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成狗的昨夜和今晨

2020-05-14  本文已影响0人  林雅兮

      记得昨晚熄灯准备休息之时,淅淅沥沥的小雨就开始在雨棚上滴滴答答的奏响乐曲,再伴上阵阵凉风掠过,在这本是微热的初夏夜里也要躲进中等程度厚实的棉被之中。向来是特别喜欢听着雨声入睡,清静恬然,清爽怡人。因此毫不费力的短时间就沉睡过去了。无奈约莫熟睡一个小时,便被恼人的嗡嗡声刺醒。原来那只嚣张跋扈的蚊子又开始作祟(之所以觉得它嚣张跋扈,是因为整个冬天它就在房间里好好活着,仿佛没死,这样看来,生命力也足够顽强。)在未被被子包裹住的脑袋周围飞来飞去,一会儿近,一会儿远,即使没被叮咬,也会觉得全身发痒。迷迷糊糊中贪恋沉睡的美好,就不时的用手在黑夜中凭感觉挥来挥去,企图用这种简单不费力也不耽搁睡觉的方式驱赶走它。事实证明,徒劳无功,只是平添怨气和怒火罢了。原谅换上懒癌晚期并且已处于重症监护的我还是不想去客厅那么遥远的地方去拿一圈蚊香点上,在床上翻来滚去约半个小时之后,虽然意识到用手挥是不能解决问题,但毕竟脑袋此时还是不够清醒的,迷糊中居然侥幸的想到:大概是因为手挥的风力太小,用被子扇一下,风大,会不会将蚊子扇走呢?于是接下来的半个小时,就开始了以五分钟为频率的扇被子模式,果不其然,结果蚊子还在风中驰骋沙场,在耳边浅吟低唱,在吸血昆虫界傲娇飞翔,反倒是自己被折腾得胃凉。心中的愤怒之火终于将我沉睡的灵魂烧醒,既焦灼又害怕,焦灼的是不知道已是何时,不能好好睡觉实在是对我这种即将奔三迫切需要保养的人的最残酷折磨。害怕的是因为每周一七点半都有例行的升旗仪式,六点半就要起床洗漱收拾,不知道还能睡多久。便在黑夜中按照惯性在床头柜上摸索到手机,按亮才发现,原来才一点多,便瞬间欣慰起来,还能睡五个多小时,好满足。一觉得满足,连对蚊子的憎恶和愤恨一股烟儿全不在了,于是又安心睡去了。可是蚊子却没有因为我的心情逆转而消停战事,继续不屈不挠、不依不饶的发动攻击。此时已经习得性无助的我不再尝试用人工风力吹走蚊子,而是消极抵抗、听天由命了,声音近时就将自己的头蒙进被子里,直到呼吸困难才把脑袋放出来透口气,心里还期待着老天再下点大雨,吹股大风,足够冷它就不会继续活动了。就这样半恼怒半期待半傻半天真的又折腾了一个小时,终于还是没有睡下去。终于还是没有忍住,蹭一下从床上坐起,一把敲开电灯开关,顶着昏沉的头颅蹑趄着冲向客厅,拿起一整圈的蚊香,用打火机的最大火力瞬间将其点燃,跑回卧室,放在床脚,然后滑去密不透风的钢化玻璃窗,拉上丝窗,打开卧室的门。一切如此迅速而流畅,不过耗费两分钟的时间,全部搞定,整夜不再有蚊声烦扰,呼呼美觉,直到闹铃声响。

        想想又觉得自己实在太可笑,明明两分钟就可以全盘解决的事情,结果碍于自身懒惰折腾两三个小时,企图用武力用意念乃至用神力去解决,用侥幸之心去等待它自然开解,真是糊涂到极点!不懒惰,不拖延,不逃避,第一时间直击问题重心,才不会死啊!

        今晨出门时,踏出房门正准备潇洒的砰的一声关上房门,为确保中午回家能够顺利进屋,理智的检查了一下包,发现钥匙没带。又折回去将茶几上的钥匙塞进了包里。当然,此刻正在叙述这个事件的我记忆是清晰可视的。然而事实上是拿了钥匙装进包里,拿了什么钥匙以及到底有没有拿钥匙在两个小时之前的我的脑海里还是一片苍茫皆不见的节奏。待到上完课,心里勾勒着时间还早恰好能够做一顿美餐消遣的宏图大计,骑着自行车一路哼着从未靠上谱的调调在十一点二十分的时候飞奔回了家。正满怀欣喜的准备实施战略计划,却嗖的发现钥匙!居然!没!在!包!里!心想,是不是钥匙落在了纸或者其它东西的缝隙之中了,于是第一反映就将包翻了个底朝天,里面的东西全被抖出来散落一地。直到翻出两把自行车钥匙之后才确信自己好像的确没有带房门钥匙,可能是匆忙间把自行车钥匙当门钥匙糊弄着塞进包里了。便给小妹儿打电话,问她何时下班回家,这丫斩钉截铁的告诉我十二点回来。一听是这种情况就毅然决然的放弃去她单位找她拿钥匙,而是欣然的在门外蹲守等她归来。幸好手边有两本书和一套高考试卷,以致等待的过程中不会太无聊。一时兴起,便将高考题做了好长一段时间,猛然发现已经十二点四十了,就思忖着小妞儿怎么还没回来,便打电话过去,那丫说:“我正想给你打电话呢,我现在还下不了班,可能中午都下不了班了,你过来拿钥匙吧。”挂完电话,有一种想穿着恨天高从六楼跳下去的冲动,还是噼里啪啦的下了楼,准备骑车去拿钥匙,结果到了车库,差点被惊死!一把明晃晃!亮灿灿!甚至美丽丽!的!房门钥匙!华丽丽!的醉卧在自行车前面的篓篓!里!

        唯怅惘!今生到何时才不会二死!小妹发信息说她今天已累成狗,我想在不超过二十四小时中,我已神成狗。生命不息,唯有折腾不止。

        谨以此牢骚告诫自己,敦促自我,做个生活有序安然恬静的正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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