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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独是春药,一个人的高潮

2018-01-15  本文已影响31651人  时青言

文 | 时青言

所以啊,孤独是春药,摸到灵魂的G点,一个人的高潮,倒也热闹。

01

我时常在想,孤独是什么?

有人说,它是人们概念化的一种情感。我又在想,那为什么会有这种情感?

或许,是因为人的社会群体属性。

小的时候,最怕自己落单,当过女土匪,拉帮结派的行当也干的得心应手。似乎,只要身边有个“人”这类物种的朋友就行,然后,恨不得在脑门贴张告示,郑重其辞昭告天下:看,我一点也不差劲儿,没有人讨厌我。

吃饭,玩耍,逛街,甚而上厕所都要一起。那时候,偷偷耍的心机很幼稚,不孤单,也不孤独。

大一点儿的时候,惯常使用的伎俩,是讨好别人,使出吃奶的力气去融入各类集体和圈子。很多时候,碰的灰头土脸,却强装欢颜。这让我想起自己“悲惨”的大学时光,连个朋友都没有,不用别人说,自己就觉着,自己还挺可怜的。

阴差阳错,我被分到了别的院系的寝室,和自己班级的同学不在一起。那是一个尴尬的处境,哪边都难以融进去。班级同学都有了熟络的小群体,我还是形单影只。室友们和自己上课的时间地点甚而作息都不同。

我没了当土匪的勇气,连“跟班”当的都不得心应手。我开始很有心机、用力地讨好自己想接近的人,买礼物、送零食、约电影、主动去和她们一起吃饭,那些日子,微笑时常造访,对象是除了自己以外的所有人。我主动盛情凑过去,可总是被她们“被迫接受、委婉勉强”的态度捅的遍体鳞伤。

那时候,有预谋耍的心机很高明,不孤单,却抓心的孤独。

有一天,我去食堂,吃着冒菜,抬头抹汗之际,瞄到了一句标语:火锅是一群人的冒菜,冒菜是一个人的火锅。吃着吃着,就哭了。单方面迎合换取来的热闹,真空虚。

和心脏背道而驰,它原地不动,我笨拙逆行。走着走着,才发现,我是真他妈的不开心。

02

那是个青春不打折的年纪,我试图摆脱对其他人的依赖,开始了一个人的冒险之旅。一个人吃饭、一个人逛街、一个人走路、一个人上课、一个人自习……

一个人追梦,在偌大的城市,赤手空拳谈着理想。

起初,当我独自坐在教室里听课时,有种周身细胞都被监视的感觉,我使劲低头,把它埋进书里。“被大家以为我是被所有人孤立”的感觉,并不好受。你瞧,每个人都是幻想主义天才。

这时候,不再迎合别人,顺从自己,心脏很放松,可我既孤单又孤独。

临近期末,我生病了,半个月过去,嗓子依旧说不出话。第一次,一个人去医院验血挂点滴,我坚强地没哭,就是眼泪在心底汇成了河。右手拿着课堂讲义,左手插着金属细针,连着冷冰冰的液体,我得时不时抬头看看输液袋,含糊不得。那液体一滴一滴地滴着,我木讷地盯着它看了好久,仿若放大了所有的悲伤。

后来,我渐渐学会了一个人逛街,走家串店,在试衣间的镜子前拍一张美美的全身照。有时,会逛上一个下午加晚上,华灯初上,车流不息。不知是过了几年,在十字路口处,终于不再迷失。一个人的旅途,要学会做自己的导航。暴走一天后,小腿的肌肉开始发胀,乳酸发酵中的身体,仿佛放大了所有的喜悦。

自此,我开始学会一个人走路,不用扶着别人的胳膊。母亲总说,她不能陪我一辈子,我在许多年后,才知道:人,生而孤独。

她扶着我,看着我倒腾小短腿、左晃右晃地迈出了“生而为人”的第一步,那是肉体意义上的行走。而我在20岁伊始,自己扶着自己,跌跌撞撞地迈出了人生的第一步,那是灵魂意义上的行走。

这时候,我只迎合自己,心脏很舒服,我孤单但不孤独。

03

我今年25岁,研究生在读,一直单身,习惯一个人,享受孤独。所幸,本科没朋友的我,在研究生期间遇到了一个,也是和我一样的人。这是两个互相不黏着的独立的个体,在我认知里,这是“朋友”间最理想的状态,也是真正意义上的朋友。

我听人吐槽,说:“两人间的寝室,舍友只和别人玩,不和她玩,她很难过。”

我倒是真替她难过,都二十好几的人了,怎么还不会独自行走。

我喜欢,也能一个人旅行。

街头巷尾为了生计的小摊贩,腐烂的断木桩上冒出的蘑菇,炊烟袅袅的屋顶披着的青苔,四处低头觅食的阿猫阿狗,水面映着蓝天,太阳像个火炉直直坠到了海面,只剩下半个脑袋,用余温染红了半边天,旁边坐着迟暮的老人,哎呦一声,拽着鱼竿笑开了颜,水面挣扎的厉害,怕是一条大鱼。

你看,一个人的路上,风景倒也不差,能看到更细致的景色,关于生命,也那么生动。也会很开心,就像到了菜市场,因为砍掉了几毛钱的价位,偷偷窃喜一天的长度;就像到了乡村,风在吹、水在流、云在动那样的喜悦。

我习惯和享受一个人做很多事,也会时而冥想,效率高,安静。这是我用这么多年领悟到的孤独,人们未曾概念化它的对立面,姑且认为它是一个“双性词”。无论是一个人,还是身处于一群人中,你都能和自己相处,这是它的正面,是欣喜。而反面,则是痛苦,就像患了病。

或许,每个人都会有这样一个漫长的心理转变,吹响号角,一个人的战争,只是胜利的时间有别。也或许,会有那么一些人,即便走到了生命尽头,也未悟出什么道理,挣扎困苦,一辈子,自己消磨。

那大概是这样一种状态,你不顾周遭人异样的眼光,脱掉了身上所有的衣物,像在子宫里一样,除了自己不是0岁。那条脐带最终通往了灵魂深处,里面还住着一个人,被你冷落的真实的自己,蹲在角落里无助地张望,空气骤然安静,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开口,说了句:“你还好吗?怎么这么久,才找到回家的路。”

世界总是纷繁吵闹,迷了眼晃了神,可好歹有一处,不受他人扰,单单静好。

所以啊,孤独是春药,摸到灵魂的G点,一个人的高潮,倒也热闹

作者简介:时青言,爱讲故事的90后,某重点高校某硕士在读,自称不是风一样的女子,是风也喊不回头的女子。我提笔,陪你买醉。

*文章系时青言原创发布,未经授权,谢绝引用和转载,违者将被依法追究法律责任。欢迎转发到微博和朋友圈等社交媒体。


—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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