区最精锐的班级默默地离开候考区,和等待的老师微笑问好,像一支锋利而不花哨的剑,释放着自己成熟而不喧嚣的声音。

首先遭遇滑铁卢的是语文,我有一个小时的时间留给作文,却审了四十分钟题目无果而终。我曾有三把审题利器:教化作用,传统文化,时政穿插 可在这次的妖怪下失了常。抓住一个“人文关怀”的点算是写完,结束铃响起时,我的笔是从手里掉下去的。

数学则是罕见的感觉良好,至少算出来的数都像是正确答案就是了。考完数学请假回家跑了两圈,第二天考理综时心情平静到胡思乱想,就像平常考试一样,拿的确实比平时低得多的分。至于英语,确实没有什么好讲的,就是这样做完,不停埋汰着字迹潦草的作文,等待着收卷铃,等待着最后离开考场,和在临班考试的同学会合,看着她伸个懒腰。

“哎,考得怎么样”

“……”

“算了不问了,哎,高考就这样完了啊,我还以为 我还以为有些有些 什么 什么的啊……”

是啊,高考就这样结束了,高中就这样结束了,打扫好教室的卫生,把锁留给自己的生活委员和一会上楼的女孩子,他的表白成功了哦!

在挤到爆的宿舍楼梯上遇见了老妈,接过了一束鲜花。“喜欢谁就送给谁吧”老妈说。我头一次为自己母亲的开明高兴,回身就冲上了朝思暮想的女生宿舍楼 在拐角遇见她。拿过她的书,递给她的花。  “什么!我是让你喜欢哪个老师送给那个老师!”晚上吃饭的时候我坦白了高三一年的恋情,大吃一惊的母上如是说。  到了出分的时候,招考院的网站蚂蚁一般慢,竟是不太会用手机的父亲最先在电话中查到分。我们不妨重新感受一下那种刺激。

“语文:一百二十九分

数学:一百四十一分

英语:一百四十分

理综:一百八十一分……”

平静,是的,听完分的那一刹那只有平静。懊悔和不甘都是后来的慢慢滋长的怪物。坐在电脑前,一直放着李健的《美若黎明》,直到用电脑查出分来,断了一切念想。

那晚,数学老师十点半时让我给他打电话,刚从酒桌下来的他口齿不清的絮叨了我四十分钟。再怎么说教了五十年书,也没有遇见我这样的学生。一个北大清华的语数外配了一个二本的理综。我高三数学就没有上过120分,当然,那是他的题难度都加大了,可他自己给我的数学股份就是120-135啊!听着他不断的叹息,我的心里愈发平静,这应该就是我的实力了吧。你我各有长短,理科思维的不出色我也应该承认,生活的路还长着呢,不如就这样走下去吧!

Keep calm and carry on!

暑假的生活忙碌充实,考了自招也拿到了中传20的降分 虽然最后还是没去成;学了驾照,也忙忙碌碌的考过了科二;申请了TEDx shinian的志愿者,面试大会来回跑了好几次青岛,也接受了大咖思想的洗礼;给亲戚家小孩辅导,到现在也在和他斗智斗勇。

有人说“明天就是高考的日子了,请你们各位记住,在接下来的两天半时间里,你们有任何的要求,想寻求任何的帮助,都尽管提出来,因为这两天半当中,全社会都在为你们服务,你们所见到的,都是好人。但过完这两天半之后,无论结果如何,你们要做好准备开始为社会服务,向社会低头,你们所见到的,将会有各种各样不同的人物。”

Before Sunrise里也提到People believe they are missing out,that everyone else has this great andexciting life and the don’t. I mean, we all have to get dressed, feed the kids,get our driver’s license renewed, look up what time the afternoon matinee starts, lose ourselves in entertainment, lose ourselves in sex, routine,getting a little too drunk, buying a present for someone you don’t like- you feelguilty about not liking them, so you spend a little too much money.

拿到的牌就是这样了,怎么打,这是一个态度问题。

后来,班主任又找我作为毕业生代表在新高三的升级仪式上演讲,看来我的镴枪头还能再用的样子。

想想我的高中,想想我的高三,“多可喜,亦多可悲”,不顾一切的爱过,咬牙切齿的恨过,不舍昼夜的追求过,豁然开朗的放弃过。那些关于权利,关于爱情,关于未来的种种,不就像是一部罗曼蒂克式的小说吗。

如果让我用一个词形容我的高中,我的选择会是:浪漫。

终于,轮到你们走过这一路浪漫!

尊敬的各位领导,老师,亲爱的同学们,

大家早上好!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今天,轮到了五十八级的同学们站在高考的起跑线上。终于,轮到你们走过这一路的浪漫。  浪漫,这个词很少被用来形容高考。事实上,没有几个人会认为高考,认为高三是浪漫的。同样,我也不认为日复一日地和导数大题相怼是浪漫的,朝五晚十的作息时间是浪漫的,无边际地刷着满是红叉的改错本是浪漫的。  我所说的浪漫,是一种心理,一种信念。是无论失败多少次都认为自己还能前进,还能一战的执念,是抱定远方充满美丽的诗和旷野的向往,是即便伤痕累累也能笑着说明天你好的勇气。这样目标明确,用心专一的日子,可能我们一生都不会再遇见了。抛开别的,仅仅是用一年的时间专注的做着一件事情,这简单又充实的美不就是一种浪漫吗!

更何况,无论你拿着多么基础的题去问同桌,无论你第多少遍请教老师同一个知识点,你所收获的,一定是他们不厌其烦的讲解。当你发现秋天夹在改错本的树叶变脆变薄,当你发现改错本上的生面孔一点点变少,当你发现模考成绩一步步的上升,当你发现你能凭借实力站稳脚跟高傲的抬头时,你会有莫大的自豪,莫大的欣慰。或许这就是高三所能带给我们的最甜蜜的浪漫吧。

当然,这浪漫并不总是甜味,同咖啡一样,苦涩与辛酸总在其中。调和五味,度过高三,我认为需要做到这么以下几点:

一.刷题

不刷够一定数量的题,就跳不出题海,跳不出题海,就只能隐没在人海。刷题是找手感,挑心态,练模型的最佳方法。大块时间做套卷,小段时间练小题,题型不会练专项。刷题绝对是高三必备技能之一。

二.反思

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高考一定考不到原题,只做题不反思就只能停留在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的境界。做的越多,反而越可能感到困惑。这个时候我们所需要的是适当的总结,反思和交流。理顺思路,发现以不变应万变之法。

三.体育锻炼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适当的体育活动有助于放松心情,调整状态,增强免疫力。高三的我们本就精神压力大,焦虑过度,再不适当锻炼的话,拿什么来激励我们的T细胞呢?认真跑操,认真打拳,在体育课上认真打球。如果认真注定要成为我们高三的习惯的话,那就请把它也带到体育锻炼里。

四.心态

不论你现在成绩怎样,心态怎样,不论你现在是有恃无恐还是惊慌失措,亦或是为自己丝毫没有高三生的感觉而惊讶,你这一年里,注定要接受无数次痛苦与挣扎的洗礼。你会慢慢的了解什么叫收效甚微,什么叫越败越战,你会慢慢学会在黑夜里舔舐自己的伤口,然后在第二天的黎明重新扬起高傲的眉毛。惊喜会有的,失望会有的,无措会有的,这是每个人在高三的必经之路。输了可以笑,赢了可以哭,但请让它快速过去,最大的考试还在前方。

同学们,高考不过是命运为你安排的必经之路,而高三一年的拼搏确是值得你终身回忆的财富。学长学姐在前方给你开路,老师父母在身边为你护航。同心而同居,彼岸观彼渡。希望我们大学校园相见,希望大家能在二零一八年的高考中无悔收官!

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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