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问录》-4

“你是如何找到这里的？”老者皱起眉头，带着一丝试探问道。
“不要忘了，我也曾是天氏族人。祖上传下来的天语岂是说忘就能忘的。”
灰袍男子说到这，便把手中的鸡腿丢到一边，朝地上狠狠地吐了一口碎肉，冷笑道。
“更何况，我还是你们口中的天选之人，被参与过其中。那种腐朽的气息，我是隔着青木山脉都能闻到！”
“你只是一个叛徒！你不配！你更没资格姓天！”灰袍男子的话勾起了老者一段不愿提起的回忆，痛声嘶骂。
“你当初为什么要消失？”老者在梦里想过百千种质询灰袍男子的场景，但真正面对时，却只能苦涩地问了一句这样的话。
“因为------我想活着！”灰袍男子避开老者赤红的眼神，毫无情绪的回答。
“是吗？”老者听完一怒，双目狰狞，举手便要打出法诀；刚要出手，看见灰袍男子眼中的灰白，气息一顿，法诀消失。老者颤抖地放下手来，脸上满是痛苦与纠结。
气氛突然安静起来，老者与语灰袍男子默默相对，谁也没再说出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