辫子军――《为尊严而战》（55）

      江苏，讨袁军在徐州地区与北洋军会战失利，退南京。冯国璋会合张勋武卫前军及刘冠雄海军，部署联合攻克南京的作战计划。

      袁世凯任大总统后，张勋所部改称武卫前军，驻兖州。为表示效忠清室，武卫前军都还留着辫子，人称张勋为“辫帅”，所部称“辫子军”。

      张勋和冯国璋立下协议：先攻入城者为都督。张勋向他的辫子军下令：城下之日大掠三日以为奖赏。

      9月1日，袁军大举进攻，冯国璋部攻打北门，张勋部攻打太平门。

      2日，“轰隆”一声，辫子军使用掘地道方法，轰倒了一段城墙，嗥叫着杀进了太平门，抢先一步攻入南京。

      北洋军入城，骁勇善抢。有的脱下军衣，把步枪当作扁担，肩挑手提“战利品”；有的强迫人力车替他们搬运；有的则因抢夺赃物而互相枪击。善抢也善淫，许多妇女被糟蹋，投秦淮河自杀。南京城，虎踞龙蟠之地，家破人亡者，不可胜数。

      张勋等到9月4日才进城，士兵们归队点名时，少了很多。一些官兵饱掳满载，开小差回家享福去了。

      南京市民用罢市来抗议辫子军的罪行，张勋用武力对付，强迫商人开市，勒令柴、米、油、盐、酱、醋、茶店铺首先开门，其余的则一概不理。

      10日，冯国璋北上继任直隶都督，保举张勋为江苏都督。

      张勋督苏，辫子兵乱烧、乱杀、乱抢，无所不为。有一天，杀伤了3个日本人。日本驻华公使提出严重抗议，要求中国政府向日本谢罪，同时黜免张勋。通过谈判，张勋亲自到日本领事馆道歉，日本放弃了要求撤换张勋的要求。但是，美国和英国坚持要求撤换张勋。袁世凯无奈，派段芝贵前往南京，劝张勋接受新命——长江巡阅使。

      段芝贵见到张勋，说：“外交团对你意见很大，总统不愿意惹起外交上困难，请你改任长江巡阅使。”

        张勋跺着脚说：“我的这个印把子，是拿自己的性命拼来的，袁慰亭要怎办就怎办，用不着拿洋人来吓唬我，也用不着劳你的大驾来劝我。”

      “巡阅使在官职上是比都督大一级的，都督只管一省的军事，而巡阅使却管好几省的军事。”

      张勋动了心，说：“袁慰亭对南方用兵前，有一个秘密决定——要逐步进行废省改道。有这事吧？”

      “局势动荡，谣言满天飞。”

      “废省改道，绝招！哪个不明白？这样做，表面是缩小行政区域，实际是降低北洋军人的地位和削减我们的权力，为的是避免藩镇之祸。”

      “我们北洋军，过去只知有袁慰亭，而不知有大清朝；现在，只知有袁大总统，而不知有民国。”

      “为什么这样？大哥做皇帝，把弟是一字并肩王。……咳，不谈这个，说我自己的事。我可以接受新命——长江巡阅使，但是，有三个调职条件：一是在江苏都督任内开支的六十五万元准予报销；二是调职后请再拨开拔费五十万元；三是奉调长江巡阅使必需有实际的权力，要节制湖南、湖北、江西、安徽、江苏五省的水上警察。”

      段芝贵把张勋的条件回报给袁世凯，袁世凯毫不考虑便全部接受。不久，袁世凯发表新的人事命令，调张勋为长江巡阅使，任命冯国璋为江苏都督。张勋移驻徐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