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0.随笔｜攀高望远，登顶问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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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疫情的影响，这个周末差点又没能回家。好在最后半个小时，事情发生了转机，“周末可以回家休整”的消息，就跟长了腿一样，迅速“跑”遍了单位的各个角落。
我的心情，就此拨开乌云见太阳，像华北“八九”中期的天气一样，温度开始逐渐上升变暖，从零下跃升到了16摄氏度，一股春天的气息扑面而来。
蓝天，无云，暖和，是个爬山锻炼的好日子。我一脚油门驱车向西，太行山余脉映入眼帘。古人常说，看山跑死马。好在汽车这匹“铁疙瘩马”比较抗造，半小时就抵达了市郊的山脚下。
这个冬天如以前一样寒冷，但我似乎没有了往年的那股冲劲儿，每个月的跑步里程也从100公里缩水到三四十公里。周末的十公里慢跑，这回就改成登山运动，顺便也陪爱人一起锻炼。
还记得一个月之前，我陪爱人来这里登山的时候，她由于颈椎病折磨，加之身体状态不佳，爬了不到200米就放弃了。这回再来，想必是为了弥补遗憾，也是一个新的挑战。
我觉得，爬山不只是锻炼身体的过程，也是一个思考人生的历程。
有人说，山高人为峰，世上没有比人更“高”的山，没有比脚更“长”的路。
看似有点物理逻辑上的错误，仔细琢磨这句话，还有些别样的哲理韵味：路虽远，行必至；山虽高，攀必登。
也有很多人，愿意用跑马拉松来比喻人生，而马拉松大多数在城市路段进行，对赛道的高程落差有严格限定，相对而言比较平坦和顺利，因而也概括不了人生的某些特性。
如果非要说人生是马拉松，我想“画蛇添足”加个定语，那至少是个山地马拉松。
在我看来，人生的旅程，就是一个又一个爬山和下坡的过程。人生没有永远的上坡路，也没有永恒的下坡路。做人不可能一辈子都在顶峰，也不可能一生都处于低谷。
所以，我们趁着年轻，最好能多走一走上坡路。虽然向上攀爬的每一步都很艰辛，但是每进一寸就有一寸的欢喜，每高一米就有高一米的风景。
毕竟，在同一个人生赛道上，人们总喜欢被人仰望的感觉，而不愿意被俯视，更别提被鄙视了。爬得越高，心里越爽。
如果曾经成功登顶最高点，你就一定感受过“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宏大视野，以及“唯我独尊、舍我其谁”的豪迈之情，就连格局也仿佛一下子被打开了。
在向上攀登的过程中，我也在一路回望俯瞰，刚才还觉得很高大的百米建筑，仿佛变得很远很渺小。
同时，我也惊奇地发现，几个月没有认真端详，这个城市已然又发生了翻天覆地变化，而我置身“庐山”之中，居然没有明显地察觉到“真面目”。
在感慨之余，我仰望天空的那一瞬间，碰巧看着了时速800多公里的飞机优雅滑过，就如一个飘在空中慢慢飞过的小蜻蜓。
其实，我也曾透过飞机舷窗，在万米高空俯瞰过大地，地面上的景象也变得很“微观”。
这种俯仰视角的来回转换，让我产生了一种很不切实际的虚幻感。
我常说一句话，跳出地球看地球。从外太空的空间站俯瞰，地球只是一个蓝色的水球，有航天员的照片为证。
而我站在这个蓝色水球的地面，仰望星空的时候发现，空间站也就是一颗一晃而过的流星而已。
我突发奇想，茫茫宇宙中，在“其他星球”视角下，地球何尝不是一颗普普通通的“小星星”？！
而此时此刻，我在高山之巅看遥远的湖泊风景，湖泊之畔的游人是不是也在看着我这座山？
就如卞之琳的《断章》，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经过几轮时空流转，我才突然回过味儿来：
人生刚开始的阶段，我照猫画虎地学习了“山”的概念，就会先入为主地认定“山就是山”；
有段自以为是的经历以后，经过时空错位的所谓“辩证思考”，我又自觉“高明”地觉得“山不是山”；
如今才知道，“山还是山”，我还是我，只不过换了时空和心性……
出来混，迟早要还的……但是，不要混日子，小心日子混了自己！
所以，祈愿我们都能，用好每一天都相同的24小时，活出不同于每一个人的独有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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