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不住时间,只要岁月静好
从1数到78要数多久?我骑摩托车载女儿回娘家,孩子为了打发时间从霞葛市场开始数数,数到太平镇市场刚好一百。我第一次用距离来丈量时间。转眼间父亲走过人生78个春秋。我百感交集,有凄凉,有悲伤,有坚强,更有镇定。不能在这个特殊的日子表现出一丝一毫伤感,不能自己先恐慌。我年轻过,但我没老过。人到老年内心恐惧些什么?又期待些什么?
留不住时间,只要岁月静好父亲四十四岁生我。我从外婆家回来,还没到入学年龄的我感觉父亲瘦骨嶙峋,皮包骨头,经常坐的饭桌旁的椅子,翘着二郎腿,卷烟,抽烟,吐烟。空气中萦绕着布满着愁绪。
父亲每天早出晚归。家里种有稻谷,蔬菜,水果,还有茶树。父亲一个劳动力里里外外操持这个家。家里三餐我和姐姐基本上要负责。有一次,我洗茶杯不小心打破一个茶杯,我害怕极了,大哭起来……我知道父亲平时很爱护东西,极少打破东西。这下肯定要挨批评了。父亲听到哭声叫我到跟前,询问我怎么了。得知缘由不但没打骂我,反而和蔼地说:啊珍别哭了,下次小心点就好了,拿两毛钱买糖果吃。接过父亲给的钱我破涕为笑,买了两包油甘子吃得津津有味。
留不住时间,只要岁月静好家里贫穷,吃不上什么好东西。姐姐去上学,父亲去劳作。我独自在家(当时我还没上学),家对面隔着一条河,父亲种着一排黄瓜。远远看到一个青青的肥肥的黄瓜挂在叶子中间若隐若现。饥肠辘辘的我,鼓起勇气,飞跑到对面,摘下黄瓜。回家洗洗,去皮,头部切掉一小截,然后把里面的子掏空,再舀点糖塞进去。这样就大功告成了。嚼着黄瓜发出清脆的声音,还伴有咬到白糖发出的“咯咯”声。吃得特别满足,肚子鼓鼓的,很庆幸我吃完爸爸和姐姐都还没回来。
母亲离开时,我尚且年幼无知,办丧事当天我哭到两点。至今当时的场景还历历在目。母亲去世应该是在晚上,第二天白天,父亲烧了很多纸钱,然后父亲摔药罐,接着我和姐姐跪在母亲床前,放声大哭。后来到河边打水等等。出丧那天,父亲要把母亲抱到棺木里,父亲抱不动,请和尚帮忙,和尚还讨价还价要几百块钱才肯干。小孩子不能看,我偷偷再看了一眼母亲,还想再看看时,大人们都不同意,马上盖棺了~当时还是土葬,送了很远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