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树
前言
写这篇文章之前,酝酿了很久。“也没多久啊,从想写到动笔也才一个多小时!”啪——一巴掌扇在我同桌脸上,“多嘴!”好了,进入正题,先介绍一下老树是哪棵树,它是我家门前的一颗大树,有多大呢?大概十四五层楼那么高,为什么写它,因为它是我们村的“风水树”,说白了就是以前村里的人迷信栽下的,写到这里,同桌“噗”的一声笑了,我斜眼看着他,他露出了尼克杨一样的笑容,那表情,仿佛能看到他头上的三个黑人问号了,“你不是才刷完马克思主义理论课程吗?共产主义不接受封建迷信!”啪——又是一巴掌,“话多!”不管他,我继续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这时候,眼前仿佛就有那棵树,而我就站在它面前,它的高度,我遥不可及,但是它的故事,我却可以细细品味……
正文
闲聊的一个下午,我倒腾着自己的小玩意儿,随口附一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李文突然把脸凑过来,神神秘秘地说:“你知道‘公子’在我们那儿还有什么意思吗?”
突然凑过来的大脸吓了我一跳,我白了他一眼,“我哪知道!”
他停下了手中的事,继续看着我说:“是树的性别,‘公子’是公树的意思。”
我忍不住笑了,“那是不是还有‘母子’,母树啊!”
他也笑了,把身子挪回去低着头,“对啊,当然是这样了,不过‘风水树’才有这讲究。”
本来什么公子母子就弄得我一头雾水,现在又来个什么风水树,我满脸的嫌弃,“封建迷信!”
他突然把手里的事停下来了,一本正经地看着我,“你还真别不信,这个是有讲究的!”
本来就是闲的无聊的一个下午,听他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兴趣了。
“那你说说,怎么个讲究。”
他又凑过来,“我跟你慢慢说吧……”
“呐,我先告诉你树怎么来的。树的品种我不太清楚,但是它现在已经特别高了……”说着他还把手竖过头顶跳啊跳得给我比划……本来他就胖胖的,那样子甭提多搞笑了。
“反正很高,其实那里本来有两棵,一棵公子,一棵母子,是很久以前一个风水先生请来的,至于为啥要请来它们,有一个很久远的故事:
很久以前,这里是一片荒野,一位将军带着他的夫人到了这里,建了房子,为了给他的妻儿躲避战乱,而后战争爆发了,将军不得不离开妻儿去往战场,临别时跟夫人说,他一定会回来的,可是将军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
将军离开的前几年,夫人还在日日期盼,后来她不得不接受了这个难过的事实,整日以泪洗面,最后郁郁而终,将军带过来的下人也在这里安了家,将军夫人去世以后,他们把她葬在了一个小山丘上,墓碑就朝着将军离去的方向……
往后几十年这里人丁兴旺了起来,便有了现在的这个村,而这块地方,为了纪念这位夫人,也取名叫做‘娘娘忧’,可是自从取了这个名字,村里就开始不安宁了,先是吃的水越来越黑,还有臭味,寻到源头,也没问题,再是饲养的动物一批批的死去,村里就有人传言说是村子名字不好,将军夫人的怨气影响了风水,于是请来了一位风水先生……”
我越听越入迷,他突然停下来了,我赶紧催他,“你快说啊。”
“我喝口水……然后先生一看,说这里是阴阳失衡,阴气太重,便作法请来了那两棵树,栽在了将军夫人墓前,一棵公子,一棵母子,然后交代给村民,日后这树必定会枝繁叶茂,树大根深,切记不能砍掉任何一棵!然后先生就离开了,村民再也没有见过他,就这样世世代代过了很久,两棵树越长越大,村里也一直风调雨顺。
但是时间实在是过了太久了,将军夫人这件事渐渐成了传说,夫人墓也已经看不到了,便有人在那里修了房子,而后陆陆续续有六户人家搬到了那里,因为那些人觉得这两棵大树枝繁叶茂,十分吉利。可是刚搬去不久,六户人家的男人就都患上了病,脸色苍白,不能正常呼吸,还吐血!家里人就急了,找来村里的老人,老人一看,说,‘明显是中邪了呀!跟你们说了将军大人的故事是真的,不是传说,你们还偏不信!’但是人都已经这样了,也不能见死不救啊!于是村里找来了一位风水先生,这先生贼头鼠脑,眯着眼睛看了看村子里的环境,最后目光停留在了那两棵大树上……
‘得砍!砍掉公树,留下母树!你们真是胆子够大,将军夫人墓也敢修营扎宅!’村里人一听,也没跟他提过将军的故事,他就直接这样说了,想必是有点本事,便听了他的话,然后先生交代了砍树日期和具体时辰,便离开了……
砍树日期到来,村里的人都过来了,在村民的努力下,终于是把那棵参天大树砍掉了,只留下了一棵母树孤零零地在那里……原本住在那里的人都搬走了,因为觉得晦气!可是刚把树砍了,人搬走了,那几家人又出问题了,男人们一个个的死去,全是肝病!村里的人就慌了,再去找那个阴阳先生却到处都没有他的消息,甚至别的村都说并不知道有这么个人。村里的人不知道该怎么办,最后不得不全部离开了这个地方。”
“不是阴阳先生说砍了树就好了吗?怎么还严重了?”我听了很是不解。
他说:“树是千万不能砍掉的,人搬走就可以,那个风水先生学艺不精害了全村人,现在把树砍了,一个村的风水都坏了,所以他们全都搬走了。然而一百多年后,也就是上个世纪,这里又有了人,而且是从很远的地方搬迁过来的,所以他们都不怎么相信这个故事,夫人墓那里依旧住了好几户人家。”
我眉头一皱,“那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他又喝了口水,“一家生了个弱智女儿,家里的男主人五十多岁的时候被电线杆砸下来砸断了腿,现在钢板还在腿里,施工的时候那么几十人,就砸他一个。
一家孤儿寡母生活了一辈子,现在那个儿子已经年逾六旬还是一个人,性格古怪。
一家男主人三十岁就……”
说到这,他低下了头,“他就是我爷爷,三十多岁就死了,肝病,我爷爷的亲弟弟也是爷爷去世不久就死了,肝病。而且村里那三年死了五个老一辈的男人。
一家支离破碎,男人染上了梅毒,女人带着孩子远走他乡,十二年了,没有回过一次。因为砍掉的是公子,所以出事的都是男人。就这么多了吧,还有很多小细节,我就没说了。”
我听完之后很震惊,其实风水这个东西可以不信,但是必须尊敬。刚刚还说到了他的爷爷,他情绪突然就变得低落,我伸手过去拍拍他肩膀,“没事的,都过去了。现在你跟你爸都好好的呀,别担心。”
“那是因为我们搬家了。”
他头也不抬,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