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孕了,可我没有男友
刚进入大四,姐姐就不断来电话,让我大学一毕业就去她的城市工作,她一定会好好照顾我。
我姐姐可不是一般人,人长得漂亮不说,还是个大学霸,重点中学,重点大学,一路开挂似的,工作几年就因为工作突出提拔为卫生局副局长。
也许是姐姐命好,市里提拔副市长,必须要女性、少数民族、科级,这些条件好像是给姐姐量身定制的,33岁那年,姐姐就成了市里最年轻的副市长。
姐姐是我们家族的骄傲,甚至是我们村、我们州的骄傲。可唯一遗憾的是,姐姐结婚十年,今年已36岁,到现在还没孩子。
这是母亲心里最大的隐痛,因为在我们山村,不生孩子的女人是被人歧视的,她死后也无法葬在祖坟,只能成为“孤魂野鬼”。虽然姐姐已成了副市长,到了都市,但妈妈的心里依然觉得不生孩子是女人最大的缺憾,官再大,钱再多,也弥补不了。
其实,我还是想继续深造,可是姐姐承诺,一定给我介绍一个好工作,让我毕了业就去她的城市。
一、
毕业了,背着行囊,怀揣着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憧憬,我来到了姐姐的城市。
还是姐妹情深,一进姐姐家,姐姐就领我进了一个大卧室。
卧室里布置得很温馨。粉红色的墙面;浅蓝色的窗帘,上面是一个漂漂亮亮的可爱的小女孩,手捧蒲公英,嘬着嘴,想要送那白色的小伞飞向天空,那飞在天空中的白色蒲公英涂着金边,轻柔飘逸,漂亮极了;玲珑的风铃挂在窗边,微风吹拂下,发出清凌凌的声响。
我搂着姐姐,印象中刚硬、冷面的姐姐这时变得柔媚、亲和。
二、
来姐姐这已快俩月了,我想出去找工作,可是姐姐却说不急不急,让我安心在家等待。
姐姐说她这段时间很忙,等忙过这段时间后再来安排我的工作。
每天晚上只有我和姐夫在家,餐桌前,橘黄色的灯光下,静谧而有情调,隐约间,我感觉到姐夫脉脉含情的眼神。
我羞红了脸,头也不敢抬,大气也不敢出,只匆匆地扒完几口饭,就来到客厅看电视。
姐夫一会儿也凑过来,挨着我坐下。
姐夫是个南方男子,个子不高,白净斯文,透着说不出的文雅。
当他的手有意无意的触碰我的手时,我竟有说不出的甜蜜和喜悦。
可是我很快清醒过来,他是我姐夫,我不能对不起姐姐。
姐姐每天都是深夜才回来,我听见姐夫给她开门,轻声细语地跟姐姐说着什么,我竟有说不出的失落和孤独。
一天深夜,我被一阵狂躁的吼声吵醒了,原来是姐姐,姐姐像一头母狮“嗷嗷”地怒骂着,还有“啪、啪”的响亮、有力的扇耳光的声音,吓得我捂上了被子。
第二天早晨,姐姐已经上班,我看见了姐夫那瘦弱、孤单的身影,可怜兮兮,我突然有一种强烈的冲动,想要紧紧地拥抱他,给他一点安慰,一点温暖。
三、
那天晚上,吃完晚饭,当姐夫的手再一次触碰到我的手时,我情不自禁的倒向了他的怀里。
我不知道那是快乐还是痛苦,隐隐的,我又觉得自己是在替姐姐赔罪。
从那夜以后,每天晚上,我和姐夫都纵情狂欢。但渐渐的,对姐姐的负罪感越来越沉重,每天无精打采,呕吐不止,我终于知道,我怀孕了。
姐夫跪在我的床前,恳求我千万不要打掉这个孩子,他一定想办法为这个孩子负责。
这怎么可能,我不能再做伤害姐姐的事,死也不肯。
可是这个男人,这个斯文、柔弱的男人,跪在我的床前,趴在地上,失声痛哭。
柔弱啊,你的名字叫女人。
我泪流满面,痛心不已,答应了他。以后又怎样?我不知道,也不敢想。
四、
我终于搬出了姐姐的家,虽然姐姐挽留,我还是找了个理由离开了姐姐家,住到了郊外一个偏僻的农家院里。
院里的农妇慈眉善目,像我的母亲,她给我提供一日三餐,闲暇时跟我拉拉家常,但从不打听什么,姐夫隔三差五会送钱、送生活用品过来,但他从不在这过夜,放下东西就匆匆离去。
姐夫更瘦了,像秋天野地里的茅草。他来到这里,怯懦得像一只病猫,似乎连大气也不敢出,眼神躲闪,如同在大街上做贼被当场抓住,示众。
姐姐对我的去向似乎并不关心,和我刚毕业时对我的热情判若两样,这一切像乌云一样压在我的身上,让我深深地惶恐,深深地愧疚。
五、
孩子终于出生了,是个男孩。是农妇和她的丈夫骑着电动三轮车送我去的医院。农妇的丈夫给姐夫打了个电话,一切住院手续都是姐夫办的。
孩子出生三天后,我出院了,姐夫把孩子抱走了,说是要送到他老家,让他母亲抚养。虽然我哭得撕心裂肺,但我只能接受这一切。
月子里,农妇精心地伺候我,劝慰我,说我还年轻,将来嫁人了,再生一个。农妇也看出了我不清不楚的身份。
六、
半年后,拖着满身的疲惫,冒着风雪,我回到了家乡。
回到家里,母亲很高兴,一个劲地询问我这么长时间的工作情况,我强装笑颜,轻松地说,我很好,工资高,工作挺轻松。
母亲笑了,浑浊的眼睛里放着光彩。“小妮儿,你知道吗?你姐姐生了,生了一个大胖小子,现在都半岁了,你姐姐坐月子时,你姐夫打电话让我去伺候了一个月呢,她单位的领导、朋友都可羡慕你姐姐了,说你姐姐人生完美,是人生最大的赢家……”
我不知道母亲后面说了什么,我只觉得天旋地转,一下子瘫倒在地,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