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武帝皇
“杀”
绯红的夜幕下,漆黑的丛林中闪烁着几个黑点,时不时有几只鸟扑闪着翅膀飞向远方。
几个黑衣人正在锁定一个身穿翠绿色,长相精美的女子,她怀中报着正在熟睡的婴儿。右手握着一把短刃,右肩头被划开了一道伤痕,血液已经凝固了,左手紧紧抱着睡在襁褓里的婴儿。
她此刻面目苍白,嘴角还挂有一丝血迹。快如疾风,势如奔马的身法躲闪着身后黑衣人的袭击。
“嗖”一只飞镖扎进了女子的后背,女子猛然停下来,“哇”吐了一口血,并且一部分血全部滴落在襁褓上,年轻女子面露惊慌之色,看在襁褓里的婴儿并未醒来,这才松了一口气。
女子并未作过多停留,继续奔向丛林前方。奔袭了很久,她停了下来,惨然一笑,轻轻叹息了一声,口中呢喃:小姐,没能护小少爷周全。年轻女子的眼中充满了不甘,恨意,惋惜,最后又变成了一抹绝望。
此时,她独自站在一个峭崖边上,只听见山崖下,汹涌的海浪无情地拍打着海岸,仿佛要把海岸击碎。
不知何时,一声“她就在那里”,令她迅速从绝望中醒来。她此刻十分平静,不久,眼中露出一抹决然之色。
此时,她的手中多了一个形似婴儿的白玉,并且调息自己体内的灵力,全部涌向这块白玉。这块白玉其实是一个法器,还是传说中顶尖筑器大师的作品,它是一个极品防御法器。
她源源不断地将自己体内所剩的全部灵力输送到这个白玉里,随着灵力不断的进到这块白玉内,这块白玉发生了明显的变化。整块白玉变得晶莹剔透了,而且还泛着些许红光。这就更显得这件法器的不凡,如果这件法器要是出现在外面,不知道要引起多少人的抢夺,又会有多少人会因此丧命。
年轻女子在输送灵力之后,突然斜倒在地上,不过还是护住了怀里的婴儿,避免了他受到一丝伤害。她强打起精神将那块隐约泛红的白玉,放到襁褓里,随后又轻轻地整理了襁褓。只见一道透明的屏障将婴儿包裹起来,做完这一切,女子才放下心,仔细地看着透明屏障里的婴儿。
“嗯”襁褓里的婴儿也许是被她这个轻微的动作而弄醒了,还是因为这个年轻女子要离开她而不舍吧。
他睁开惺忪的睡眼,好奇的瞅着眼前这位眼里充满泪水还有满满不舍,夹杂着一丝不甘的貌美女子。忽地,“唧唧嘎嘎”怀中的婴儿冲着女子笑了,她也被这婴儿的笑声所感染,是发自内心的笑容,仿佛已经忘记此时所处的不利环境。
残缺的弯月悄悄地躲进乌云,山风呼呼的吹着女子的裙摆,那齐腰的发丝随风乱舞,山崖下的波涛更加汹涌了,仿佛要挣脱在那束缚它的地方。
女子站起身来,擦干留在脸上未滴落的泪珠,抱着婴儿,走到悬崖边上。低头看着怀中咬着大拇指并且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地望着女子的婴儿,轻轻叹息地说到:“小少爷,你也别怪我狠心的抛下你,希望你能活下来,如果活下来了,就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吧。”
随后,女子看向山崖下的汹涌的海面,犹豫了片刻,要将孩子抛下悬崖。正在这时,襁褓里的婴儿,感觉到了自己要被抛弃还是离开了女子的怀抱,受到了惊吓,“哇哇……哇”大声的哭泣,似乎在抵抗这样的结果。
然而,他的哭声并未停止女子手中的动作,他还是被抛下悬崖下了,很快悬崖下的涛声吞没了婴儿的哭声。女子仿佛浑身的力气被抽尽了,瘫坐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哭起来了。
“刷”突然间刚才那群追逐的黑衣人把悬崖围了起来,这时女子停止了哭泣,缓慢地站了起来,用自己的衣袖擦干泪水,慢慢地转过身,望了一圈黑衣人,并狠狠的咬着牙齿说:“你们的主子真是一条好狗”。
静默了许久黑衣人分开了一条路,一个有金边黑袍包裹,黑袍背上有一条金色的龙形花纹,腾云驾雾,非常狰狞可怕,而且他的左腰上提跨着一把刀,他的左手握在刀柄上。
这把刀的把手上左右两边各有一个金色的龙头,龙睛竟是红色,刀匣表面刻画着精美的金色龙形雕纹,刻画的栩栩如生。只不过刀鞘上只刻画了龙身,并没有龙头。由于在刀鞘里,它没有散发一点气息,仿如一件普通的兵器。黑袍下的他却只露出了两只眼睛,没有带一丝感情,永远都是难么冷,那么令人敬畏。
“你们这些丧心病狂的疯狗,连主子都敢咬,是谁给你们的狗胆的”女子气愤填膺地说到。
“翠姑,希望你不要让我们为难”男子沙哑的说道。“哈哈……哈哈”那名叫翠姑的女子笑的很放肆,丝毫不把面前这位让他们敬畏的首领放在眼里。
“哼”这时很远一个冷冷声音传了过来,看他走的很慢,却眨眼就到了就到了那个金边黑袍男子的身边。这也是一个黑袍人,只不过这是个银边黑袍包裹的人,他的黑袍背上有一只下山的白虎花纹,虎口里露出锋利的两颗虎牙,好像在低吼,让人不敢靠近。
他的左腰挂着一把宝剑,他的左手轻搭在剑身上。这把宝剑的把手上下两面是一个对称的,面目凶狠,露出两颗虎牙的虎头。不难发现它们的眼睛也是泛着红色,只不过并没有龙睛红,而它的剑鞘上刻画着银色的虎形雕纹,只不过也只有虎身。
这把剑则浑身散发着威压,使它周围的空间充斥着令人窒息的力量,这使得悬崖边的女子紧紧的咬紧牙关,拼尽全身灵力力去抵抗这股威压,而它的主人还有那个金边黑袍男子不受任何影响外,其他黑衣人也在调动自身全部灵力,来抵挡这股威压。
金边黑袍男子握在刀柄上的左手轻轻发力,就撤去了这股威压。顿时,也使得悬崖边的女子和他身后黑衣人得到解脱。
银边黑袍男子并未在意,而是眼中充满玩味,双手环抱在胸,瞟向他幽幽地说道:“大哥,你的废话有点多,要不我替你解决吧!”话音刚落,他动了,“嗖”一道黑影射向悬崖边女子,“镪”时间在这一刻静止。“嗒”一滴血液从白虎剑剑尖滴落,此时那个银边黑袍男子,手握白虎剑站在女子背后,面朝悬崖下汹涌的海面,毫无表情。
再观女子的呼吸已经停止,眼中瞳孔放大,死死地盯着前方,眼中充满着恐惧,吃惊和不敢相信。一阵山风从崖边吹过,“啪”女子的脸上布满细纹,紧接是身体上,化作一堆肉屑,随风飘散。
短短的一瞬,女子就消失了,仿佛就好像从未出现过一样。由此可见他的剑是如此的快,男子,将手中的剑挥向悬崖之下,涌动全身灵力,发出最强一剑,“虎啸寒魄剑”。一道凌空虚影如白虎咆哮,每走一步就散发着冰冷的寒气,所到地方的空间也被冻结。
顿时,悬崖下的波涛飞溅万丈,海面上,以排山倒海的气势,分成两半,并被冻结在空中。此时,男子嘴角勾勒出一抹满意的弧度,将手中的白虎剑翻转,“铿”插入剑鞘中,转身面露人畜无害的笑容对金边黑袍男子说到:“大哥,我看那个孩子已经尸骨无存了,我们可以回去复命了”。
他说完,肆无忌惮的大笑着离开了,就在他离开的那一刻,悬浮在空中的冰块化成水,落了下来。而那个只露一双眼睛的金边黑袍男子,并未有任何反应,而是眼光注视着山崖下已经平息的海面,沉默了许久,这才转身离去。只不过没人发现他就在转身的那一刻,眼中有一丝的惋惜,怜悯和愧疚。
就在他们刚刚离开的片刻,山崖下涌出了一股强大的灵力波动,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此时,弯月从浓密的乌云挤了出来,山崖上一片寂静,偶尔丛林中传来几声虫鸣,汹涌的波涛渐渐地静息下来了,彷如刚才的一切丝毫没有发生一样。
“鳞儿”
一个身穿蓝色粗布的石榴裙裳,头上盘着发髻的年轻貌美的妇人,发髻上还叉着一个碧绿色有花纹的簪子。整身来看,虽然着装粗糙,但却掩饰不了她的美。
此时的她面带露微笑的对远处沙滩上的小女孩喊道。
那个小女孩有七,八岁大小吧,她的头发是蓝色的,眼睛是棕色的,而且头上还扎着两个马尾辫,两个小脸蛋儿上粘了些许沙子,额头上还有一块淡蓝色的似鳞甲的印记,身穿浅粉色的罗裳。
此时,她的两个袖子撸到了胳膊弯处,正蹲在地上摆弄着一只海蟹。听到了呼唤后,她立即站了起来,看向站在一座竹屋门口的貌美妇人。
“娘”小女孩一边大声地叫了一声,一边挥舞着两只小手,脸上洋溢着笑容,向竹屋奔去,很快就到了竹屋,张开双手想要抱抱。妇人蹲下身子将小女孩抱了起来,小女孩双手搂着妇人的脖子,并将小脑袋枕在她的肩膀上。
这时,妇人轻轻对着小女孩说:“鳞儿,都长这么大了,娘都快抱不动你了。你的弟弟呢?把他叫回来吃饭吧”。小女孩听到后,嘟嘴巴哼道:“他才不是我的弟弟呢!他仗着自己长得高,长得壮,一直说我是她的妹妹,我才不要当他的妹妹呢!我是他的姐姐!”
妇人听后并未生气,而是宠爱地说道:“好好好,我的鳞儿乖,你是他的姐姐,快去把他找回来吃饭吧。”
虽然,小女孩看似不喜欢她的弟弟,但并未因为小男孩的话而生他的气。小女孩挣扎着要跳到地上,妇人这时轻轻蹲下身子,放下她。
小女孩落下地之后,快速地朝海边跑去,嘴里还大声说道:“娘,我去找他回来”。
妇人看到小女孩远去,笑容散去,静默一会,叹息一声,转身回到屋中。没有人知道,这个妇人为什么要叹息,也许只有她自己知道吧。
这片大陆称为海武大陆。而海武大陆的最南端是一片大海,而最南端沿海有一大片灵竹,而竹林边有一个村落,叫渔海竹村。
小女孩就是这个村落的人,而且这个村落的人很多都姓喻。
这片竹林面积很大,呈一个扇形将村庄包围,好似在守护村庄,又似在阻隔村里的人离开此地。
站在海边可以看到竹林的尽头,是一片山峰,叠峦起伏,只不过只见那片山峰都是光秃禿的石壁,只有峰顶有几棵树木。
只见远处离海边不远去,一个黑褐色的礁石上,坐着一个赤红色的短发的小男孩,身旁搁着一个青色的鱼篓,里面还有几只铁青色的海蟹和几只黄白色的蜗螺。
小男孩长的很壮,身穿深蓝色的马甲,里面是浅木色的衣裳,裤子是深木色的长裤,腰间是一个浅色的布带束缚。
他的脖子上有一块晶莹的,似婴儿样的白玉吊坠,美中不足的是,整块白玉吊坠布满了细纹,好像要碎掉一样,但依旧是一个整体。
他的左腿弯膝平卧,左手轻搭在膝盖上;右腿弯曲直立,整条右臂搭在膝盖上,脚上穿着竹子编织的竹板鞋,十分精致。
他的眼睛是黑色的,一直盯着东方那遥远的峭壁,不知在想些什么。海浪拍打着礁石溅起了水花,一些水珠落到了小男孩的身上,他也丝毫不在意。
“一凡弟弟,娘亲叫我们回去吃饭了”小女孩用双手做了一个喇叭状,贴在她的嘴边大声的呼喊,小脸也变的通红通红的。
小男孩这时才回过神来,扭头转向她,微微一笑,“鳞儿”小男孩说道,站起身来,用手提起鱼篓麻线,搭在肩上,鱼篓就贴在男孩的背上。走向小女孩,此时的女孩眼睛睁的大大的,双手轻握叉在腰间,瞪着正在一脸痞笑,向她走来的小男孩。
嘴巴撅着说道:“鳞儿是你叫的么,你是我的弟弟,要叫我鳞儿姐。”小男孩走过来,用手摸了一下比自己矮至肩头的小女孩,微微一笑道:“好了,乖,走吧”。
小男孩淡然地向前走去,小女孩嘟着嘴巴,哼道:“别摸我的头,会长不高的,你一直摸我的头,难怪我比你矮,你这明显就是欺负我,看我不告诉娘亲去”。小女孩跑了起来,在经过小男孩的时候,对小男孩做了一个鬼脸,嬉笑道:“你给我等着”。
之后,小女孩奔向了远处。小男孩看到后轻轻一笑,并没有害怕,而是依然迈动着步伐,向小女孩跑的方向走去。
很快,小女孩就到了竹屋前,未进竹门,声音委屈地言道:“娘,一凡弟弟又欺负我,又摸我的头”。
年轻妇人放下手中正想摆放在竹桌上的食物,轻抚女孩的头,蹲下来,轻声说道:“他是你的弟弟,你要让着他一些,你去帮娘拿竹筷,我去看看你爹回来没。”
小女孩没有再说话了,转身去取了竹筷,跑到竹桌前,放下竹筷,安静地坐在竹凳上,也许是听了娘亲的话,放过了她那个调皮的弟弟吧。
此时,那个年轻的妇人已经迈出竹门,来到竹屋前,向村落后远处的竹林望去,静驻许久,期盼的眼神变成了担忧的眼神,她的脸上也是担忧之色。两手紧紧攥在一起,放在腰前。
过了许久,一个中年男子的身影出现在竹林中,紧接着,又有几个男子出现了。只见领头的男子有着湛蓝色的头发,高大魁梧,肩头扛着一条水桶粗状,长几十尺的碧绿青蛇头端,其他几个男子扛着蛇身,他们欢笑着谈论什么。
还有几个男子手里提着用灵竹编制的笼子,笼子里装有几只正在上窜下跳的木褐色竹鼠,它们长得很大,像成年的狐狸那么大。竹鼠浑身都是宝,它的皮毛可制床褥,可保暖,养气;肉入食,可增强体质;骨,爪,齿可做器,可制成箭头。
虽然,竹鼠有锋利的爪和齿,但依旧没有破开那竹子编制的笼子。不难发现,那些笼子正散发着微弱的白光。原来,那些竹笼都是法器。
在这片大陆上法器分为七个品级:普通,凡品,超凡,稀有,史诗,皇品,传奇。
其中,前六个品级的每个品级有七个分段,而且,每个法器的品阶是可以提升的。每个法器可以强化七次,提升一品阶,但每次强化不一定都成功,这要看运气了。
另外,一些法器也不能完全升阶,还得看它自身的材质,看是否有更大的提升空间。
还有传奇品级的法器不可强化不可升阶。传说,拥有一个传奇武器就能问鼎苍穹,一个传奇炼器师就像一块唐僧肉,无论妖,魔,鬼,神,人都是疯抢的存在。
但亘古又有几人能达到那样的高度,如果达到了那样的高度都是巅峰上的强者。
法器在使用时,会发出光。普通的法器会发出白光,光芒越盛,品阶越高。凡品发绿色的光,超凡发蓝色的光,稀有的发出橙色的光,史诗的会发出紫色的光,皇品的发出红色的光,传奇会发出斑斓色的光。
我们武者可以根据激活中的法器所呈现的光判断法器的品级。
法器的炼制者,也就是炼器师,他们的等级也是与法器的等级相对应。一般每个炼器师都会穿炼器袍,器袍又分为:白袍,绿袍,蓝袍,橙袍,紫袍,红袍,斑斓袍。
一个强大的法器是需要灵魂的,所以每件法器可以镶入一个灵魂,我们称它们为器魂。法器的威力强弱除了它自身材质,炼制手法外还和它所镶入的灵魂强弱有关。
当然,强大的灵魂也是需要与之相匹配的法器结合,如若不合适,则会破会法器和损伤灵魂。
所以,一定要选择适合自己法器的灵魂是至关重要的。还有那些拥器魂的武器在作战中,碰到强于自己的武器时,会有所损伤。当然,这种伤害不仅仅是法器自身的损伤,还可能对器魂造成一定的伤害。
那么,这件法器的威力就大打折扣了,这就要被淘汰了。然而,还是有补救的方法的,我们可以修复法器和灵魂,对于法器或灵魂任一方不可修复时,可以解除它们之间的联系。
在这个大陆上,有一种职业能给法器镶入,修复和更换灵魂的一类武者,我们称他们为镶魂师。
镶魂师的等级跟炼器师的等级一致,他们一般穿的是魂袍,魂袍的等级的颜色跟器袍等级的颜色是一样的。
那个年轻的妇人看到,正在从竹林走向村子的众人,悬着的心才落了下来,脸上露出了笑容。
那个领头的中年男子带着众人很快就进了村子,到了村尾。那个领头的男子放下猎物,迎着年轻妇人关切的目光,来到她的身旁,温柔地说道:“蝶娘,让你为我担心了,今天的收获不错,蒱到了一条成年的青眼碧鳞蛇。”
青眼碧鳞蛇也是好东西,尤其是蛇胆的价值最高,可治很多的病。蛇肉入食,能增强体质,比竹鼠要强很多倍;蛇皮可制青鳞甲,防护身子。
就刚才那条青眼碧鳞蛇来说,可制十件青鳞甲。别看那群出去蒱猎的众人,个个身强体壮的,但有时避免不了猎物受困时,狂躁下凶狠的反抗。一不注意就会被猎物撕下一块皮肉,这时,如果有甲,会抵挡一下。
那个年轻妇人知晓那个男子眼中对自己的疼爱,也并没有矫情,而是收起自己的关切对男子说道:“博青,把猎物分一下,然后回家吃饭吧!”
原来那个领头的中年男子是喻博青,是村长喻沧海的大儿子,刚才那个年轻妇人是孟蝶娘,是她的妻子,那个小女孩叫喻鳞儿,是他们的女儿,那个小男孩叫刘一凡,也是他们的孩子。
至于,小男孩为何异姓,这一点我们稍后说。
村长有三子,除了大儿子喻博舟外,还有二儿子叫喻庆生,小儿子喻辰峰。二儿子喻庆生的妻子叫李翠娘,他们有一子一女,儿子喻从龙和女儿喻凤青。小儿子喻辰峰的妻子叫余媚娇,生有一子叫喻顺平,不过已经不在了。
村长住在村子的南边,也就是在村头,可以遥见大海。大儿子喻博舟和孟蝶娘住在村子的东边,二儿子喻庆生和李翠娘住在村子的西北边,小二子喻辰峰和余媚娇住在村子的西边,他家和喻庆生家离得很近,却与喻博舟家离的很远。
村里还有一些其他姓氏的人,不过喻氏却是众多姓氏中人数最多的。
那个领头的男子,也就是喻博舟扭头对远处的众人说道:“你们把这条青眼碧鳞蛇分了,我只要蛇胆。”众人都十分高心,忙对他道谢,而喻博舟只是用手挥了挥,让他们不要介意。
在这是时,“爹,娘,我回来了”一道响亮的声音在距竹屋不远处传来,正是那个七岁的小男孩回来了。
而这时,刚才不远处的众人都沉默了下来,都盯着小男孩,没有一个人说话,眼里有些许几许不满,不过没有刻意表露出来。
“一凡弟弟,你怎么才回来,我都等你好半天了”一个稚嫩的童声打破这尴尬的氛围。
这时,好像众人都醒悟过来了,对喻博舟告谢道别,带着各自的猎物,以及那条大蛇离开了。只不过在人群后的一个男子盯着那个小男孩和喻博舟,眼中露出阴鸷的眼神,嘴里冷哼一身,甩袖离开了。
众人走后,喻博舟叹息一声,稍后又很快消失了,面带微笑地对蝶娘和一凡及喻鳞儿轻声说道:“我们回去吃饭吧”。蝶娘轻轻点头,右手轻搂着一凡背,左手牵着喻鳞儿的手进了竹门。
竹桌上有四样食物,笋炒灵竹虫,蒸蟹蜗螺,烤竹鼠肉,金菇汤。
笋炒灵竹虫,其实就是灵竹笋和灵竹中寄生的以幼竹为食的虫子爆炒,这灵竹虫可不是简单的虫子,在吃了幼灵竹后,自身灵力更加充沛了。吃了可以提高自身灵力。
蒸蟹蜗螺,也就是蒸海蟹和蜗螺,海蟹性阴补阴灵,蜗螺性阳补阳灵。
烤竹鼠肉,吃了能增强人的体质,这也是这个村子里男子都很强健的原因。
金菇汤,其实是一种金灵菇和蕴灵草熬制的汤。金灵菇长于阴湿灵竹林凹洼处,是一种金色的蘑菇。蕴灵草长于阳光充足灵竹外,随处可见。它们熬制的汤可提高精神力和明目,也就是可以扩大视野。
不难发现,可以看到竹桌上并没有鱼。其实,如果你在村里走一圈,你就会发现这里既没有晾晒的渔网,也没有蒱鱼的渔船。
这是为什么呢?渔村沿海却不蒱鱼,真的很奇怪。他也没有看到村里的人下海蒱鱼,只有在海岸上捉海蟹和蜗螺。尤其是从小在村里长大的刘一凡心里是更奇怪了。
他曾问过自己的爹娘,为什么他们不蒱鱼,连村里的人都不蒱鱼?他爹娘沉默了许久对他,述道,说鱼在我们村是神灵,神灵是不可侵犯的。
刘一凡听后,半知半懂。他的心里却没有想到还有鱼是神灵的,却因为这个小小的侥幸心理而闯了大祸。
有一次,他在海边玩,一条金色的小鱼被海浪冲上了沙滩,他跑过去,好奇的看着这条金鱼,非常喜欢,于是就想把它带回家去。
回到家后,本想告诉自己母亲,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在母亲看到这条鱼后,第一次,生气了。第一次,责备他,并且,带着他,把这条金鱼放回了海里,之后,在岸边,双手并拢,嘴里还祷告道什么。
祷告完之后,他娘还特意叮嘱他,以后不要在抓鱼了,而且也别下海,海里有怪物,会吃人肉的。它们一般都很凶残,你可以在岸边玩。
自此之后,这个禁忌一直就记在他的心间。
说来也怪,虽然,他们家里不蒱鱼,但他总是会在家里偶尔会发现几片蓝色的鳞片,这分明就是鱼鳞。不过,第一天发现的鱼鳞,第二天就消失了,难道他们在偷吃鱼,这个发现是刘一凡的心里十分震惊。
与此同时,在村里也发现了这种状况。
刘一凡并没有提出来告诉任何人,只是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自己去寻找答案。
他们坐在竹桌上吃着食物,突然刘一凡喻博舟说:“父亲,我想修炼。”这时,喻博舟和孟蝶娘都楞了一下,两人对视了一下,都发现了彼此眼中的一丝惊讶。
孟蝶娘轻轻地抚摸着一凡的头说道:“我们的凡儿长大了,凡儿你为什么要修炼呢?做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不好吗?”
刘一凡郑重其事地说道:“我想要变强,我想去外面的世界看看。”他的爹娘皆被他的话震惊了。喻鳞儿也痴痴地望着他,她也跳了起来,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她爹瞪了她一眼,“女孩子咋咋呼呼的,成何体统。”听到爹爹的责备后,喻鳞儿又做回了竹凳上,冲着刘一凡嘿嘿一笑。也没有害怕,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
喻博舟在短暂的思忖过后,才对刘一凡说道:“凡儿,你还是在想想吧,明天在告诉我你的决定,不管你的决定如何,我都支持你。”
刘一凡听后重重地点点头,这时孟蝶娘还想了说什么,去被喻博舟制止了,然后轻轻地摇了摇头。
夜,寂静无声。
一所竹屋厅堂的西屋里传出了一中年男子和一貌美妇人的对话。
“博舟,你说凡儿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孟蝶娘躺在喻博舟的怀里说道。喻博舟搂着孟蝶娘躺在床上,用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背说道:“凡儿,现在长大了,该有自己的思想了,尽管我们当初捡到他的时候,就知道会有那么一天,只不过或早或晚罢了。”
“我们应该尊重他的意见”喻博舟沉寂了一会又说道。孟蝶娘又满脸担忧地说道:“可是,就让他修炼,他也走不出迷幻竹林啊!”
喻博舟听到后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过了很久,才舒展开对怀中的孟蝶娘说道:“你还记得一年前,他和老三的儿子不听我们的话,跑进竹林里,最后他出来了,而老三的儿子没有出来这件事么?”
孟蝶娘回响一阵,坐起身子,面露惊讶地对喻博舟说道:“我想起来了,正因为这件事,我们两家才闹的不和,从村子北边搬到东边,现在想想确实很奇怪,难道凡儿他遇到了什么机遇。”
喻博舟没有说话,过了一会,眼中坚信地对孟蝶娘说道:“我相信凡儿一定会走出去的。”孟蝶娘怔了好一会,眼中一抹期待。
就这样他们谈话结束了,喻博舟搂着孟蝶娘沉沉睡去。
然而,竹屋厅堂的东屋里,未睡的刘一凡翻来覆去,久久未眠。看着窗外的月光,想起了那日看向东方的峭崖时,自身奇怪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