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re than ten years
这是记事本里的一篇旧文,今年冬天下暴雪,凌晨开往上海的动车时速只有40,李响约写一篇疯人院十年,大雪纷飞加上铜板扯呼搅得我思绪散乱,草草写了一段又搁笔了。今天翻出来觉得还挺有意思,稍作改动写了个尾巴算是了结,给十年多来一路走过或走丢的小伙伴们,求一乐。
不止十年
我常想,我们怎么能十多年了对一个游戏不说放弃。就像家楼下小卖部老板十年了还同一个姿势坐在同一个位置玩魔兽,下60级的副本。
回头看看这成千上万局的警匪博弈,来来回回的同伴和对手,分分合合的情侣和朋友,是游戏也映照了人生。那些口灿莲花的诡辩说理,丝丝入扣的逻辑推断,眼神交递的团队配合;手起刀落四刀四警的成就感,寻踪逐迹抽丝剥茧的好奇心;挡刀时心得意满的迷之微笑,抗推时对警察带票的恼怒和白眼。有匪同伴头上票不够时齐齐充死沉底警察的默契,也有点刀不落偏刀平民后的埋怨;有破釜沉舟的赌心态,也有另辟蹊径的聊场外。局随势走,势随人动。有保同伴的,就有咬同伴的,还有踩着同伴尸身往上爬的。有信场外的,就有说场外赖皮的,还有造个场外让全场乱聊的。有长于逻辑的玩家,就有不善言辞凭直觉的,还有不按伦理出牌想到哪是哪的。
谁也不必比谁牛逼,谁也不需向谁靠拢。鬼知道你会碰上什么局,喜欢什么局,什么局又让你津津乐道或念念不忘。一局结束胜负已定等来的必是一番面红耳热的复盘撕逼,收牌发牌后闭眼睁眼又一笑泯恩仇。
疯人院10年,合肥杀人游戏俱乐部兜兜转转10年。十年来,有些一路追随的老玩家,他们拖着不惑之年的身体杀过一个又一个俱乐部,和90后95后拼体能拼智力拼脑洞拼演技:长篇大论表水、声情并茂明刀的文老师,当警察第一轮非要拉齐四警控场、当平民非要臭到匪徒崩了心态的魂魄,发言表演兼长出门拿个外卖什么发言没听坐上桌子就能聊满20分钟、上pk却被警同伴投到哑口无言的三猪,醉心于技战术配合、意图投死三猪鸡下来逼匪徒明刀结果同伴交牌了的警察锉刀,无数把平民被我铜板带票飞了、无数把警察睁眼就要验我大宝的K神,嗅觉敏锐却莫名被反侦查、单凭抽烟姿势喝茶表情就强行定匪的千院长,火眼精金我看你是身份牌就一定是身份牌、不是身份牌就是法官发错牌的风总,一拿杀手要么就抑制不住的兴奋提刀蛮干、要么就瘫倒一声过的咖啡,嬉笑怒骂皆成文章真真假假全拼演技的眯眯眼,一身正气跳警成瘾“警察再商量商量”的星辰哥哥,一鸡到底专捡皮夹子“反正我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叮当……都是我心中的大神和老师,不敬之处我先干为敬。
还有一些夫妻档,他们几乎把所有的课外生活都献给了俱乐部,比如张嘴两句话就能定准身份的轮胎以以,比如听了两轮发言还在互打问号的铜板dizzy。可见,不论是亲密无间了如指掌还是雾里看花你当我瞎,都是爱情之保鲜法则。还有的玩家,本尊在杀人游戏的历史长河中已渐渐疏离,但名号仍时常在俱乐部的花边新闻中被记起,他们的故事演变成传说,激荡在一代代的杀人游戏爱好者口中。
再往后的一些玩家,在多元恶劣环境中坚韧成长,骨骼清奇青出于蓝必非俗流。好像上疯十年明星赛新桂,一心爱玩花终于被马俊玩交了牌的响爷,对,他就是和三猪pk的另一个警察(这个局还够我笑两个月)。好像除了三猪没人能控制住的大个,和他的另一半一脸无辜的小磊。好像慨当以慷凭谁也控制不住的准星,和忧思难忘唧唧都把控不住唧唧的周帅。 还有很多好像,都在大家心里我就不一一好像了,总之不管主流玩法还是剑走偏峰自成一派,构成了杀人游戏的一部分,也是游戏吸引力所在。
切尔曼毛说过求同存异,细细想来这真是我们面对自己面对万物的大智慧。守住自己的坚持,也放过偶尔的偏离。你开放了心态,转换了角度,游戏就更有趣,准星也很有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