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非花诗集诗友会简诗

马克丘·比克丘之巅 II

2019-07-26  本文已影响7人  大唐长安

如果花还在把长高的幼芽交给另一朵花,

石块还在它钻石和砂砾的

破碎外衣上保留着零落的花朵,

而人则揉皱了从海洋汹涌源头

收集来的光明的花瓣,

钻凿着在他手里搏动的金属。

突然,在衣服和烟雾中,在倾圯的桌子上,

仿佛一堆杂乱的东西,留下了那灵魂:

是石英,是嫉妒,是海上之泪,

仿佛寒冷的池沼:然而他还是

用纸,用恨,杀死它,折磨它,

把它压倒在每天踩踏的地毯上,

在铁丝网的邪恶衣服里把它撕碎。

不:在走廊上,空地上,海上或者路上,

谁不带着匕首(犹如肉色罂粟)

保卫自己的血?虎列拉已经使

出卖生灵的悲惨市场气息奄奄,

于是,从梅树的高处,

千年的露水,在期待着它的树枝上

留下了透明晶莹的信息,啊,心哟,

啊,在秋季的空虚里磨得光秃了的额头。

有多少次,在一个城市冬天寒冷的街上,

公共汽车上,黄昏的船上,

或者最沉重的孤独里,节日的夜晚,

钟声和阴影,人们欢乐地相聚在一起,

我想停下来,寻找那深奥的永恒的脉络,

那是从前铭刻在石块上或者亲吻所分离的闪光里的。

(谷物里面,是象怀孕的小小乳房似的

一个金黄故事,无穷无尽地重复着一个数字,

那胚芽的外皮,那么柔嫩,而且

总是一模一样,脱壳而出如象牙;

流水之中,就是莹洁的祖国,

从孤寂的白雪直至血红的波浪的原野。)

我什么也没有抓住,除了掉落下来的

一串脸或者假脸,仿佛中空的金指环,

仿佛暴怒的秋天的衣衫零乱的女儿,

她们使庄严的种族的可悲之树难免战栗。

我没有地方可以让我的手歇息,

它象套着锁链的泉水那样流动,

或者象大块的煤或水晶那样坚定,

我伸出的手应该得到恢复的热力或者寒意。

人是什么?在他说话的哪个部分,

在仓房和嘘声之间,展开了生命?

在他金属的运动的哪个地方,

活跃着那不朽不灭的生命?

上一篇下一篇

猜你喜欢

热点阅读