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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连

2022-02-18  本文已影响0人  麦依琳

于此同时,容若腹上迎来野老重重一脚,野老虽上了年纪,身手却极机敏,紧接着持剑朝容若头上劈将过来,容若被他这一脚重重踹翻在地,忙用手中的剑将那劈来的剑死命挡住,野老怒道:“我就说女子不管用……,臭招……。”

容若挡不住那剑,只得使了最后一丝力气,朝野老腹中踢去,野老往后一退,容若忙翻身爬起,哪只野老又持剑劈将过来:“那些妖魔鬼怪杀过来,哪管你是男的女的……你这么个打法,死路一条……。”

容若肩上又迎来他重重一脚,这一脚她彻底败下阵来,痛的倒地不起,却听野老骂道:“没用的东西,爬起来……。”

二人在冰天雪地里打了近一个时辰,容若像被掏空了所有的力气,鼻中流出了殷红的血,她用已经冻的麻木的手道:“野老莫怪,不知为何,我今日是实使不出力气……。”

野老身材矮胖,脸被风雪吹的红扑扑,指着她大骂道:“你这个学法,何日方能出师?刀枪无眼……合该你死路一条!”

容若被肩伤撕裂般的疼痛袭来,跪在地上说不出话,野老气的掷下手中的剑大骂道:“不练了,无能……无能……。”徒留容若一人独自跪在雪地中。

她强撑起身体,一瘸一拐的往自己屋中走去,咬牙褪下身上的衣衫,那肩膀稍动一下,便撕裂般的疼痛,身上臂上俱是些淤青的伤痕,鼻中的血还在滴落,她只得将褪下的衣衫衣袖赶紧堵了鼻孔,又因天气寒凉,将身子藏在薄被褥中,待肩伤不那么疼了,再换身干净的衣衫。

含经堂内,烛火通明,子悠正伏在案几上在文册上提笔写注,方写成句,句末那字却被殷红的鲜血覆住,一滴两滴,子悠伸手往面上一拂,指尖皆是鲜血,他四下张望,索性并无宫人,忙起身从袖中取了块帕子,掩了口鼻。双脚却犹如踩在棉花地上一般绵软无力,幸得用手支撑扶住了案几不曾摔倒。

从嘉已在寝殿内歇下,半梦半醒之间后背被一双大手猛推了几下。

他惊的翻身坐起身,只见子悠一手用帕子掩了口鼻,他手中缥色的帕子已被鲜血浸染。

从嘉问:“几时了?”

子悠面白如纸,跌坐在他床榻旁,有气无力的说:“快,帮我……。”

从嘉惊讶的望着他,问:“你……你这是怎么了?!”

只见子悠终支撑不住,瘫软在自己床榻上,从嘉忙将他扶在怀中,手往他额上一探,烫的如火炉一般。

子悠费了好大劲,睁开眼,用沙哑的声音道:“帮我……。”

“你说……。”从嘉道。

“去次驿仙院……去……。”子悠道。

“别问了……带着药。”子悠摇头道:“ 去……。”说着,便昏睡过去。

从嘉听了这话将子悠安顿妥了,忙换了衣衫,赶去驿仙院。

方到了驿仙院,便见野老与广欢二人忙进忙出,二人忽见了从嘉来,如见了救星一般,野老忙上前拉了从嘉道:“可巧大人来了,我们实在是束手无策……一个伤的,又加一个病的……。”

野老忙引了从嘉进了容若的屋子,见容若昏睡在床上,身上只裹了条单薄的被褥,从嘉只伸手将那被褥稍稍一揭,便见她身上俱是些伤,往她鼻前一叹,见她鼻翼处,皆是些血痂。手上,被褥上皆是些已经干了的血渍,额上身上更是滚烫。

从嘉卸下身上的包袱,取了些药,对身旁的野老道:“去取些冰水来,给我条巾子……。”野老忙命广欢去端了一大盆子冰水来,又找了块巾子,从嘉蘸湿了巾子替她身上细细擦了,将那些血渍擦净了。

那容若烧的稀里糊涂,微睁了眼,恍惚见了他,以为是做梦,挤出了一丝笑容又睡了过去。

从嘉将冰冷的巾子替她敷在额上,从包袱中取了创药,眼见驿仙院中,只有野老与广欢一老一少,便叫他们外出候着,自己用手指将那药膏子研开,一点一滴细细涂于她身上、臂上各处。

他又问野老要了碗温水,用带来的药用温水研开,仔细的喂容若喝了下去,这才放心。

野老见如此这般,自知这几日练剑时下手有些重了,便对从嘉道:“大人,您既然来了,再瞧瞧那个半死不活的制使吧,这些日子,都是容若在照料,您看,人都累病了……。”

从嘉为容若把了脉后有些放下心来,瞥了眼野老道:“这一身的伤……也是照顾制使弄的……?”

他站起身,随野老到那躺着制使的屋内,那屋子倒收拾的整齐,桌上不知何放了一个竹篮,竹篮中卧着一只白色的癞头鹦鹉,见了二人来,惊的张开了小小的翅膀。

野老在一旁轻声指着那制使道:“就是他,容若背回来的。宫医倒是来过,药用下去了,就是不醒……。”

从嘉借着烛火的微光一瞧,这人二十出头的年纪,身材欣长,生的英武白静,安静的卧在塌上,他上前取了他一臂,坐下为他细细为他把了脉,手往他额上一伸,一道淡绿色的光在他掌心微微浮现,那人的眼珠果是微微转动了一下。

从嘉忙收回了手,对野老道:“性命无碍,他快醒了……。”

野老一听,忙双手合十道:“佛祖保佑,佛祖保佑……这些日子,可把容若这孩子累坏了……没日没夜的照料他……醒了好,醒了好。”

从嘉站起身,仍是回到容若住处,将一个瓷瓶交给野老道:“你有些年纪,我还放心些……。今日辰时,再喂她吃一次药,用温水研开,服下就好,明日我再来一次。”

野老听了,喜不自胜。

从嘉遂离了驿仙院,仍回到青云宫,已是当日卯时。

子悠也刚醒,方梳洗完毕,穿戴整齐,在殿中用早膳。

从嘉也不理他,自顾自卸下随身之物丢到子悠面前,换了衣衫。

子悠抬眼打量他些疲惫的神色,便问:“你见着了?”

从嘉褪下身上的衣衫,并不接话。

“有劳你辛苦跑一趟,我先去了……。”子悠丢下手中的勺子,站起身便欲离去。

“等等……。”从嘉抖抖手中换下来的长衫,站在他身后道:“你就没什么要对我说的?我可都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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